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瑄震惊地抬起头。
范若瑄“那天,我,确实……”
范若瑄“可,我还没有下手……就被他发现了。”
梁毅“怎么,想杀我啊?”
梁毅“来啊?”
梁毅“你不敢。”
梁毅“快回家吧。”
范若瑄“我……砸碎了医院的镜子……”
范若瑄“我想过,但还是不敢……”
闫谈声“园区的监控显示二十五号晚上你在梁毅公寓里边待了将近两个小时。”
范若瑄“二十五号?不可能。”
闫谈声“为什么?”
范若瑄“二十五号晚上我一直在派出所。”
沈翊徐徐走近杜城。
沈翊“她应该没有说谎。”
沈翊“镜子就像是人的二重身,她用尽了最大的勇气,也只是杀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审讯室里,闫谈声被杜城叫出去问细节,我坐在她的对面,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杜也“喝点水吧,我们只是问话,排除嫌疑你就可以回家了。”
杜也“现在时间也晚了,等会我送你回去。”
她看着我,似乎放下了最后的防备。我用着最为平和的语气,轻声问道:
杜也“或许有些冒昧,但,我能抱抱你吗?”
她有些惊讶,随后犹疑地点点头。我轻轻地上前,拢住她,给予她我所能传递的微弱的力量。
杜也“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你很勇敢,你的未来充满光明。不管怎样都是独特的你,不应该由其他人来评判。容貌焦虑是大众给予的,可你只是你,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或被道德绑架者。做自己,就够了,好吗?答应我……”
她在我的怀里轻声哭泣,但我想,应当是在释放长久以来的压力。
.
沈翊站在双面玻璃的对面,拿起画板,下笔继续勾勒着……
闫谈声“有几个小问题,我呢,是反复问了三四遍,她的回答是基本吻合。”
闫谈声“就通常看啊,犯罪以后,嫌疑人呢,会反复修正自己的口供,在能够证罪的关键问题上会出现绝对地一致,可是有很多小细节就会前后矛盾难以自洽。”
闫谈声摇摇头:“这个范若瑄,没有这种情况。她说谎的可能性我觉得很小。”
蒋峰“城队,跟派出所确认过了,二十五号晚上范若瑄确实因为酒驾被扣了一晚。”
杜城低下头开始思索,现在的走向仿佛进入了死循环,究竟是哪里不合理……
“三月二十五号——值班的是刘连明。”
“昨天刚办的离职。”
蒋峰拿过记录本核对后向杜城示意。
杜城“他住哪?”
.
蒋峰“我说呢,二十四小时整个内容都被替换了,难怪技术那边什么也查不出来。”
杜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附近的监控什么都查不到了。”
杜城“待会你去把外面的监控也再重新查一遍。”
“咚咚咚——”
蒋峰“刘连明?”
蒋峰“刘连明?”
蒋峰“刘连明?!”
杜城透过着布满灰尘的窗户向里看去——只见人已倒地。
杜城拉开蒋峰一脚踹开门。
蒋峰“我通知120。”
探其脉搏已无,不存在生命体征,打断蒋峰的动作:
杜城“不用了,打电话叫小也他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