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祺,你爱我吗?”
卑微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拽住男人的衣角乞求他能停留半刻。
男人转过头,眼神冰冷,嘴角都还是他的血迹未曾干涸。
"爱你?"
男人蹲下,轻捏住地上人的下颚,迫使他抬起。
"阿程,你觉得我爱你?"
看着眼前人眼神布满恐惧,随即用力,下颚处传来剧痛,就像是要把他捏碎般,眼眸中透出狠厉又变的猩红。
猛的,低头去咬住那展露的颈间。
又是一阵疼痛,仿佛坠入深渊,伸手抓不住那半点光亮。
男人吸足了,将人狠狠摔在地上,拍拍手。
“可笑。”
“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是不甘心,用尽力量拉住男人裤脚。
“那,你爱的是什么?"
抬脚毫不留情的迈过那只手,只冷冷抛下一句话。
"我爱的,是你的血,自始至终。"
……
“咚咚咚”
丁程鑫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满头冷汗,刚刚的梦似乎还停留在脑海中,好真实。
“少爷,首领叫您去书房。"
门外的声音稳重如常,是那个管家。
“嗯,我现在就去。"
抚上眉间,微微缓神。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窗边铺上厚厚一层,枯藤的树也呈着满枝雪,那只秋日的小松鼠早已不见踪影,一切都白茫茫的,不作言语,安静的出奇。
大雪刻意的,掩埋每一处生机。
冷汗落下,长卷的睫尾轻眨,恢复着清醒。
嘉祺,你到底是救赎,还是深渊?
走到那扇木质门前,深吸了口气,手腕轻抬指节带动关节敲了敲门板,只两下,门内的人似乎等待许久,立马有了回应。
“进。”
推开门来,许是很久没通风,空气没那么新鲜却也不闷,只是冷,相比于丁程鑫的屋子,气温低的吓人。
宽大的桌子前,男人随意靠着椅背,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肆意搭着,英气的眉骨都高挑,看着走近的人,单手取下那眼镜,垂手放在桌沿,站起身的瞬间合上那本厚重的书,顺带从桌上拿起那只小小的盒子。
朝丁程鑫走近两步,还没挨近,丁程鑫有意的向后退去。
“你找我什么事?"
不卑不亢,只是保持着距离。
马嘉祺略微惊讶,掩住心底的一丝苦涩。
张开手掌,递上前去。
丁程鑫抬眼看见,那手掌中静静躺着的小盒子,淡蓝色的细小绒毛一层布一层,错落有致的铺满整个盒子,延着那金贵的绒毛终于寻见缝隙,细细的黑逢出被一只精巧的锁扣封住。
男人手轻挑,看似复杂的开关被轻易弹开而来,指腹拉住盒面露出里间。
面料平整无皱,黑色的布料就算是陪衬也依旧价值不菲,比起质感满满的铺布更吸人眼球的是中间那真正的主角,那是一枚胸针。
一枚银色的狐狸胸针。
只是一只侧身的小狐狸,精美的线条轻轻勾勒几笔一只小狐狸便活灵活现,滑润的线条顺着轮廓游走,细长的尾巴轻微卷起,有那么一点点得意,就像是得逞的小傲娇。
狐狸头占了大半,尖翘的鼻子带着狐狸本性的狡猾生疑,随而向上,那双狐狸眼才是点睛之笔。
用钻作了那双眼,带着钻石与生俱来的神秘,即使在这黑暗的环境也闪闪发光。
可再高贵的钻石,也只是由普普通通的碳元素组成的,它贵只贵在那难以形成它的各个因素条件罢了。
修长的手指只一轻,那枚胸针落在指尖,这样一枚价值连城的胸针就这样乖巧的,静静的躺在男人手中。
任他把玩……
“阿程,送给你的,喜欢吗?"
转身绕到丁程鑫背后,俯下身来。
依旧没动,只是点点头,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马嘉祺可不一样,哪怕只是从后方看到丁程鑫的侧脸也轻松的探识到那轻抿的唇。
带着笑意嘴角一勾。
“那我给阿程戴上。"
伸手环住丁程鑫,今天穿的奶白色毛衣,与这胸针意外的搭配。
头颅向前探伸,发丝挑拨着丁程鑫敏感的耳垂,暧昧不清,危险又迷人。
而马嘉祺好像撩人不自知,丁程鑫脖子都染上红晕,他却好似真的在认真戴胸针。
手指轻触胸针底部,机关被弹开,另一手又拉起毛衣衣角,只一拨,胸针便被固定在那片奶白,毛衣长短不一的毛线因被拉起又松开带着胸针弹动几下,随后与那胸针融为一体。
“好了。”
“阿程戴上真好看。”
并没有离开,对着丁程鑫的耳边轻轻耳语。
手臂环上丁程鑫衣摆下的腰,不敢用力只抱着摇摇,像是小孩子做了好事求表扬般撒娇。
“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