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冷,纷纷扬扬洒满了雪还不足,窗子都结了冰花,冷淡艳美的延伸至边缘。
眼角的泪痕早已干了又湿,心里为那事实不断寻找借口。
或许,那个他不是自己。
飘乱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还没出口回应门外的人便自作主张的打开。沉稳的步伐悄声迈过,站在了床边。
“少爷,不想知道真相吗?”
突兀的话语倒是让人心头一惊,丁程鑫循声望去,是管家。
“什么意思?”
“首领出去了,少爷您跟我来。”
紧随着一路来到大厅,管家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面墙壁前,抬手按住一块再普通不过的花纹,用力一下竟凹了进去。
那面墙开始缓缓转动,随着尘封的秘密被打开传来的是腥臭味,夹杂着常年不通风的臭气,扑面而来。
那是尸臭。
心里一阵翻滚干呕都难解。
“真相就在里面。”
强忍恶心的呕吐感向里走去,里面没有光亮,借助着外室的微光渐渐看清楚里间。
不堪描述,生锈的铁链沉重的囚禁着白骨,那空荡的白骨下还有刚刚受惊逃窜的老鼠,有的骨头还带着腐肉未曾腐烂白生生的蛆令人作呕的蠕动。
终究是看不下去,跑了出来扶着墙面干呕。
“这就是首领身边人的最终归宿。”
完全被臭味掩盖了思考,墙面缓缓合上,那味道散去大半,管家又轻巧的拿起一旁浇花用的喷水壶不慌不忙的洒上墙面。味道一瞬散的无影无踪。
不可置信的抬起双眸。
“那些人,和我一样?”
“对。”
……
窗外的雪还在下,悠悠洒洒的落了半天。呆呆的望着被铺的白茫的世界,心中五味杂陈。
那双曾经漂亮的眼睛,像一潭死水,冰冷,风吹过也荡不起涟漪。
“少爷,这个地方越早离开越好,这个可以今天放进他酒里,对您有大用处。”
手中紧攥的纸包都被捂热。
“你想要什么?”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首领的书房只有您能进,在抽屉里有一个钥匙……”
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丁程鑫胸腔起伏,躁动不安,该如何面对?
“阿程。”
马嘉祺已经来到身侧,从怀拿出一束雏菊,这次的雏菊颜色清一色淡橘色,开的正艳,渐变的橘色花瓣沾上一片雪花将要融化,花蕊间还荡着清香,浓郁不散。
“喜欢吗?阿程?”
盯着花许久都没了神色,脑子里全是那蠕动的东西。
“不喜欢吗?”
有点失落的再次询问,丁程鑫转而变了情绪,扬起笑脸接过了花。
“喜欢。”
我也骗你的。
冬日的雏菊本就不该出现。
“嘉祺,我想去你书房看书。”
“好,阿程看什么都行。”
指尖转绕在书面间,转悠着来回挑选,目光却不时落在那书桌间的抽屉。
最终随意抽了一本书翻开读阅,又大着胆子坐在那书桌前。
“嘉祺,你的抽屉里会不会也放着花呀?”
开玩笑的眉眼都上扬,原本圆润的眼廓一笑都弯曲,闪着亮光不安分的样子像极了狐狸抓捕前的笑意。
狡猾的勾人心魄。
“那阿程打开看看?”
“好。”
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那抽屉,光线也窜入。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个钥匙,复古式的刻制精巧的镌刻着看不懂的图腾。
“这是什么呀?”
假装好奇的挑起那钥匙朝马嘉祺晃了晃,可马嘉祺却没半点紧张。
“代表身份的东西,阿程要喜欢就玩吧。”
“很重要吗?”
“算是吧,拿到它就可以夺取我的位子了。”
又补上一句。
“没阿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