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伍德转身拂开女巫扯住他的手,不动声色与她保持了半米的距离,“你是在无意义的浪费我的时间。”
“当然不是,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当然不是只会预知这一种能力,”她阴森森地笑起来,“你这位身世成谜的朋友,想必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困难吧。”
……说不出口?
似乎是不错的双关语。
“你好像有什么办法。”
“当然了,这对我来说不...”她似乎正想夸夸其谈,但不知为何却在中途硬生生咽下了自己的话,“噢,算了,别管了,看看这个吧,这是瓶从某个大法师手上得来的魔药。”
她沾沾自喜地托在手心向两人展示,“不论是口吃还是哑巴,活人死人,甚至不可能会说话的东西都能让他说起话来。"
“想必一定能解决你们目前的困扰。”
亚特伍德眯了眯眼。
"好了,亲爱的,拿去吧,喂给他,剂量不必多,一匙也就足够了。"她丢给他那个样式小巧的镶银玻璃瓶。
亚特伍德顺手接过,拿起来紧紧注视着瓶中满满流动着的粘稠状暗紫色液体,显得迟疑不决。因为,与瑞摩尔族的巫师做交易,似乎不是个好选择。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这瓶药剂又是否会带来别的作用,都尚且不知。更有一点,他是否应该要拿邬伦的性命涉险。
考虑了一秒后,他在内心挥去了那个多余的想法,他并不在乎他的性命。
只是——得到必然意味着付出。
他还没有天真的认为这个行为怪诞性格诡异的女巫会对这瓶药剂分文不取。
然而,如果她真要他们付出什么...
因为信息差的不平等,人们显然几乎不可能清楚的明白与在巫师的交易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等到明白代价的时候,往往为时已晚。
但是他已厌烦了与邬伦旷日持久,令人头疼的授课过程。
而且,就因为瑞摩尔族人的生性古怪,据他所知,这种作用的魔药新兰特大陆上并没有公开售卖的地方。
“那么,你想要什么。”他冷灰色的双眼静静注视着她,索性抛出了那句话。
“桀桀桀,孩子,你很在行嘛,”她又发出那种令人生厌的笑声,“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不费力。”
“那么,既然你能明白我也需要些报酬,那我就不客气的说了,”从褴褛的袖袍中伸出了一截干枯的食指指向邬伦,阴恻恻的笑道,“我想要,他身上随身携带的一件物品。”
“不论是值钱还是破烂,大件或小件,我都不介意,只要是他身上的。”
相当古怪的要求,亚特伍德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站着的邬伦一眼,但却很容易满足。
问题是,“你要用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女巫眼里闪出了些幽深的火花,搓起了干柴一般的两只手,“我对他身上,属于过去的秘密有些好奇,所以想仔细研究一下。”
女巫好像留心到了亚特伍德的表情,她慢吞吞的咯咯笑起来,“你好像在怀疑我,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会作怪的巫师,是不会对他本人下咒,或做出什么坏事的。因为..”
亚特伍德缓缓挑起一边眉毛。
“行了,“女巫意外的蛮横地挥了挥手,“这不是你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