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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宫尚角打了招呼,宫尚角多嘱咐了两句好生照顾自己的话,才允了他们一并回了徵宫,衣衫尽褪,浸入白雾汤池之时,尉迟绒才得了心思去瞧宫远徵身上的伤口,皮肉之上只浅浅一层愈合的薄膜,怕是稍有不慎便会拉扯来开来。
所以,他们那般胡闹,都没有牵扯,也不知道是他们收敛,还是不尽兴,不想去想,毕竟尉迟绒全身上下是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软踏踏的靠在宫远徵的怀中,手在那伤口之上探究,在宫远徵想要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吻就是那样轻了了的落在上面,有些隐隐的痒,有些难以自控的攒动。
吻意来的凶猛且热烈,是宫远徵直接掌握了主动权,压迫着尉迟绒抬头回应,交换着彼此唇齿之间的甜甜腻腻,一刻都不舍得分开,却也分开了。
宫远徵“可是觉得可惜,没有杀成了她?”
尉迟绒“是角公子出手救了她的姓名,阿徵你知道的,我打不过角公子”
宫远徵“那便是哥哥有心要留她,之后不要轻举妄动”
尉迟绒点了点头“听阿徵的,这次是我鲁莽行事,只是见你血脉喷薄的那瞬,我控制不住心中疼楚,只一心想要她培养”
宫远徵“如今也算给了她重创,一时半会她也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尉迟绒“她没能出得了宫门,自然没办法拿到解药,她的日子未必好过”
宫远徵眉宇之间多了抹担忧之色“那你呢?你也没出宫门”
尉迟绒浅浅抬眸,浅浅一笑“我有阿徵,便不会觉得疼”
宫远徵落下吻“好”
汤池泡了许久,两个人才擦干净了身上,换了新的衣衫,回了内室,坐在桌几前,看似随意的捻了茶盏中的茶叶沫子,便开始烹煮,待那烟雾袅袅,尉迟绒嗅到味道的时候,便知道,并不简单。
与她之前熬煮的半月之蝇缓解汤药一模一样,宫远徵早就配好了,念及此,尉迟绒无法自控的在眼底蓄了泪滴,久久没落下,是不肯,也是不愿。
宫远徵没有瞧过去,却仍旧抬手擦拭了眼睛,而后动手给尉迟绒规规矩矩的编了头发,那一簇一簇的落在身后,偶偶三千青丝绕指柔,呗把玩,被安置,被坠上新的铃铛。
一并弄好,才允了尉迟绒把所以搭在胸前,去瞧那些新的绒花铃铛,手工痕迹格外深刻。
尉迟绒“阿徵何时做的?”
宫远徵“在你出去胡闹,不待在徵宫的时候”
尉迟绒“明明是阿徵日日待在角宫,丢我一个人”
宫远徵“所以你便乱跑?”
尉迟绒嘟着嘴“我没有”
宫远徵凑近,直视“真的么?”
尉迟绒稍稍不自然的挪开“我只是去小厨房偷过糕点”
宫远徵“深夜!若不是猜出来是你所位,真的觉得家里出了大耗子”
尉迟绒“才没有!”
不知何时带来的,反正是此刻从宫远徵手中变出来的,小厨房送来的新出炉的梨花糕,点缀了桂花蜜,那香甜即使不尝也闻得到,迫不及待,要捻过去,被躲开了。
宫远徵高举着,眉眼惹笑“阿绒,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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