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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尉迟绒也没有喝得上那壶柑橘煮酒,悉数都落了宫远徵的喉口。
甚至,宫远徵一杯接着一杯的时候,还非常贴心的给尉迟绒回了“非常好喝”的表情,尉迟绒吃瘪,双手捧着脸的看,一直看到壶中落了底,才格外不死心的唉声叹气。
死心了。
宫远徵递了眼神过来,尉迟绒心知肚明,视线非常不忍心的落在面前的白瓷碗上,格外珍重的捧起来,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收,蹙着眉怎么也舒展不开,真的太苦了。
宫远徵“小厨房今日做了新的蜜饯,我回来的路上瞧见了”
尉迟绒仰头再落下,是空碗“让我尝尝”
宫远徵手指剐蹭了尉迟绒的鼻翼“我只是瞧见了”
尉迟绒立刻落了脸色“我现在就去偷”
宫远徵“你敢?”
尉迟绒唯唯诺诺“不敢”
宫远徵的笑挂在唇边,瞧着尉迟绒明明吃瘪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从不知道哪里变出了一个小食盒,落在桌几上,打开,是香味格外馥郁的蜜饯,那个瞬间……
眼睛亮了。
如星星般璀璨绚烂,惹的宫远徵移不开视线,随手捻了蜜饯递到唇边,张口被咬住,不止蜜饯。
不止手。
直接拽了尉迟绒坐在腿上,手掌握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之上,温热的掌温格外妥帖,目光炙热灼灼,似是可以把尉迟绒燃烧殆尽,心意相通,心照不宣,是心知肚明的吻。
是缠绵叵测,是意欲继续,是——
更多的是。
尉迟绒衣衫半褪,靠在宫远徵的怀中“阿徵,好疼”
从正面抱着变成后背,被浸泡过的疤痕有了泛紫的迹象,甚是部分已经薄如蝉翼,愈演愈裂,手指碰上去,是毫无意外的闪躲,是不可言喻的瘫软,是不可名状的嘤咛。
宫远徵“需要什么咬着么?我要处理你的伤口”
尉迟绒“会很疼么?”
宫远徵浅笑“怕么?”
尉迟绒有些气若悬丝了“可以咬你么?”
干净利落的一刀直接划了伤口,鲜血是瞬间涌出,顷刻就染了宫远徵的手,尉迟绒果不其然的咬了宫远徵的肩膀,闷哼之后,是更快的手起刀落,处理得当。
尉迟绒是在一个时辰之后醒过来的,身边是陪着一起安睡的宫远徵,抬手浅浅划过脸颊,成功的,吵醒了人,抓了捣乱的手,揽了捣乱的人。
宫远徵“阿绒,看着我”
尉迟绒“我是梨溪镇月家唯一的血脉,月攸,我的母亲是拙梅,我的父亲是孤山派弟子”
宫远徵“上官浅的小叔叔?”
尉迟绒目光不偏不倚,绝不掺假“入无锋之前,我不认得她”
宫远徵“她说她是孤山派遗孤”
尉迟绒贴在胸口之上“即使入了无锋,我也只有在试炼之时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宫远徵收紧力道“阿绒,我信你”
尉迟绒“阿徵,我不会骗你”
除非情非得已。
故事真假,从来只是一张嘴的编撰和道听途说,寒鸦妄给了尉迟绒所有的准备,尉迟绒自然利用得当,抢占了所有先机。
自古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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