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

转头就看见宛烟也跑了，裴长清一脸疑惑：“先生和空呢？”

宛烟并不理他。

裴洛同他招呼了一声，又回去了。

不过片刻，裴长清便看见钟离和旅者回来了，他有些好奇：“那姑娘怎么了？”

派蒙感慨：“自己信仰了半辈子的神明，结果并不如自己所想，很难受吧。”

裴长清：“欸？她知道了？”

“而且我看，两人出来手里都没拿什么，地中之盐里没有什么？”

派蒙一提到这个就来气：“都是什么人嘛，明明都商量好了的，一个两个的，都违背了契约！”

裴长清了然，失笑：“派蒙怎么比先生还要生气。”

如此看来，那些古物，也都叫先生处理了。

派蒙跺脚：“我气不过嘛！尤其是那个……那个……克什么特的，违背了契约还要打旅行者！”

空安抚着小家伙，温和的笑笑：“我不是没事嘛。”

钟离眼眸闪了闪，道：“裴洛来过？”

裴长清也大抵猜的到先生会感知到，便答：“刚走不久，他约莫是不能离开那太久的。”

旅者同他们走了一轮，现下忽的发觉自己的委托还没做，便和他们道了声别，着急忙慌的去做委托。

裴长清便陪着钟离往回走，把自己的推测同钟离全盘托出。

钟离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容温和：“别想太多，至少主动权还在你手里，不是么？”

裴长清哑然，半晌，只能笑着答应：“是啊……”

主动权可能早就不在裴长清手里了。

假使祂可以影响裴长清的心绪，那就太让人恶寒了。

裴长清不知道他们的结果是以什么评判的，是从裴长清嘴里听到那句“厌恶”或是“喜爱”，又或者，是直接可以窥得裴长清的真实想法。

或许还有其他法子，但是不论什么情况，都令裴长清觉着极端的不舒服。

恍然忆起方才那位那只奇特的眼睛，裴长清心神一动。

很熟悉的眼睛。

“对了，听裴姌说你很喜欢猫，旅者之前特地送了一只过来，要看看吗？”

裴长清微愣，摇了摇头，茫然：“我不喜欢这些宠物啊。”

钟离一怔，不自觉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放轻声音：“裴姌说你很喜欢那只猫。”

裴长清不解：“什么猫？”

钟离不再言语，半晌，叹了口气，道：“没什么。”

裴长清压下心底的疑惑，想着有时间后去找找裴姌，于是扬起笑颜，问：“先生，那块石头呢？我可能有些新的猜想。”

先生将手伸到他面前，金光闪烁，钟离伸展拳头，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色泽晶莹的玉石。

裴长清将玉石捏起来，放在阳光下仔细看着：“先生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个家伙，和旅者要寻找的那位，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钟离沉思，低吟：“不排除这种可能。”

“是吧。”裴长清将玉石放下，手指不住摩挲着玉石表面：“我觉着这种可能很大。”

“祂原本靠那种力量现形，”裴长清向钟离说着自己的想法：“但那种力量是一次性的，而旅者身上有祂需要的能量。”

钟离并不否认他，但也不给予赞同的观点：“可以参考这个想法，但不能太过武断。”

裴长清答应：“先生说的极是，我定然不会刚愎自用。”

“至少又多知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