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问了·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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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走了一段路，茗雾姬都没有给尉迟绒答案，尉迟绒也没有追问，只是被搀扶，一步一步往徵宫的地方走。

很近，尉迟绒偏偏顿住了脚步。

尉迟绒“我想去从前的新娘院瞧瞧，雾姬夫人可要一起？”

茗雾姬点了点头“我陪你”

许是有很多话要说，徵宫到底隔墙有耳，茗雾姬来接人，但凡有心人问起，尉迟绒都是不好解释的，大可以毫不在意，终究是心中惦念宫远徵，她尉迟绒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那就不选徵宫，去羽宫一样是不可取的结果，那么新娘院就是有且仅有。

尉迟绒走的有些踉跄，被扶着坐在新娘院廊下町中的石凳上坐下，深深的叹出一口气，进而是接二连三的深呼吸，一次重于一次，一次疼过一次，最后，也不是最后，是满腔血腥冲了口腔，被拦住，只是口中弥漫，并未吐出来。

不想茗雾姬瞧出此刻自己的虚晃无力，更不想得到所谓的同情，宁可所有苦楚都吞咽回去，也要当做无事发生。

还是被见了个明白，没来得及挪开，手腕被茗雾姬执起，搭上了脉搏，深浅交错，甚是有一瞬触摸不到，用了内力更迫切的试探，得到的是被她体内的横冲直撞怼回，格外的凶狠。

眼神更多是掩盖不掉的担忧，并非假装，而是真真切切的担心尉迟绒命不久矣。

茗雾姬“你这般身体状况，宫远徵可一清二楚？”

尉迟绒“我入新娘院的第一日便在医坊遇见了宫远徵，那是我是求药的尉迟绒”

茗雾姬似乎在说另外一件事“我瞧不出你的状况具体是何，但纵横交错不是好事”

尉迟绒“成为宫远徵新娘，搬进徵宫的第一晚我便是宫远徵知道的无锋杀手”

茗雾姬“尉迟绒你要什么？”

尉迟绒愣住，一瞬轻笑“这个问题，你们永远在问，乐不此彼，似是会忘了一样，雾姬夫人，我连回答都回答的倦了”

茗雾姬“你杀寒鸦月为他要你进万毒窟，你背叛无锋因你全家一百八十三口性命，寒鸦妄从小抚养你长大，你杀他毫不犹豫”

尉迟绒深邃的呼出一口气来“寒鸦妄，无锋寒鸦阶”

茗雾姬幡然醒悟“无锋人”

尉迟绒“就是理由”

即使有养育之恩，或是说即使寒鸦妄为了她已经站在了无锋的对立面，落在尉迟绒心中，他依旧有必须死的理由。

伸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缓缓而行所有的内力，试图对抗不安分的那只蛊虫，嘴角浅薄的笑，是知晓此刻躺在榻上养伤的宫远徵，上一瞬还有气力自己执碗喝完，而这一瞬，瓷碗落地，应声而碎，他紧紧的攥着衣袖，逼迫的唇出卖了他所有的强装淡定，蛊虫被刺激的更窜动不安了，隐隐大有折磨了死的趋势。

宫尚角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宫远徵浑身上下被冷汗浸透，整个人瑟缩在榻上，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不清明，唇里呢喃——

宫远徵“阿绒”

宫远徵“我要见阿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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