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蛇是欲望的化身

汤阮是被贺峻霖扔进车里的，他对“阿姐”应有的敬意早在七年前就被碾得粉碎，似乎并不在意她磕碰到哪。

但第三双眼睛看得可很清楚，翁胧知道小贺爷还在气头上，即便如此，他依然对阮小姐充满了耐心，他的底线因为阮小姐在一退再退。

贺峻霖“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么？”

翁胧开车很稳，但踩着油门的腿还是抖了抖。

翁胧“家主，都好了。”

希望家主别疯太过。阮小姐不动手并不代表不计较，但她一旦想上纲上线，受伤的只会是家主。

贺峻霖的怒气并没有因为这声应答而降解半分。他转过头，盯着汤阮裸露的小腿，除了黑色的纹身，哪儿都是粉的，灯光虽暗，他还是没认错，好几处吻痕与牙印。

操，那严浩翔是发潮的狗吗？

可盯着看了好一会，他竟也起了不轨之心。

凭什么他不能？

车停，贺峻霖沉着眼色将汤阮抱下来，也没与翁胧再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给汤阮洗个澡——把她身上的野狗味儿洗净。

翁胧站在车头，看着偌大的竹屋，神色凝重。

这双层竹屋是不救赎最初的据点，在篡位变戈的第二晚就经了各种创击，好在材料陈旧稳固，后来翻修也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唯有汤阮原来那间屋子的门还存着几百个弹孔。

贺峻霖当初要求的。

因为他要永远记着这份仇恨，那些不明国籍的雇佣兵拿了钱便来谋杀，让还是孩童的他日夜遭受生死攸关的折磨。而汤阮就守在门口，二十四小时警惕着，不让那些畜牲伤到他。他永远忘不掉汤阮通红却时刻保持清明的双眼，更无法释怀，她对他只是对小辈的照顾。

他根本不需要那狗屁不通的人之常情！

汤阮没有想到贺峻霖会把她带回故地，被抵在黑砖浴池里时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汤阮“滚出去。”

汤阮没有抬头，温水浸过她的肩膀，刺得那些咬痕与擦伤生疼。

贺峻霖收敛着手劲，拿着无香皂在她背上抹了一把，顽劣得很故意。

贺峻霖“你怎么不对着严浩翔说滚出去？我今天偏要赖这儿，你毙我啊？”

汤阮咬着唇，之前被碰过的皮肤现在又被贺峻霖摸了一遍，她的生理反应有些抑制不住。

这回她对上了他满含冷意的眼睛，挑起唇角，一个梨涡深深的，讽刺地打量他的脸。

汤阮“你跟他比？”

贺峻霖“汤阮，你别激怒我，我混得很。”

贺峻霖咬着牙，不想再看她笑了，强硬地把她推到墙根，左腿踩在台子上，掐着她的后脖颈洗得顶顶认真。

汤阮“贺峻霖，松开。”

汤阮觉着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对劲，脑袋有些昏胀，胃里也很饱，但过快的心跳在与她陈述，她没吃够。

贺峻霖“我就不松。”

贺峻霖冷笑，押起她的双臂，全看光了，还揩了个遍。她后背泛着水光，骨头又小又窄，在热气里，那些手印愈发明显，衬得那可怖纹身都有种诡异的漂亮。

蛇是欲望的化身，汤阮也是。

所以贺峻霖在感知到她不耐受的应激状态后立即把人拉了出来，水花一时溅得到处都是，他却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盯着她洁白的肩头，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