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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娘院。
是云为衫的房间,这是她最后一晚住在这里,金繁已经来传过话,明日便会来接她。
入羽宫,任务成功大半。
提及,是落了上官浅的愉悦,午后,是角宫派了人来说,落暮宫远徵会来,如今,月色都在悄然而起,宫远徵不来。
也没有话来。
上官浅“怕是尉迟绒拖住了宫远徵,要给我这个嫂嫂下马威”
云为衫还是觉得应该宽慰“或是有事耽误,未必是尉迟姑娘的过”
上官浅摇摇头,摆摆手,“她与我是敌人”
云为衫“你们目标不同,任务不同,为何为敌?”
上官浅“那我与你为何为敌?”
云为衫“我入羽宫,你入角宫,我们本就站立两侧,各自为盟,才是我与你”
贴切。
事实如此。
宫子羽与宫尚角向来不对付,宫子羽不满宫尚角盛气凌人,而宫尚角亦是看不上宫子羽事事无成,如今,一无是处占了位置,不仅宫尚角,宫远徵都字字珠玑宫子羽不配,就无须更多言语了。
推演,尉迟绒入徵宫,理应与上官浅交好,偏偏,尉迟绒步步权衡压制,几次三番落了上官浅的面,上官浅斗不过,也无法,只能隐忍。
只要能寻得机会,定会-
上官浅“不会,我能伤她只是她本就中毒羸弱”
云为衫“她在你之上?”
上官浅“她是魉,在魍之上,自然也是我之上,位高两阶,全无把握”
云为衫“你要杀她?”
上官浅“有心”叹口气“无法”
所以上次动手,上官浅用了十足的力,也不过伤了尉迟绒一脖颈浅刀,趁的还是尉迟绒身染新毒,即使,上官浅也知道,尉迟绒不过只挡了三分力气,罢了。
她们均未曾见过魍阶以上,尉迟绒是第一个,她总一副不亲近的清冷模样,自然是无从探知底细。
就连寒鸦肆和寒鸦柒,尉迟绒言明之前,也不知晓还有一个魉。
见过寒鸦妄,寒鸦妄只字未提。
这便格外有意思。
罢了罢了,眼前,这些已经是固定之局面,她们还是要各司其职,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半月之期就在明日,若无有用的信息,换不来解药,那漫漫长夜,便漫漫而煎熬。
不过回忆,必须有信息。
上官浅“我本打算趁宫远徵今日接我拿了他的飞镖囊袋,若我能将飞镖送出,定会拿到解药”
云为衫“宫远徵没来,如今要如何?”
上官浅“今日不来,还有明日,倒是你,拿到消息了么?”
云为衫“自然,新执刃的事,足够保我稳妥”
摆摆手,是知道了。
如今,只需等着明日,拿了信息,再寻机会出宫门,递了消息,就能有解药。
不过,如何出宫门,也是难事。
尉迟绒“徵公子,错了接上官姑娘的时辰,角公子可会怪我?”
宫远徵直接识破了她话中的意思“我会跟哥哥解释”
尉迟绒“怪我”
宫远徵白眼过去,“哥哥不会怪你”
尉迟绒杵着手看过去,四目相对,“那我呢?”
宫远徵别过脸,“你如何?”
尉迟绒“今晚,接我入徵宫”
他自己说的。
得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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