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西珍妮“我们住到岛上怎么样？”

李楷灿“喔，可以，给你买个岛。”

西珍妮“什么呀。”

我被李东赫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西珍妮“住在海边就可以了。让我想想，有一个漂亮的露台，客厅里有壁炉，旁边放一个这样的落地灯。”

我伸着胳膊比划着形状。

李楷灿“嗯，还有呢？”

西珍妮“还有，嗯衣帽间我要专门一面墙全放裙子，你得给我拍好多好多照片啊。”

李楷灿“好，记住啦。”

李东赫含着笑一一回应我，最后把手上的泡沫聚成一小团放到了我额头上。

李楷灿“现在要冲水啦，独角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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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间歇雷声响起，我们陷在柔软的床垫里盯着墙上投出的电影发呆。

李楷灿“对了，这个是很早之前妈妈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

李东赫把脖子上的银链取下给我戴上，十字架吊坠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光芒。

李楷灿“希望它能护你平安。”

西珍妮“妈妈留给你的这么珍贵的东西，你……”

我摸着吊坠有些不安。

李楷灿“我今天都告诉她了，她知道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李东赫把我的头发掖到耳后，鼻尖闻到他惯用的树莓牙膏的淡淡香气。

西珍妮“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李楷灿“好。”

李东赫的视线落在我肩上的蝴蝶，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表面纹理。

李楷灿“这么多纹身，弄的时候很痛吧。”

李东赫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像是问你今天用的眼影是什么颜色一样自然。可我像被狠狠扎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泪盈了满眶。

西珍妮“本来不痛的，你一问我怎么这么委屈呢。”

我笑着回答，可是泪砸下来那一刻声音也颤抖了。

李东赫的喉结滚了滚，吻掉我脸上的泪。

之后俯身轻吻我的每一处纹身，小声说着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西珍妮“李东赫，我喜欢你抱我。”

明显感觉到李东赫僵了一下，随后将我在怀里圈得更紧。

西珍妮“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觉得安心，想一直被你这么抱着。”

我继续说着，轻轻蹭了蹭李东赫的胸。

李楷灿“好，还怕你不喜欢被我抱嫌我烦呢。”

李东赫的声音有点哑，颤动我心底那根脆弱的弦。

用数年筑起的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城防，正在李东赫的怀里一点一点塌陷。

稠密的夜包覆过来，床头灯的微光把黑暗推离数尺。李东赫像是卸下了积压多年的防备，很快陷入沉睡，胸腔缓慢起伏着，小小的呼吸声也很可爱。

忽然抖了抖，李东赫闭眼喃喃，仔细分辨好像是我的名。

好好睡吧东赫，我在你身边呢。

我们顾影自怜，相互取暖。

我也可以是你依靠的人，被你需要，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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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珍妮“姐，我想做个项链，你得帮我。”

我躺在床上给明玥拨了电话。

路人甲“好啊，明天我在工作室等你。”

明玥自己有个小的首饰品牌，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就自己坐在桌前把自己埋进那些珍珠碎钻里，我的项链、胸针、耳环大多出自她手。

路人甲“说说想法，我帮你参考一下。”

明玥接过我手里的热饮，拉着我坐到桌前。

西珍妮“额，就是银链下面加一个自己做的吊坠吧，给人家当生日礼物的。”

路人甲“噢~明白了，做个莫比乌斯环怎么样？你可以在上面刻字。”

明玥从平板里找出图来给我看。

西珍妮“可以可以。”

莫比乌斯环首尾相接，没有边界，象征没有止境的爱，就算再多障碍也无法阻止两颗相爱的心，就算别离也终会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