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物

李马克“从你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我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那时候我知道你和思成哥在一起，但是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李马克“也不喜欢你因为他不再跟我一起走，不喜欢你因为他而笑的好看，不喜欢我和你之间，有了无法共享的回忆。 ”

李马克“那是我最没有安全感的一段时间，上次聚会，我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

李马克“但其实十年了，我想我只是在一直逃避自己的心意而已，有些时候我根本骗不了自己。”

李马克“比如总是下意识想去照顾你，无论工作多累，只要和你吃顿饭就能恢复。所以…我想我其实就是喜欢了你十年吧。”

我愣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李马克“还有那天，你不要生气了。除了你没人能走进我心里。”

他咬咬唇，像只可怜的小豹子一样捏捏我的手指。

李马克“她不及你万分之一的美丽，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好的女孩，一直都是。”

他直起身子，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耳边，伸出手轻轻将我揽在怀里。

我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将头埋在他的衣服里。

西珍妮“李马克。”

我不抬头，声音闷闷的。

李马克“嗯？”

西珍妮“我喜欢你。”

李马克带笑的气音响起。

李马克“可爱。”

我羞得想要抬头，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然后我就听见他说。

李马克“我也喜欢你。比你更早，比你更多。”

——

进入深度，万物的声音滞凝在空气里，低温的轨迹爬行在领口。

我和李马克刚从超市里回来，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蔬果，打算晚上做罗宋汤喝暖暖身子。

指尖都是冬天的余温，我哆嗦着掏出钥匙，进了门便将塑料袋扔在桌子上。

下一秒我的手指又被滚烫的手心捂住——是来自我爱人的温度。

因为医院的那件事，我们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十年的友谊，升华成了恋人关系，搬到一起住了。

西珍妮“马克，把塑料袋里的菜都放到冰箱吧。”

李马克“冬天也要吗？”

西珍妮“当然，不然也还是会坏掉。”

我听到李马克关上冰箱门的声音，他转过身朝我走了过来，像无数个曾经的日子里一般，他仿佛跨过了时间的长流走到我眼前，踏平了每一段褶皱。

然后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我们拥抱着彼此，耳鬓厮磨。

他的唇拂过我的额，我的眉，我的眼，最后也落在我的唇上。

眼睛和全都变得湿润，像水渍落在地板上，开出了花。

想起那部电影里王家卫写道，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而我在这个冗长的吻的间隙，悄悄睁开眼看我英俊的爱人，确信这世界上——唯有爱不会过期，李马克便是这浮沉世上独属于我的永恒物。

我看向窗外，发现这又是一个冬天——属于我们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