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杂错的脚步是这座安静的房子里从未有过的,丁程鑫慌了神,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快,叫晨先生来。"
一向稳重的管家此时的声音竟也有些紊乱。
脑袋直嗡嗡的叫,被来来往往的人涌出了门外。
"你好,可以让一下吗?
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最先入目的是一头金发却不显得张扬,顺而向下,男人眉骨圆润,眼尾低垂,下颚线收的刚好,许是那副金色的方框眼镜,让鼻眼间都透着温润。
温柔有礼,是与马嘉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男人手提一只箱子,指关节弯曲轻推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见人半天没有回应又出声询问。
"你好?"
"啊,哦哦,你进。"
带着浓重的鼻音,红透了的眼眶又一次低下去,侧身让出位置。
没再多想,那人微点头又疾步入内。
"晨先生..."
随着管家的声音被关上的木门阻隔,世界才短暂安静一瞬。
还在缓神,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多么不真实。
发软的腿脚只脊梁倚靠着墙壁才堪堪站住,刚刚还整齐平整的衣服此时也有了褶皱。马嘉祺在丁程鑫心中似乎一直都很强大,今天的突然晕倒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事实。
隐隐约约,觉得和自己有关。
悉悉索索的声音接近,里面的人打开了门,如同精神一震,丁程鑫立马直起身来,衣角随着动作轻微起伏。
"少爷,您请进来。"
管家见到没走的丁程鑫,低头示意。
迫不及待的没了章法,错乱的脚步奔去屋内,只剩下管家和刚刚那个金发男人,目光却只落在床上已经坐起的人。
那红润的唇也因担心而变得惨白,带着不可思议,眼神都涣散。
"嘉祺,你怎么样?"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床上的人带着轻笑微微
低头。
"没事。"
"阿程哭什么?"
又在逗他。
丁程鑫简直恨铁不成钢,后槽牙都直咬。却还是心软了下来没有生气。
转头看向那个被称之为晨先生的人,丁程鑫倒也聪明大概猜出是个医生。
"丁程鑫?"
反倒是那人先开了口。
"嗯。”
"这位是晨先生,我的朋友。"
马嘉祺率先抢答,晨先生回头看了看他,带着疑惑。却在得到那微变的眉梢信号不再理睬他。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知是什么,丁程鑫没在多问,他只担心马嘉祺怎么了。
"你们聊,失陪。"
晨先生提起那只箱子,语气明显的不悦。
"马嘉祺,你最好听进去我的话。"
沉重的声音随着离开淡淡抹过,似乎觉得不够,压下门把手时又咬着字音像是警告。
"这可是你的唯一机会。"
门被重重合上,最后连尾音都消失不见。
什么唯一的机会?
压根没听懂晨先生的话,再次看向马嘉祺,人已经起来抚平身上的衣料。
“你干什么?"
急声拦阻。
“我没事,阿程。”
“今晚有个好玩的事,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