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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潺潺春水向东,徐徐图之而缓。
似风起云涌不安,山崩地裂之势。
似眼前,百草春风。盏里圣贤,壶中天地。
似万籁俱寂的长夜漫漫里,终是得见一郁光亮,迫切的抓住,是大朵刺眼的光,是翻雨覆云的癫,是不肯停歇的久,是心安理得的靠。
是紧紧相拥的不舍,是两情相悦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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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所有只有那一句听的清楚真切。
宫远徵“阿绒”
尉迟绒“阿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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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蛊。
从前养在身上的时候,寒鸦妄便跟她说过,养这般牵扯过多的,终有一天会被反噬,那时她不疑有它,不反驳却也会在心中暗自忖度,若是这世间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做引蛊,她抵是豁上所有的性命,甘之如饴的臣服。
如今,这人就在身边。
宫远徵未必要靠情花蛊让他们血脉相连,是尉迟绒诱他入局,从开始选定宫远徵,但此刻,都是一场没有破绽的局,问她是否对宫远徵有情?她不是给过答案了么?
尉迟绒“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情?角公子不是应该清楚的么?”
宫尚角“若你是骗了远徵,那便一直骗下去吧”
尉迟绒愣愣“角公子不应该除我之而后快么?”
宫尚角“只是不多,到底是用了真心,我不愿他被辜负,何况-”
没有继续,是回身抬脚离开,尉迟绒呆滞了多瞬都未曾猜出那何况之后的话,瞧着架势,宫尚角在等的就是自己开口叫住,然后出声询问,虽并不想被牵扯着一步一步走,偏偏没有别的办法。
尉迟绒“角公子”
不用更多了。
宫尚角“尉迟姑娘真的半分真情都没有么?”
而后是尉迟绒受了地牢的刑法,在黎明破晓的时候,侍卫得了命令,松懈了她,报复之心过分严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让本就不安分的情花蛊更加躁动?!
一切,看似压迫,看似松懈。
这般漏斗百出,却却无人察觉,是宫尚角的默许,是宫远徵的纵容,是自己的不承认,是太多太多的不可说,从来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无牵无挂,不过肯舍弃罢了。
而她,不愿意。
尉迟绒“阿徵,你给我治好的那些疤又添了新的”
宫远徵“我换了新的汤池药坊,药效会更好”
尉迟绒撒着娇“你陪我”
宫远徵捏着鼻子“惯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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