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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烬埋痕:红颜诀别桃花岛

射雕英雄传之恋上黄药师

晨雾裹着桃瓣的清香漫进窗棂,落在秦羽书摊开的素色衣袖上,像撒了把细碎的粉。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衣料上的缠枝莲暗纹——这是黄药师不久前从江南寻来的云锦,当时他捏着布料在她肩头比量,说“素色衬你,也衬桃花”,那时她还悄悄红了耳尖,以为这份细腻是独属于她的温柔。可如今想来,不过是这素色,恰好合了冯蘅当年的喜好。

世间人千千万,黄药师那般桀骜古怪的性子,怎会对一个寻常药人倾注这般多的心思?过往的疑虑如潮水般涌来:他为她熬药时,会先将药勺凑到唇边试温,怕烫着她;对弈时,会故意让她半子,看她赢了时眼底的亮;海边风大,他会悄悄往她身后站,替她挡去大半寒意。原来这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都不是因为“秦羽书”,而是因为她那张与冯蘅相似的脸。她垂眸看着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檀木簪、翻医书留下的,此刻却觉得,连这双手的存在,都像是偷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黄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她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她以为这件事,只有桃花岛的旧人知晓,秦羽书怎会察觉?

秦羽书抬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波澜,却藏着化不开的疲惫。她抬手,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动作缓慢而轻柔,像是怕碰碎了什么:“黄姑娘不必惊讶。那日你与岛主在书房争执,我恰好在门外,风把话吹过来几句,恰好听到了‘长着像你娘的脸’的话。”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按了按胸口——那里的钝痛又开始隐隐作祟,却远不及心口的寒凉刺骨,“起初还抱着几分侥幸,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如今被你证实,倒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黄蓉看着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愧疚。她走上前,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拉住了秦羽书的手——触到那冰凉的温度时,她不由得蹙眉,这双手比春日的海水还要凉,像是没有生气。“我并非真的讨厌你。”她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委屈,“初见你时,你穿着素白裙站在桃树下,阳光落在你侧脸,我还以为是娘回来了……那时候我年纪小,怕你抢走爹,怕桃花岛再也没有娘的痕迹,才会故意对你刻薄,故意打翻你的药碗。”她说着,眼眶渐渐红了,指尖轻轻捏了捏秦羽书的手,“后来见你总在药庐熬药,咳得弯下腰还强撑着喝药,我其实……我其实也觉得你可怜。”

“我知道。”秦羽书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像晨雾里的桃瓣,转瞬即逝,却带着几分释然,“这些年,你对我冷淡,偶尔还会故意刁难,我从没有记恨过你。毕竟,你只是想护着你爹,护着你娘留在这岛上的痕迹——换作是我,若是有人要抢走我在意的人,或许也会这般冲动。”她看着黄蓉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现代的妹妹,心里软了软,反握住黄蓉的手,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今知道了缘由,就更不会怪你了。”

“秦姐姐……”黄蓉第一次这样叫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依赖,她往秦羽书身边凑了凑,像个寻求答案的孩子,“你还是离开我爹吧。他对你好,或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你像娘。再这样下去,你会越陷越深,他也会越来越矛盾,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秦羽书点点头,目光落在桌角那支檀木簪上——那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唯一物件,是真正属于“秦羽书”的东西。她伸手将簪子拿起,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缠枝莲纹,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蓉儿放心,我会离开的。只是离开前,我想再去确认一件事——确认我这五年的存在,是否真的只是一场因‘相似’而起的错认。”

黄蓉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心慌。她攥着秦羽书的手又紧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秦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确认什么?难道爹他……”

“没什么。”秦羽书打断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飘向窗外的桃树——枝桠上的桃花已经开了,粉白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像一场温柔的雪,“也许要不了多久,你们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秦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黄蓉猛地抬头,眼底满是疑惑和慌乱,她下意识地晃了晃秦羽书的手,“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我去叫爹来给你看!”

秦羽书笑着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她故意眨了眨眼,语气里带了几分调皮,像个寻常调侃妹妹的姐姐,“好了,不早了。方才我路过院门口,看到你的靖哥哥在桃树下等你,手里还拿着你爱吃的糖糕呢——你的如意郎君都等急了,再不去,糖糕要化了。”

黄蓉愣了愣,随即脸颊微红,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的慌乱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冲散了些——这是她第一次见秦羽书这般模样,没有病弱的苍白,没有疏离的平静,反而像个鲜活的姑娘,会开玩笑,会打趣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总被她称作“药人”的女子。“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去寻靖哥哥了。”

“蓉儿。”秦羽书忽然叫住她,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缓慢而认真,“你放心,这次我不会食言了。我会离开桃花岛,再也不回来,不会再让你为难,也不会再让岛主困扰。”

黄蓉回头,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她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带上房门,转身快步走向院外——她总觉得,秦羽书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在交代后事,可她终究没有多问,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风吹桃瓣的“沙沙”声。秦羽书站起身,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一个素布包袱——这是她初来桃花岛时,黄药师让人给她准备的,如今倒成了她装“离别”的容器。她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取出:那件绣着兰花纹的襦裙,是黄药师送的,他说“桃花开时,穿这个好看”;那件狐裘大氅,是华山雪洞时他裹在她身上的,还带着他身上的墨香;还有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衫,是初遇时他递来的,替她挡住了海边的寒风……

她将这些衣物轻轻叠好,指尖在兰花纹上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才缓缓放进火盆。火苗“腾”地窜起,舔舐着柔软的布料,素白的裙角渐渐卷曲、发黑,最后变成灰烬。她垂眸看着火苗,没有哭,只是偶尔会抬手,轻轻拨弄一下火盆里的木柴,让火烧得更旺些——那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那些以为是“独属”的温柔,如今都要随着这火苗,烧成灰烬。

待衣物烧尽,她从案上取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将火盆里的灰烬包好,又从窗台下拿起一把小铜铲——这是她平日里用来给窗台上的花草松土的。她提着灯笼,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院中的那棵老桃树下,蹲下身,用小铜铲在树根旁刨了个浅坑,动作轻柔得像怕伤到桃树的根。她将包着灰烬的手帕放进坑里,然后一点点将土填回去,用手轻轻拍实。月光落在她的手上,映得指尖泛白——就让她在桃花岛的痕迹,伴着这棵桃树,永远埋在地下吧,不要再被任何人想起。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羽书便提着包袱去了药庐。药庐里还留着她生活的痕迹:案上摆着她常用的粗陶药罐,罐底还沾着上次熬药时的药渣;墙上挂着她记录病情的纸笺,上面有她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有黄药师用红笔修改的痕迹;抽屉里还放着她整理好的草药,分门别类地用布条系着,标注着“润肺”“止血”的字样。

她走到案前,将那些与自己病情相关的药方一一取出——这些药方纸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有黄药师苍劲的字迹,有他反复修改的墨痕,甚至还有几页纸的边角,写着他随手记下的小字:“羽书忌寒,药需温服”“今日咳减,可少放些川贝”。她指尖轻轻拂过这些字迹,心里像被温水煮着,疼得绵长而细密。

她舍不得烧掉这些——这是黄药师五年的心血,是他对“病人”的负责,哪怕这份负责最初源于一场错认,她也想为他留下。她从药庐的柜顶翻出一个旧木匣——这是黄药师用来装旧医书的,木质已经发黑,却依旧结实。她将药方整齐地叠好,放进木匣,又从抽屉里取出几瓶她亲手炼好的护心药——这些药能暂时稳住她的病情,或许日后黄药师遇到相似的病人,能派上用场。她将药瓶轻轻放在药方上,然后小心地扣上匣盖,用布条将木匣缠好,系了个结实的结。

接下来的几日,她开始一点点抹掉自己在桃花岛的痕迹:将药庐的草药重新整理,按照黄药师以往的习惯分类放好;将房间里她用过的茶杯、碗碟洗净,放回厨房的碗柜最上层;将她在窗台上种的薄荷,移栽到哑奴的菜地里,还特意叮嘱哑奴“这草喜阴,别晒太多太阳”;甚至将她平日里坐的那张木椅,搬到了书房的角落——那是黄药师常坐的位置,或许日后他看书时,还能用到。

夜深时,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桌上的木匣,忽然笑了。房间里没有了她的衣物,没有了她的药罐,没有了她的纸笺,连空气里都没了她熟悉的气息,陌生得像她从未来过。这样很好,黄药师不会因为看到她的痕迹而想起她,不会因为想起她而陷入“替身”的矛盾,桃花岛也能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只有冯蘅的痕迹,只有黄蓉和郭靖的欢笑。

她提着灯笼,轻轻走到黄蓉的房门前,指尖在门板上停顿了片刻,才轻轻敲了敲。黄蓉打开门,看到她手中的木匣,疑惑地歪了歪头:“秦姐姐,这是……”

“这是药庐里与我病情相关的药方,还有我这几日炼好的护心药。”秦羽书将木匣递过去,指尖刻意放轻了力道,怕硌到黄蓉的手,“蓉儿,麻烦你替我保管这木匣。等五年后,再将它交给岛主——若是五年后我还活着,会自己回来取;若是……若是我没回来,你再给他。”

“五年后?”黄蓉接过木匣,指尖触到冰凉的木质,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下意识地抱紧木匣,咬了咬唇,“秦姐姐,你为什么要等五年?你要去哪里?”

秦羽书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抬手替黄蓉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温柔得像个真正的姐姐:“你照做便是。”她后退半步,对着黄蓉轻轻弯了弯腰,“蓉儿,再见了。替我向你的靖哥哥问好,让他好好照顾你。”

黄蓉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灯笼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上,像一道单薄的痕。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眶瞬间泛红——秦羽书说的“永远见不到”,不是玩笑,是她早已做好的打算。她紧紧抱着木匣,泪水滴在木质的匣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原来这个总被她刁难、总被她称作“药人”的女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走爹,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着,只是想被人真心对待过一场。

而此刻的秦羽书,正提着灯笼,一步步走向海边。海风掀起她的素白裙,鬓边的檀木簪被吹得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声。她回头望了一眼桃花岛——桃林在夜色里泛着墨绿,药庐的灯还亮着,书房的窗纸上映着黄药师看书的身影,像极了她初来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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