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没脸没皮地混到那三人之间。
听到门声见闻时过来松了口气,继续逗着小兄弟,但紧接着尘不到慢悠悠走来。他见到尘不到后立马正经起来,讪讪地抬手作揖:“师父。”
过了许多天也还是没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改变,钟思三思之后换了角度,手还是抬着,只是腰压的更狠了:“小师弟。”但凡是个人就能听出别的意味。
还悄悄冲闻时眨了眨眼。
闻时:“…”
在手上控制不住的傀线马上就要飞出去,钟思见到那张扬舞爪的叛逆傀线就抖了抖,声音转了个弯弱下去。
毕竟在笼里被吊半盏茶的工夫可不是闹着玩的。意思明白些就是活靶子。
他连忙掏出符纸作出防守的姿势,一边自认讨好。
“小师弟有人在,留个面子,家丑不外扬。”说罢表面上又装起正经来。
只有周熙能看到钟思老祖背后手上把玩的核桃。
周熙:“……”
于是闻时问他们三人是怎么进笼的。
他们说得笼统,也只说出了大概。
他们半个月前……或许是半个月,进来时间太长,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几人都是探险区的,俗称作死,看上了这坻宅府,闹鬼的话常有发生,为了博人眼球,他们花了重金从海南飞到宁州,就是为了来作死。
起初没什么异常,几人都觉得这样的环境适合拍摄,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他们看着这能过夜,就简单收拾收拾住了一宿。
但一切事情变得不对劲要从镜子说起。
洗盥台上的欧美木框开始变得有了颜色,不再是灰尘破旧的棕红色。当他们洗脸时抬头看镜子,模糊的只剩下轮廓。
他们有些慌乱,连忙拿出手机开直播缓解紧张,打开摄像头时映出的还是那死气沉沉的棕红色家具。
完了。
他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在这天晚上,他们看到了灵火,在屋子里飘。没头没尾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任何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地方都被锁住,此时他们就是笼子里麻雀,逃不掉,却被折磨着。
日日夜夜,笙歌四起。塔纳托斯揭下束缚的长袍,在屋子内外转悠。从铁栏间看到萧瑟的白玫瑰以及……四肢。
他们说,墓碑上刻的有字,每天都在变,这两天的变化及其明显。
小白鼠还是逃了。
又来了两个白鼠。
今天只变换了三个字。
……聚齐了。
周熙听完一身虚汗,心想怎么之前不说是觉得自己不靠谱吗?
想完看向钟思他们。
一个吊儿郎当地玩着核桃,只是盘的速度慢了些,这是在思考了。
一个面无表情,喉结被搓的红透皮肤,似乎是有感应地暼向这里。吓得周熙赶忙把头扭过去。
去看向祖师爷。
祖师爷听完后给这三个一看就知道没睡好的人念了咒,让他们睡的安稳些,随后就转过头去逗闻时,这下整的闻时耳朵喉结全红了。
周熙在内心吐槽了判官上下几千年的老祖宗——当然不包括面前的三个,心想来个人抱抱寂寞的自己吧。
老毛推门进来,周熙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扑过去。
内心喧嚣着:感谢老天感谢佛祖感谢老毛——
老毛给了他一个心神体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