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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我认出了剑,确定她就是无名,只是我被她发现,她武功在我之上”
宫尚角“既然她武功在你之上,为何她还是被你刺伤?”
上官浅“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是茗雾姬让自己的剑脱了手,然后在所有人出现的时候直接扑了上官浅,待众人在眼前,一切百口莫辩,回天乏术,上官浅说的话看似严丝合缝,内力漏洞百出,而茗雾姬看似明哲保身,实际是以身做饵,入了这局。
所以到底是相辅相成的合作,还是分庭抗礼的纷争,无人可以下定论。
只是那瞬,宫尚角在笑,上扬的弧度愈演愈烈,许是要给上官浅机会,所有重复了一遍是茗雾姬请君入瓮的话,上官浅猜不透宫尚角的想法,纵是继续做了承认。
往前脚步,手捏上了上官浅肩膀本就流血的伤口,力道之大,是稍稍收紧,便是血珠成血流如注,上官浅吃痛的闷哼,想叫疼,却是话外喉口,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宫尚角“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上官浅“是,是,不敢欺瞒”
宫尚角收手,凑近,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你就这么想我对你用刑么?”
上官浅顿顿“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四目相对到拉开距离,宫尚角完全没有了耐心, 上官浅的眼神坚定不移,恳切的坚韧,对她所说的字字句句,她确实没有半句掺假,只是——
只是——
宫尚角背手而立,现在那排毒酒面前,嘴角拉扯着莫名的弧度,并非对上官浅完全不信,单纯的这个故事他听过另外一个版本,来自更早的尉迟绒,自然,真假难辨,她们一丘之貉,通了口供也是情理之中,偏偏,上官浅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与尉迟绒有内讧。
为了什么,才是关键。
尉迟绒从地牢回来之后,许是讨厌衣衫上沾染的萎靡之气,她选择了直接沐浴,白玉汤池似是换了药材的配方,也或是背上的纵横在更迭交换,总她觉得身后有些丝丝缕缕的疼痛,躲避不得,隐忍可耐。
宫远徵来寻的时候,尉迟绒已经在旁的小桌几前坐着了,面前的小茶壶里蒸煮着的是从药室偷来的柑橘,恰如其分,香气四溢。
宫远徵直接从手中拿走,换了自己手中的茶盏,落了瓷碗在眼前“喝了”
尉迟绒也没问,只是乖巧,也就一口,不想再喝了“好苦”
宫远徵“苦便对了,堂堂徵宫小夫人去药室偷东西,传出去徵宫颜面何存?”
尉迟绒“传出去了?”
宫远徵直接抬手敲了额头“没有的话我如何得知?”
尉迟绒捂着脑袋,吐了舌头“这个季节,柑橘煮酒最为合适”
宫远徵给自己倒了一杯,浅酌,点头“刚刚好”
尉迟绒凑过去“让我尝尝”
宫远徵抬手挡了回去“汤池加了药材,你该是觉得痛才是”
尉迟绒非常诚恳“确实痛”
宫远徵“那便不能喝”
尉迟绒“那不痛”
宫远徵“那是我的药效出了偏差,我该试试新的”
嗯?
嗯?
就是不让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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