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体（五）

“诺，那间就是小严的工作室啦。”斯米尔说，“幺儿，你刚才和小严聊什么呢。”

姜澜，“没什么，他们搜救队出了点事，想要增援。”

“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幸存的同胞了，他们孤苦伶仃。”斯米尔感叹，“独自流浪在不知何处。”

“嗯，会找到的。”姜澜安慰。

斯米尔拿起一颗头颅，颠了颠，“很细节，这种孩子如果活在过去，一定会有所作为。”

姜澜不在意的看着斯米尔手中的头颅，确实很真。

“过去的人或许不会因为这个而觉得我是个人才，他们应该会认为我是怪物。”男子换了个手套，重新站在姜澜面前，打了个招呼， “姜队长。”

“嗯。”姜澜不怎么想搭理严和，只和姜宴站在一旁。

“或许吧，也有研究人体构造的，不然他们的示范品从哪里来。”斯米尔继续往前走。

“只是没有这么精致罢了。”

…

“这和当年那个潜入基地的病毒一样。”斯米尔。

姜澜皱了皱眉，眼前在强化玻璃舱的中央有一个蓝色粘液状的生物。

它没有具体样子，只是一团有意识的“粘液”。

它缓缓沿着玻璃爬到人类面前，从玻璃外看的很清楚。

它的底下有着数不清的小孔，因为身体没有具体形状，这种小孔几乎遍布全身，它蠕动的贴着着玻璃舱壁转。

“这是现有唯一一个实体的‘病毒’，当然，这是不严格来说。”

“可是他身上携带的致命病毒光是检测到的就不是我们数的清的，我们暂时命名它为‘病体’。”严和拉下一个闸门。

眼前的玻璃舱内迅速放出毒气，是从“自爆蚁”爆炸后尸体处收集到的有害物质。

严和，“我们几乎每天都会释放将近一个小时的毒气，这几天已经加到五个小时。”

“可是它没有受干扰，它不死不休，就像外面的怪物。”姜澜看着那团“粘液”。

“怪物吗？”严和问。

“不是吗？”姜澜答。

两人对视着，姜澜对严和的怀疑和敌意一直在，再者这个问题与日记本不言而喻。

姜澜带着审视看着严和，严和又何尝不是，什么最年轻的指挥者，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总是自以为是，对实验没有任何帮助。

“他们就是怪物。”姜宴开口，抬手摸了摸姜澜的头，想把他往身下揽一揽。

严和轻笑一声，“不错，傀儡人都认为他们是怪物，那他们就是怪物。”

姜澜往后轻轻靠着姜宴，没再说什么。

斯米尔一直观察‘病体’的反应，没有注意他们。

直到他看到‘病体’一直朝里有一处与其他小孔不同的一小块地方，很快被‘病体’又挪到了视线盲区，他想要凑近看，在里玻璃舱越来越近的时候被姜宴叫住。

姜宴，“在…做什么？”

又结巴了。

斯米尔反应过来，“你们注意到他在朝里处有一个不同的地方了吗？”

玻璃舱是圆柱形，里面的‘病体’栖息时是趴在体面，铺满整个底。

醒来就围着边徘徊蠕动，也有一面朝内，是看不到的，他不是透明，栖息时始终有一面要贴着底面，而人在一个角度看它，它所露的一面的永远是小孔。

“分开，围着玻璃舱每个角度都看。”

四人迅速分开围着玻璃舱，‘病体’拥有意识可是智商不够，它不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保护自己的秘密。

于是小孔千变万化。

“我这里看着每个小孔融成一个，要冒不冒的有着蓝色液体。”斯米尔，“你们呢？”

“没有小孔，像是一块很平滑的果冻。”严和。

“还是…小孔，没有变化。”姜宴。

“一张…人脸？不，狗脸。”姜澜甚至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看着小孔变了又变，最后是一张狗脸也比较…惊讶。

“狗脸？”严和质疑。

“你聋了？”姜宴抢答。

“……”

“傀儡人语音系统不错啊。”结巴话还那么多。

“确实不错，有自主意识。”斯米尔顺口回应。

“……”

“幺儿，你那里现在还是狗脸吗？”

“嗯。”

“小严，拿个相机递给幺儿拍一下。”

拍了照，四人又聚到一起，回头一看‘病体’，它的身体又变成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孔，将不为人知的一面藏在背后。

…

那张照片留在了实验室，斯米尔教授说明天让姜澜他们再过来，对于实验姜澜他们能棒的很少。

姜宴或许可以，可惜这位大爷要跟着姜澜回去，死活不留下。

“为什么不留下？”姜澜问。

“我的职责是陪你，他们是顺便。”姜宴答。

姜澜笑笑没说什么，如果他想让姜宴留下，说一声就好，姜宴很听话。

可他没有说，可能出于私心吧。

他不想要唯一的亲人还要贡献给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