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告诉他

他将我打横抱起，往他和温芹芹的床上一扔，随后压在我身上，嘴唇在我脸上摩挲，然后蠕到我的颈间。

他掀起我的衬衣，一头钻进我怀里，对我又亲又舌忝，甚至上升到咬，我疼，身子本能地缩了下，他就按住我，整张脸用力抵着我的胸口，不让我动。

　　他让我浑身沾满罪恶，却相安无事地抱着我睡着了，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

　　我头很疼，浑身都疼。只想赶在温芹芹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平生第一次骂我妈傻。

　　我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周雁声，我害怕他有膈应，我也没有告诉过他，每一次的Zuo.Ai，尤其当他吻我身子的时候，我脑海里都会翻滚起那时的情形。

　　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

　　林皓那天在床上瘫到温芹芹回来。

　　我做了一桌饭菜，算是破天荒了。温芹芹见状俨然感到不可思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突然做饭了？舒望？”

我冲她笑笑，转身去拿碗筷，一双一双地摆好。那时林皓差不多已经醒了，我听到他在房里打了个呵欠，走过去敲敲门，就看到他一张脸仍呈血色，神情迷乱，看了我一眼很快就避开了。

　　吃饭的时候，温芹芹不停地给我夹菜，丝毫没有察觉出我的异常。

　　而林皓则低着头，端着碗，目光总偷偷看我，那样子心虚极了，让我怀疑他根本不是喝醉了迷失心智才对我做出那样的行为。

　　“舒望，你多吃点，你辛苦了。”温芹芹夹了一块带鱼，放进我碗里。

　　我冲她笑笑。

*

　　晚上，我带走了几件衣服，留下一张字条，那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没开灯，背包拖箱地离开了家。

　　周雁声给我发了不少消息，我一条都没回，我甚至决定逃避与他有关的一切。

　　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夜晚的魔都比白天更繁华美丽，各色闪亮的霓虹灯让整个城市流光溢彩。

有人推杯换盏，有人不醉不休，有人踏上不归路。

我累了，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这时手机又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我打开看了下，全是周雁声发来的。

“明天来我家复习吧，我学了一道新菜，做给你尝尝”

“？”

“人呢”

……

我看着这些消息，眼睛一酸，眼泪夺眶而出。至于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心脏被揪痛着，像被刀绞一般。

我将手机屏幕按灭，躺在草地上，任眼泪肆意奔流。再次睁开眼，天已大亮，其实我是被围观群众吵醒的。

　　“啧啧，怪可怜的…”

　　“看起来还很小咧，真作孽。”

　　“这么小就出来讨生活了，不容易。”

……

路人纷纷驻足，有人指手画脚，有人交头接耳，也有人向我扔了枚硬币。

我低头一看，地上躺着好几枚硬币和纸币，有一块的，也有五元的，壕一点的丢一张二十元的。

大抵是看我可怜，同情我，毕竟现在的我蓬头垢面，衣服的袖管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俨然一副乞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