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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桃渡:一夜情浓终别离

射雕英雄传之恋上黄药师

玉箫的余韵还绕着墓室的梁柱打转,像被海风牵住的丝线,迟迟不肯散去。秦羽书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微凉的杯沿,将黄药师的酒杯递还给他时,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指节——那点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颤了颤,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药师,”她端起自己的酒杯,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清脆的声响碎在檀香里,“这曲《碧海潮生曲》,我总听你吹,却从没问过,这是为夫人写的吧?”她仰头饮尽杯中酒,桃花酒的清甜滑过喉咙,却在心底酿出涩味。

黄药师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收紧,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他没直接回答,只是慢悠悠地饮了口酒,目光落在案上的食盒——菜还剩大半,酒却已见了底,她今日喝得急,眼底已浮起淡淡的红,却偏要装作清醒。“你身子刚好些,别喝这么急。”他想夺她的杯,却被她轻轻避开。

“我只是好奇,”秦羽书身子微微前倾,烛火映在她眼底,跳着细碎的光,“能让药师倾心一生、生死相依的阿蘅夫人,究竟是怎样的模样?是不是如江湖传言那般,有闭月羞花之貌,更有过目不忘之才?”

黄药师的心猛地一沉,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阻拦,却见秦羽书已起身,快步走向那道遮着画像的纱帘。她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细尘,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阿羽,不要!”

话音未落,秦羽书的手已攥住纱帘的一角,猛地一扯。素色的纱帘如流水般落下,露出后面的画像:画中的女子身着素白襦裙,鬓边簪着一支白玉簪,眉眼温婉,唇角噙着浅淡的笑,连眼底的柔光,都与秦羽书有十分的相似。

墓室里瞬间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秦羽书站在画像前,看着画中人,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像碎瓷般,带着隐隐的裂痕。她抬手,指尖悬在画像前,仿佛想触碰画中人的眉眼,却又在半空停住,转而转身看向黄药师,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果然是奇女子,这般容貌,这般气质,也难怪药师会记挂一辈子。”

黄药师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从她手中夺过空酒杯,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却暖不透她心底的凉。“阿羽,你醉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涩,避开她的目光,不敢看她眼底的清明——他知道,她没醉,她只是看清了真相。

“是啊,我醉了。”秦羽书顺着他的话,故意晃了晃身子,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几分自嘲的含糊,“不然怎么会眼花,把夫人的画像看成自己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竟会以为……”她的话没说完,却轻轻闭了嘴,将剩下的半句话咽进了喉咙——咽进了那些“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荒唐念想。

黄药师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稳稳抱住。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桃花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心里像被钝器敲着,疼得绵长。“你喝醉了,画中的阿蘅,与你并不像。”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像耳语。

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他抱着秦羽书,一步步走出墓室,夜色已深,桃林里的花瓣被月光染成银白,落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薄霜。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侧脸,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影,忽然觉得,自己这半生的骄傲,在她面前,都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他明明早已将她放在心上,却偏偏因为“相似”的执念,迟迟不敢承认。

回到秦羽书的房间时,黄药师才发现不对劲:房间里异常干净,书桌上的纸笺都收得整整齐齐,之前她常用的药罐不见了踪影,连窗台上那盆她亲手种的薄荷,也被移走了——像被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生活过的痕迹。他将秦羽书放在床上,伸手为她盖好被子,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时,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起身,正要转身,手腕却被秦羽书猛地抓住。她从床上坐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药师,不要走。”她的声音哽咽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襟,“我不想一个人。”

黄药师的身子僵住,转身时,看见她满脸的泪水,眼底的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的泪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阿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还是蓉儿对你说了什么?”

“我没事,我只是想问你,”秦羽书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渴望,“药师,此刻你眼前的人,是谁?是我秦羽书,还是……还是阿蘅夫人的影子?”

黄药师的心猛地一揪,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颤抖的指尖,忽然明白了她所有的不安。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是你,阿羽,只是你。”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秦羽书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却忽然笑了,像雨后初晴的桃花,带着湿漉漉的艳。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黄药师的身体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吻里带着桃花酒的清甜,带着泪水的咸,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像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烛火跳着暧昧的舞,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织成一层薄纱。秦羽书躺在黄药师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感受着他动作的轻柔,眼泪却悄悄浸湿了枕巾——她知道,这一夜是偷来的,是她对冯蘅的愧疚,对黄蓉的抱歉,更是对自己的放纵。她在心里默念:阿蘅夫人,对不起;蓉儿,对不起;药师,谢谢你……

黄药师察觉到她的泪水,动作愈发轻柔。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里带着心疼:“是不是弄疼你了?”她摇摇头,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她怕,怕这一夜过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怕天亮后,她就要亲手结束这份刚刚开始的情。

天快亮时,黄药师才沉沉睡去。他的手臂还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颈窝,像个孩子般安稳。秦羽书缓缓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描摹他的眉眼——清矍的眉,高挺的鼻,微凉的唇,鬓边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银白,是她记了五年的模样。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他的梦。起身时,她为他掖好被子,指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又很快收回。走到书桌前,她拿起早已写好的信——信纸是她特意选的桃花笺,字迹工整得不像她平日的风格,每一个字都藏着她的不舍:

“药师亲启:

此夜一别,恐难再聚。

多谢五年照拂,多谢此夜情浓。我知你心,亦知我命——我身有顽疾,恐难陪你长久;又恐我这张与夫人相似的脸,终会成为你我心结。不如就此别过,留你我最美的回忆。

桃花岛的春很美,桃酒的香很醇,你的箫声,我会记一辈子。

相见无期,相忘于江湖。勿寻,勿念,各自安好。

羽书绝笔。”

将信放在书桌中央,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黄药师,转身拿起墙角的包袱——里面装着那支檀木簪和黄药师常戴的那支,和几件换洗衣物。推开门,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像为她披了件银衫。她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院子,走出桃花岛,走向海边的小船——船板上还留着她昨夜系的绳,风吹过,绳结轻轻晃动,像在与她告别。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小船已漂远。秦羽书坐在船头,看着桃花岛的影子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海平面。她从怀中取出檀木簪,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缠枝莲纹,忽然笑了——眼泪落在簪子上,映着初升的朝阳,像一颗破碎的星。

而此时的桃花岛上,黄药师缓缓醒来,伸手却摸了个空。他猛地坐起,环顾空荡荡的房间,心瞬间沉到谷底。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桃花笺上,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信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信上的字迹像针,一针针扎进他的心里——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还是让她走了。

他冲出房间,朝着海边跑去,海风掀起他的青衫,鬓边的银发被吹得凌乱。可海面上只有初升的朝阳,只有翻涌的浪涛,哪里还有那道素白的身影?他站在海边,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桃花笺,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着疼——

“秦羽书,你回来……”

“我还没告诉你,我早已不在乎什么相似,我只在乎你……”

“我还没告诉你,我会治好你的病,我会陪你看每一年的桃花……”

可这些话,终究被海风带走,散在茫茫的大海里,再也传不到她的耳边。桃林里的桃花还在开,海边的浪涛还在涌,只是桃花岛的清晨,再也没有那个会煮小食、会听他吹箫的女子,只剩下一道孤独的青色身影,站在海边,望着远方,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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