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阮“你发什么潮?”
汤阮被他压在东南角的台球桌上,全身凉透了,黑发黏在皮肤上,通红的眼睛终于有了点生动情绪。
贺峻霖看着她冷漠的眼睛,手枪从膝盖滑上去,机械的冷硬引得那片皮肤颤栗,慢慢地,气氛沉静下来,他伏肩抵在她耳边低声质问道。
贺峻霖“汤阮,一个个的都行,为什么就我不行?”
汤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听使唤,只跟随着外界的刺激而无尽错乱,她呼吸困难,仍然不愿承认。
汤阮“有…萎病…就去治。”
但那该死的兴奋感却久居不下,让她烦躁非常。
贺峻霖俯下身,眼中不再有计较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可怖的掌控欲,他持枪的手腕稳衡,没忍住又近了一厘。
贺峻霖“阿姐,你看清楚我是谁。”
贺峻霖“看清楚是谁在用枪玩你。”
汤阮绷直了小腿,揪住他脖上那根长长的链子,失态地低叫一声,悲恸又可怜,听得他反应更烈。
贺峻霖贴着她肩,动情地吻着,声音低哑。
贺峻霖“没开保险,万一不留神走火了怎么办啊?”
汤阮微合的眼睛猛然睁开,一双杏眼已经被怒意逼得通红,那酸麻的快意让她又矛盾又羞赧。
可拿着手枪的人是她的弟弟。
这是不正确的。
汤阮闭上眼睛,手指覆在他腕上,往回推,脸庞正对着他,细眉皱着,充满了抗拒。
汤阮“拿…拿出去…”
属于严浩翔的……
不,不属于任何人的汤阮。
这副模样再次呈现在他眼前。
贺峻霖强硬地啮住她颈下的软肉,他嫉恨这把死物,却也贪得无厌地借着这死物去欺负她。
汤阮彻底软了,烫红的脸埋在他颈窝里,不知是愉悦还是觉得耻辱,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地掉在他领口,砸在他皮肤上,直接灼到他心脏。
他耳根通红,低头吻住她,隐秘的羞耻都被亲吻代替,他第一次与汤阮接吻,她身上太软了,憋不住的声音也软,与白天的淡漠截然相反。
汤阮“快…放…开我。”
汤阮觉得自己比火山还要烫。
贺峻霖捞起她的双腿,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爱不释手,枪被扔到一旁,他不选择再用。
他急红了眼,才解开一颗纽扣腹部就被一把小刀插穿,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泼脏了那只皙白的手。
汤阮的眼皮很是红肿,面上的泪痕没有干涸,余韵未去,她曲着左腿借力,毫不犹豫地把刀拔了出来。
汤阮“滚开。”
她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而他错愕到失去判断,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只知道看着她坐起来,将那把刀扔掉,再下了台球桌进去浴室,绝情的模样像极了那晚在H厅,像极了七年前对他的居高临下。
一时间,他连血都忘了止住,傻傻地望着台球桌面,脸色骤然惨白。
可他妈的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就不能是他站在她身边?!
比起那些废物,他输在哪?
贺峻霖低下头,眸里翻涌的恨意与不甘倒映着鲜红血色,一滴滚烫就那么落了下来,而后迅速被他擦干。
他抬起脸,冷澈双眼紧盯着浴室的门,心却极不平静。
这种令人恐慌的狼狈,让他不由得想起——
求汤阮别扔下他的严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