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欢重拾】1-11.1变动

程徐歌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腺体，虽然“标记”是强大者的本能，但那真的太恶心了，卫宣禾对自己的感情可能只是藕断丝连，但他与弦大公子却是真真实实的，他喜欢卫宣禾，但这份喜欢要建立在双方身上，他绝对不可能参与三个人的感情，那真的太脏了。

有爱的存在的“标记”才是真正的标记，双方都彼此珍重、爱惜，那才不是露水情缘，如果没有“爱”的存在，那么这样的标记，只会成为两个人对爱与爱人不忠的表现。

这段时间程徐歌一直在想着那份档案，又不敢挑明了问，只好先提出一些敏感词出来。

程徐歌“你喜欢小孩吗？”

卫宣禾听到他这样离谱的话，觉得他这个人是不是大学没上完智力会跟着下降。

卫宣禾“弦荷不可爱吗？”

卫宣禾提到了这个名字。

程徐歌“可爱，但他是弦家的后裔。”

程徐歌难堪道。

卫宣禾笑笑，没有再看向程徐歌，而是看向了那个背面快要煎糊了的鸡蛋，将火关掉，反手扣住程徐歌的后脑勺，轻轻的将他的头推向自己的腺体，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怎么样，但enigma的信息素里有百分之十五都是等级性的腺体休眠剂，足以令一个alpha昏上几天。

“几天”只是猜测的最短时间，如果获得真相的条件是要有一个人去赴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位卑贱者。

卫宣禾“我相信Aromantic，但我不想给你柏拉图式的爱恋。”

卫宣禾温柔的语气令程徐歌更加害怕。

他宁愿自己自己不知道这档子事儿，同时又多希望自己多知道一些关于自己腺体的信息。

程徐歌“你的手上还有伤？”

程徐歌无意间又看到他的手上，藏在指缝间的一条疤痕。

是环痕，他戴过戒指，戴了六年多，有痕迹是必然的，但只是一枚男士单款的定制戒指，他不知道程徐歌在哪儿学的先斩后奏，就觉得是婚戒。

卫宣禾也不能怎么样他，不能打，不能骂，那就只好惯着了。程徐歌的腺体还在发育，长大，现在的情况是程徐歌二十六岁，却用着一个四岁左右的腺体，虽然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那也是腺体等级补上的差距，

程徐歌“你结婚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出口的理由。

卫宣禾抬手，将手上的戒指痕摆到眼前。

卫宣禾“你说这个？我是带过一段时间的戒指，用玫瑰点缀，特意刻上了你的名字。”

说着摘下了自己脖颈上的细链，上面串着的，就是那枚戒指。

银质的，被卫宣禾保护的很好，如果随意看一眼，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

程徐歌“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希望你不会生气。”

程徐歌小声的说。

程徐歌将两个煎好的鸡蛋放在吐司上，制成三明治，转身去取在微波炉里加热的牛奶，倒在玻璃杯里的，纯洁，无暇，整块就像羊脂玉。

卫宣禾“你看到什么了？”

卫宣禾平静的问，他知道，程徐歌除了他的笔记本和私人档案没办法看到，所以他也不是很惊讶。

程徐歌“档案......”

程徐歌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两个字。

令卫宣禾惊讶的是，自己的档案在网络上早已经人尽皆知，没想到程徐歌这几年一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信息是什么绝密。

卫宣禾“你很在意这个吗？”

程徐歌是惊讶，惊讶于卫宣禾心可以如止水的说这件事，还侃侃而谈，没有一丝压力。

卫宣禾对于那一天的“夫妻”表示无所谓，当然也没有必要铭记。

当时卫宣禾与程徐歌的事被传出来，那个时候卫宣禾才刚刚满十八岁，但在RIB的工龄就超过了大多数人，而那个时候程徐歌被带走，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

但网络不打算放过这和年轻的人，铺天盖地的舆论一齐扑向卫宣禾，随之而来的“白璧微瑕”将他拉入深渊。

词很好听，但是贬义词，事实很残酷，谩骂、恐吓、被迫道歉，但他根们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人愿意去看“真相”下的“迷雾”。

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在意。

卫宣禾在客厅的电视墙的下面再到了那个是个多年的防尘袋，里面装着的，一本结婚证，一枚婚戒，一本离婚证。

程徐歌“……你还喜欢他吗？”

卫宣禾“用来消除舆论的婚姻不需要爱情，只需要钱。”

程徐歌“我相信你，但如果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参与进去。”

程徐歌认真的看着卫宣禾。

卫宣禾“这么多年，你什么都不关注吗？”

卫宣禾无奈的问，他不想自己揭开自己的伤疤，那太疼了。

卫宣禾“你听我说，无论真么样，我都不会改变自己内心所遵循的事。”

卫宣禾“你记住，我爱你。”

听到这话，我修改得到了保障似的，拥抱着自己的爱人，那个爱人同时也爱着自己。

玫瑰味的信息素在实验室里飘荡，回应他的是一缕欧石楠和温柔的吻。

早晨的空气湿润而又新鲜，但天凉是改变不了的，柳树已经开始抽芽，将外界点缀，房间里的两个人在宁静中吃完了这顿来之不易的早餐。

……

程徐歌“……”

程徐歌看向驾驶座，直勾勾的盯着，目不转睛。

程徐歌想驾车，但他没有驾照，被带走时，政府吊销了他所有的证件，包括他的个人信息和出生证明。

程徐歌在副驾驶上瘫着，百无聊赖的看新闻，突然闪过的“机械玫瑰”四个字将他的兴致提起来，“‘机械玫瑰’又出事了，你知道吗？”

卫宣禾“我知道。”

程徐歌学的金融，后来又接触了法律，而中学时学的美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程徐歌“你前几年给他合同的时候都没有问题吧。”

程徐歌又想了想，凌晓学的是什么，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程徐歌“凌晓大学学的什么？”

程徐歌看向在开车的爱人。

程徐歌“信息管理？”

程徐歌早就觉得两年前那个人是凌晓。

但一没有证据；二，他又有RIB的庇护。

一个人，如果他的基本素质特备好，就比如经常听音乐的人，那么他的基础不会比得过喜欢听音乐的人。那样的话，他接受信息的时候总会比一个普通人记得快。

程徐歌这么认为，有时候，他会分不清这是在讲自己的腺体还是卫宣禾的成就。

换言之，凌晓本就不适合信息传输，他只是基础素质比普通人高出了很多，但这就太可怕了，突破大多数人认知范畴的存在。

当卫宣禾的成就与程徐歌的腺体和凌晓站在一起时，有一种可能，在波谲云诡的现在，这种关系就像一个菱形，最上面的不是alpha，而是少数的全优alpha、基础素质强大者和现在的新腺体，中间是普通的alpha和omega，最下面的群体，则是beat。

车内寂静，将外面的喧嚣挡在车外。

程徐歌“所以弦荷是谁家的小孩？”

程徐歌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和社会问题相比，这个孩子的事让他耿耿于怀。

卫宣禾“不知道，我不认识他的父母，他是在研究院旁边的小竹林里找到的。”

程徐歌“他现在才五岁。”

程徐歌不解。

程徐歌“被抛弃的婴儿？”

卫宣禾停顿了几秒，他不希望让那个孩子被贴上孤儿的标签。

卫宣禾“……以前是。”

......

研究院很大，近万个足球场的大小，河流和绿化带将RIB内的各个区域划分的十分清晰，RIB是自营地，在一个国家里的自营地，不语人和其他的组织合作，部位任何人提供侵略性的帮助。

“RIB”全称“Research Institute Biolgy”,而他的附属组织“BYC”就与此不同，虽然名字中都带有“Biolgy”,但生物委员会不属于生物研究院。

生物委员会寄生于生物研究院，存在着利益关系，但利益关系绝对不允许流向生物研究院。当然，生物研究院也没有权利去查看生物委员会的会员名单。

程徐歌“你今天又没课，去研究院干什么？”

在副驾驶上的程徐歌不解的问。

卫宣禾“去看看，拿东西。”

程徐歌“……”

程徐歌想了很久，坚果壳，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份资料，而他做的每一件事的目的，好像都不一样，又好像都一样——让他标记卫宣禾。

程徐歌“你说是不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本质的问题？一个人在外表现出来的，并不代表他只会这一点，就像古时候勇敢威武，势如破竹的将军，也不只是会那些，那么这样，琴棋书画就成为了本质上的保障。”

在专心开车的卫宣禾并没有仔细的听他说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程徐歌希望他赞同，他自己的纠纷，不想要牵扯他人。

……

进入实验区总部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酒精燃烧的气味，似乎刚才就发生了一起酒精灯爆炸，虽然这事在RIB里不太可能发生，但也不乏例外，W实验区的教室里现在还有一排因为操作失误炸裂了的试管，最严重的一个，硬是把试管变成了玻璃管。

程徐歌“实验室？”

卫宣禾“办公室。”

这几天没有来，陈设都令人感到陌生，先来这里是为了拿笔记本，呀没有将研究成果直接写到报告单上的习惯，一般都是月末或年末写一次。

现在的情况是，笔记本找不到。

祸不单行，警局的电话打过来，告诉他家被烧了。

程徐歌“怎么了？”

程徐歌把玩着手里的物什。

卫宣禾“家被烧了。”

卫宣禾平静的说。

私宅起火，是很奇怪。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