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0

　　杜城幼稚地装作没事的样子让我在外面蹲得想笑。

杜也刻意压低声音，道：“噗哈哈哈哈，小李子，你快看我哥……”

李晗“城队和沈老师是不是有点好嗑？我想违背初心嗑一小下。”

杜也“是吧，我也觉得！不过……你本来初心是什么？”

李晗“你不懂！”

沈翊突然出声：“人我画出来了，办公室我可以用了吗？”

杜城“集中注意力，少扯闲篇。”

杜也“我哥就是死鸭子嘴硬！”

李晗“哇，你看……”

　　转过头，注意力似乎都被沈翊的笑吸引了。他还是那个可以如此温柔而笑的他，可现在的他，却似乎……没了骄傲。

杜城“杜也！”

杜也“啊！哥！”

　　眼前的景象几乎全被杜城有些愤怒的脸占据。

杜城“杜也！蹲在这干嘛呢？！”

杜也“我……我……内个，咳咳，你们先忙！”

杜也疯狂使眼色，“小李子，救我……”

杜城“杜小也！你给我站住！！！跑这看什么来了！长大了，胆子肥了？！”

杜也“我，啊！不是，哥！！！我没有！我腿麻了跑不动……”

　　沈翊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又似乎想起来刚才两人一本正经坐在一起看得影像资料，突然，面色一红。

　　——经过一晚上的复刻——

蒋峰“他这是在办画展吗？”

李晗“沈老师也太厉害了，一晚上画出这么多……”

杜城“画得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沈翊“你拿着病历比对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沈翊“当然了，大海捞针的事，就辛苦你了，城队。”

沈翊“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沈翊“我去吃个早餐。”

李晗“太帅了……”

蒋峰“嘘！别说了……”

　　自从杜城妥协，沈翊认真开始布置办公室，让它成为自己的画室。这一天，杜城传唤了五名怀疑对象。沈翊没有进审讯室，只是站在门外，开始对在场每一位进行细节画像。

蒋峰“人倒是都对上了，可都有不在场证明，不应该啊……”

杜城“最后一个什么时候来？”

李晗“最后一个叫范若瑄的，不肯在白天来。”

　　夜幕降临，那个女人身着红裙，一点点走近警局。

闫谈声出声叫住我：“小也，等一下，这次审讯，因为出于担心女性对于男性的戒备心理……”

杜也“嗯，我陪你一起，闫爸。”

闫谈声“好。”

闫谈声“你好，麻烦你把这个口罩先取一下啊。”

范若瑄“可以不取吗？”

杜也“我们需要比对一下，以确保是您本人。”

　　取下口罩后，女人的面容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蒋峰“这，这戴口罩都画得这么像，沈翊也太神了。”

　　杜城夺过那张画像，细细比对，可却牵扯出曾经的回忆——

杜城“既然你这么厉害，请你把她画出来。”

沈翊“我真的画不出来。”

　　他的脑海里一时间全布满了沈翊的脸，他思索着，或许，真的有些什么隐情吗？

杜也“范小姐，前几天您是去找过梁毅吧？”

　　女人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闫谈声“你要知道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你叫到公安局来。”

范若瑄“我是去找过他，因为周院长告诉我梁毅医院的填充材料并没有到达临床阶段，我就去找他……我认为他这是在拿我的脸当试验品……”

范若瑄“我提出让他出钱让周院长给我做修复手术。可是……他似乎恼羞成怒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镜子前……”

梁毅“你看看！你这张脸都已经完了……谁也救不了了。”

范若瑄“我要去告你！！！”

　　梁毅被激怒了，撕扯着她的头发，拉到密室里，打开了影像——

闫谈声“那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他给你录过视频，是吧？”

　　范若瑄低下了头。

杜也“那您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嗯……被他偷录了吗？”

范若瑄“第一次做鼻子整形之前，面诊后，他把我带到了他整形医院顶楼的家里，出于情面，陪他喝了杯红酒，之后……”

范若瑄“事后他跟我道歉，说只是因为太喜欢我了……作为补偿，他会免费为我做手术，无论什么项目，无论多少次他都……”

蒋峰“被梁毅用视频威胁，所以铤而走险杀了梁毅。对吧，城队？”

闫谈声“所以呢，你就会整容上瘾。不停的找他给你做手术？”

范若瑄突然激动：“不是！”

范若瑄“每次……都是他劝我的……”

范若瑄“开始时，我做手术是为了变美。可是，梁毅，把我彻底毁了……后来我就不停地修复、修补……直到修补都修补不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记录审讯过程的我也忍不住心酸。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范若瑄接过纸巾继续说着：“谢谢……从偷录视频开始，他就早有预谋。他就是故意毁掉我的……”

闫谈声“然后干脆你就把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