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外碰到了等在门口的三人。
上官浅“玹公子,这是……”
禾浅与林子延站在身旁,也是一脸关切。
宫尚玹“没什么,尚角心情不太好。”
禾浅垂眸思索,伸手扯了一下上官浅的衣袖。
禾浅“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宫远徵冷哼一声,淡淡的看向上官浅。
宫远徵“云为衫给你的医案有问题,你被她算计了,这次,你差点把我哥害惨了。”
上官浅脸色发白,嘴唇也接连抖了几下。
宫远徵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禾浅侧头看向林子延。
禾浅“你去跟着徵公子,看着安慰一下,陪陪他。”
林子延点点头,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看着脸色发白的上官浅,宫尚玹呼出一口浊气。
宫尚玹“没事,我们这次顶多是吃了个小亏,算是让尚角和远徵长点心,并不是他认定的人都会与他贴心,也会有人反水针对的。”
上官浅与禾浅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神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宫尚玹摸了摸上官浅的头,声音柔和。
宫尚玹“没有怪你,远徵弟弟性情直爽,心思单纯,说话直了点。”
宫尚玹“陪我走走吧。”
上官浅沉默着点点头,眼中蓄起泪雾,眼尾泛红。
宫尚玹看向禾浅,微微点头。
宫尚玹“劳烦你帮忙看着尚角。”
宫尚玹抬步离开,上官浅忙跟在他身后。
屋内,一片沉寂,墙角檐下,似无声地飘着一层黑雪。禾浅站在门口,透过并未关严的门缝,看着房间内沉默不语的宫尚角。
一向老谋深算的宫二先生在雾姬夫人面前栽了跟头,即使有哥哥帮忙,但不难受是假的。
禾浅觉得,宫尚角也需要安慰,但安慰的距离需要把握。
——
宫远徵没离开,他坐在角宫的庭院里,林子延坐在他身旁。
林子延“你怎么不回徵宫?”
宫远徵“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说话硬气的宫远徵此刻竟显得底气不足,语气中莫名多了一分孩子式的委屈。
林子延抿着唇,倒也没了平日里与宫远徵的针锋相对,非要和他斗嘴的模样。
林子延“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林子延“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反正我是你的新娘……”
林子延声音越来越小,悄悄的往宫远徵身边挪了一点。
宫远徵“少管我!”
宫远徵硬着嘴,口是心非。
林子延伸手摸了摸宫远徵的头。
林子延“心里难过,要说出来的,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心中委屈呢?”
宫远徵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头,阴影下的眼尾微微泛红。
宫远徵“我哥曾经有个亲弟弟……最疼爱的弟弟……”
林子延轻轻拍宫远徵的背,安静的安抚着。
宫远徵“在他心里,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朗弟弟。”
宫远徵的眉心皱了一下,林子延第一次在这个乖戾少年脸上看见一丝脆弱和悲伤。
平日里的宫远徵,肆意,张扬,无所畏惧,一看就是被精心带大,细心照顾的孩子。
林子延“朗弟弟?”
林子延“那,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朗弟弟呢?”
宫远徵露出愤恨而悲伤的表情。
宫远徵“十年前,他与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林子延心中意外,垂着眸子没说话。
林子延“不要难过,我觉着,角公子和玹公子都很疼爱你的。”
宫远徵看向林子延,有些期待。
宫远徵“真的吗?”
林子延用力点头。
林子延“嗯嗯!”
林子延“你看啊,你的小饰品,比如小铃铛,抹额,还有各式各样的衣服,不都是角公子给你带回来的嘛,玹公子在宫门内,角公子出去外务,都心里有你的。”
林子延循循善诱,把宫远徵看不到的东西都细细的掰开揉碎讲给他听。
林子延“这么说吧,就算角公子心里最重要的是朗弟弟,那在朗弟弟后面就一定是你这个徵弟弟啦~”
看着宫远徵期待的目光,林子延扬起一抹笑意。
林子延“你见过角公子对别人,有对你这么好吗?”
林子延“有吗?有吗?”
林子延眨巴着大眼睛,宫远徵心中的难过逐渐消散,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宫远徵“走吧。”
宫远徵站起身,看向坐着身穿明黄色衣裙的女子。
林子延面上浮起一抹尴尬。
林子延“我的脚麻了。”
宫远徵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拉起林子延。
宫远徵“这下可以了吧。”
林子延“可以可以!”
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禾浅动了动麻木的脚。
她在门口站了大半天,从宫尚玹和宫远徵离开,就一直站在门外,直到天蒙蒙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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