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毒成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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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绒想抓住。

她抓住了。

宫远徵不知自己为何要动，左不过是心中杂乱所想，所以放了手上的东西，起身挪了自己，在池边，递了手，在尉迟绒的掌中。

那瞬，有气无力，却又发了疯的用力。

情况不对，再探脉，不是毒的横冲直撞，就是乱，气息不稳，没有规规矩矩的方向。

宫远徵“你在怕什么？”

尉迟绒坦诚“我怕死”

宫远徵果然不爱听，所以直接生了气“再提，我便真送了你去死”

尉迟绒双手抓住“不要”

她当真怕的要命，所以抓住之后不肯有一丝松懈，再稍微用了力气，宫远徵便意料之中落了药池，湿了发，湿了衫，却没遮了眼，还能稳住尉迟绒，纳在自己的怀里，撑着。

尉迟绒从环着磷石到完全放纵自己不被宫远徵推开，不过心一横的事，没什么损失。

宫远徵的手执在尉迟绒不盈一握的腰间，燃炉之时就已经脱了手套，如今，泛凉的指尖落在滚热的肤上，莫名的让尉迟绒留恋，贪慕，暴露的愈来愈多。

一个抬手，尉迟绒身上的人皮便在池边，宫远徵不过一瞬惊讶，而后接受。

她是无锋刺客，又是魉阶，自是应该有些伪装。

尉迟绒离了距离，在宫远徵不解她要如何的眼神里，转了身，露了大半个后背出水。

是纵横交错，堪堪稍稍入目，有新盖着旧，未好又添不好，是过了多年反反复复，一次叠了一次，才出落如今模样。

尉迟绒“在无锋，我日日都要入药池，不为我又添新伤，只是我绽开的皮骨又可试新毒”

宫远徵“多久？”

尉迟绒“七岁入无锋”

宫远徵“为何试毒？”

尉迟绒“成活唯一条件”

宫远徵“如何活？”

落了池，往宫远徵的方向挪回，宫远徵没阻拦，便贴上，重新纳在怀抱之内，手试探而出，圈了宫远徵的脖颈，撑了自己。

尉迟绒没有回答宫远徵最后的问题，也罢，宫远徵触过那交错，念着她求活那日毫不犹豫落在自己身上的刀，以及不求后果的以毒攻毒，这，就是她活的方式。

只为活。

大抵是陷了记忆，尉迟绒平息的脉，再起波澜，这次，宫远徵直接，随手捻了池边的发簪，划了掌，血珠入了尉迟绒的口。

而后，宫远徵出了水。

宫远徵“还有半个时辰，喝了药，稳妥半月会有新的”

尉迟绒根本不关心这话间，只一心瞧着那手，“徵公子”

宫远徵回头，便知晓，“我无事”，而后，偏生要余一句，“好好待在徵宫，好好，嗯，好好”

是想多说一句好好待在他身边，觉不妥，便吞了喉口，尉迟绒浅笑，没追，乖乖渗满了余着的半个时辰，才出了池，执了药炉上只剩暖意的碗，一饮而尽。

是苦，是好苦。

炉边有糖，意外。

这是甜的。

所以是笑了的。

尉迟绒着了放下的衣衫，仍是墨色，较之前，墨绿的花绽的更灿，倒是暗淡了深邃，称得上明艳十分。

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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