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来客,我应该先表明一下我的来意,以示尊重。我是来向你打探消息的,希望你能给我些有利信息。”
“钺漪将军不必客气,皇上吩咐了,您有问我等必答。”
钺漪总感觉他这话不太对劲儿,便猜了猜。
“你们浩浩荡荡这么多人马是冲我来的?”
“是!将军,皇上得知您凯旋,吩咐派遣我等前往燕国迎娶皇妃!”
他抱拳向钺漪行礼。
“你不用给我行礼,我们又没什么上下属级关系。而且和亲需要这么多人来接的吗?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规矩。”
这边伯贤知道消息够快的,看来是留了些本事人在燕国都城的。
“皇上特意吩咐,若能安全将您接出燕国,我等皆要听命钺漪将军。”
“不必吧,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夏国的军队,听我一个外邦使臣的算怎么回事呀?而且我有自己的亲兵,你们也有自己追随的人吧,这样没必要。”
“皇上旨意,我等只能遵守,不得反抗。”
“行行行,我不和死板的人纠结这个问题。燕国要是不放我呢,我这次可是偷跑出来的,是要回去的。”
“燕夏两国和亲本就为平息战事,若不能成事,自是要开战的。”
“可是我是燕国的将军,战场之上总是要过招的,我想知道你该怎么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士,为国征战始终致上!这一点我想钺漪将军也定认同!”
“认同,夏国将士明理,就是不知道新任的皇上能不能处理好,将不受君命。”
“钺漪将军尚不了解,皇上绝不像外人所传那般,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定有胜人之处。”
“他是你的主子,你追随他这么久,自会美赞他。可是要知道我在燕国可是权利很大的,如果我嫁过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辈子荣华富贵,其实已经足够其他人望尘莫及的了,但他在夏国定是给不了我同等燕国这么大权利的,原因我们都懂,我不多说,这就意味着,世人记住我的头衔,前提不是我多么的战无不胜,而是我的丈夫是一国之君。我就要重头再来,费尽心力来搏得男子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我太亏了!”
“钺漪将军这是要带头撕毁婚约?”
“诶,小侍卫,我可没这么说!带头撕毁婚约这罪名安的可太大了,我会成为罪人的,只是推迟而已,而且你不觉得现在并不合适吗?夏国先帝刚没,我就嫁进来,知道的是我来平息战事的,不知道的以为是我克死先人的,这种骂名我可不背,丧事撞喜事,白红犯冲,不急这一时,你说对吧?”
钺漪一直觉得这小侍卫其实看她很不顺眼,至少他认为她不能成为辅佐边伯贤的人,眼下他不说话,是认同钺漪的观点的。
“你呢,什么都不用做!你主子那里我来搞定。你们修整一晚就回去吧!动用这么多兵力就为了我?简直是胡闹!”
“不与将军同归,我们不好交代!”
白虎拍了下钺漪的手。
“有人带着你进皇宫你还不愿意啊!你就非得自己潜进去,巴不得自己被抓起来是吧?我们一起走,这么多人裹着你多风光啊!你不愿意我还想呢!”
钺漪看着他嘴嘚吧嘚吧的,有点儿纳闷,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位是?”
“呃……”
钺漪正思索着,该怎么说,这可是带在身边的男人,怎么说不让人误会呢?眼前这个也算是陪着边伯贤的心腹了,说错话就毁了。
“我就是她身边一个狗腿子而已!”
白虎抱着钺漪的胳膊,强势的看着面前的侍卫,不容置疑。白虎知道钺漪怎么想的,自然要为她解围。
钺漪:这么贬低自己真的好吗?
钺漪怪异的看了白虎一眼。
白虎:你以为我愿意的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他攥着钺漪的胳膊不甘的紧了紧。
“他和我一起长大的,是亲人,别误会。”
“将军是有婚约之人,应同其他男人保持些恰当的距离。”
钺漪眼角一抽。
“你,在教育我?”
“不敢!”
“你当然不敢!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是我师父,就算是朴灿烈也要掂量一下这么威胁束缚我的后果。说的难听点儿,你不过也是个皇帝身边的狗腿子,现在是要狗仗人势了?”
“将军莫气,我只是警醒一下您而已,您现在不仅是燕国将军,也是既定的夏国皇妃,要注意风评。”
“边伯贤是派你来教训我的吗?”
“皇上的名字岂能直呼!”
他拔出剑指向钺漪,虽然钺漪没武器,但她并不吃亏。
“别动不动就拔剑,你在我面前舞刀弄枪的有必要吗?知道你看不起我,激一激你而已。诶~我特想知道,我这么比不上什么大家闺秀呀,名门望族什么的吗?”
“将军说笑!您是镇国将军,怎能不好?”
“行!倔驴!我的目的达到了,咱们也见过面了,你可以回去领命了!”
“将军不与我等同归,恐难领命!”
“可是,这样太引人注目了,我仇人很多的。”
钺漪指了指周围乌泱乌泱的士兵。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咱们各走各的,皇城宫口互相等等,你看怎么样?”
他直勾勾的看着钺漪,满眼不信,认定钺漪会耍他。
“你看,不信我!我说话算数的,而且我路过夏国本来就是计划要见你家主子的,绝对不耍你。”
钺漪看着他脸部的表情变化,眼里的质疑有些松动了,钺漪便乘胜追击。
“其实咱是同路,要不遇不见,只是速度上的问题,我就在百姓里跟你装个不认识,我时刻关注你,你想看见我,我就漏个脸,这总行吧!”
钺漪心想:这角色不对呀,怎么好像我在求他?
“好吧!”
钺漪:不管,答应了就行,嘻嘻(♡˙︶˙♡)。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奥,包裹还在上面的。下山见!”
钺漪拽着白虎,越到山崖上,重新隐于夜色,回到刚才的背风处,从长计议。
“那个采药女呢!”
“看我们的东西少了吗?”
“没有,外袍下压着纸条。”
纸条上的字体清秀苍劲,钺漪将军,有缘自会再见。
“追吗?我空出些神力来,追个瘸腿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意义,这采药女只是个伪装罢了,到底是什么人,下次见面或许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