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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是寒鸦妄,听故事的是尉迟绒。
至于故事的主人翁也确确实实是孤山派和清风派的恩恩怨怨,震荡江湖。
是云为衫是拙梅的徒弟,还是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似乎无人去探究,至少,寒鸦妄和尉迟绒不想在乎,毕竟,这故事能保命,谁先说了就是谁的。
尉迟绒已经许久没有进试炼池了,今日倒是例外,被点名,即使她知道赢了得到的也不会是更高品阶的令牌,她仍旧换了黑色的束缚衣,跳了池子,那一瞬间,便知晓为何,赤裸的双足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啃咬了好几口,探究的伸手而下捞起,入眼的是红纹蛇,奇毒无比,似是有所耳闻,被咬便会死。
算算,她多多少少是要死上几回的。
回头试图从寒鸦妄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什么,至少是他对这池子中的安排一无所知,只是寒鸦妄躲闪了,尉迟绒便心知肚明,他也希望看到是不是真的可以百毒不清,可以,过甚。
将盘踞手中的蛇落回池水,看着被同样安排的魅阶刺客,瞬之切换了战斗状态,不堪一击,浸入池水,是死了。
无锋门主:“可以了,赏牌子吧”
尉迟绒拱手行礼,捻着手中还是“魉”阶的令牌,面色毫无波澜“魉阶月攸谢过门主赏赐”
不是尉迟绒,是字字铿锵的月攸。
无锋门主-眼神看向了寒鸦妄,话确实是对尉迟绒说的“不是赐了名字么?是不好听?”
无锋寒鸦妄-已经跪在了地上“门主责罚,是属下教导失责”
无锋门主-摆摆手“那便领罚吧”
尉迟绒浅浅抬眸“尉迟绒感门主疼爱”
直接的起身,了当的离开了池子,毫不留恋的甩手不管,寒鸦妄又请了一次罪过,随着尉迟绒离开,在万蛇窟拉住了人,想开口询问她今日这般是为何,却在话出口的瞬间,手被甩开,眼睁睁瞧着躺了之中。
寒鸦妄停顿一瞬,默然的走了,没有多一言,没有问一句。
许自己也不知道今日是为何,才会有脱口而出的月攸,抵是早就知道魉阶的令牌始终会回到她的手中,也或是知道寒鸦妄对自己也不过只是谆谆教导,至于其他,不过臆想,不过妄念。
被蛇虫啃咬覆盖之时,也只有尉迟绒自己感知了眼泪。
推门而入。
无锋寒鸦妄-递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水已经准备好了,去洗洗,回来我给你上药”
尉迟绒顺从的接走,在临门一脚“你当真没有半点心疼与我?”
无锋寒鸦妄:“我们都是杀手,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尉迟绒笑了“到底是我多想,还以为至少有个养育之恩”
无锋寒鸦妄:“你始终都会是我最锋利的那把刀”
尉迟绒“我的荣幸”
然后便走了,留下寒鸦妄一个人,瞧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是尉迟绒一次又一次的反反复复,也或是尉迟绒的执著。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寒鸦妄给不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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