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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官之白栀栖桐

按他这意思,竟是想把花城塑造为半月关之乱的幕后黑手了。而半月一到了上天庭,审问起来,结果会怎么说,那变数可就大了。

  谢怜笑了笑,道:“裴将军,就算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风师大人。当时,小裴将军在罪人坑底,已经承认了半月关那些路人都是他的分|身引进去的,风师大人也是全程听到了的。”

  闻言,裴茗又看了一眼那白衣道人。

  谢怜接着道:“而且,眼下我们都在神武殿,我身上有没有被施过蒙蔽之法的痕迹,你大可以问问神武殿下。”

  闻言,众神官齐齐望向坐在上方的君吾。然而,君吾神色平静,分毫未变,这就说明,谢怜身上没问题了。于是,众神官又望回殿下那两人。谢怜又道:“裴将军,一码归一码,且先不说与我同行的那两位少年是不是花城和白潋,就算退一万步说,那的确是花城白潋,但这跟小裴将军做的事,也什么没有关系吧。”

  他神情自若地把那两个名字说了出来,殿上几位神官登时背后一阵恶寒。裴茗定定望了他一阵,忽然绽出笑容。正当他准备开口,谢怜也在凝神准备接招时,君吾道:“好了。”

  他一发声,裴茗便不再辩,欠了欠身。

  君吾缓缓地道:“裴宿既已认罪,刻磨交代的也与他所说的并无二样,那么,半月关之事,也就算是完结了。”

  沉默片刻,裴茗道:“是。”

  谢怜心下刚松了口气,又听裴茗道:“但经南阳和玄真的证实,这具空壳身上的伤口,确实都是弯刀厄命和秢淅扇所留下的。”

  君吾道:“嗯。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裴茗道:“此事不假,还请帝君彻查。”

  君吾道:“此事我自然会彻查,明光与各位仙僚尽可放心。”沉吟片刻,他道,“今日暂且散了。仙乐,你留下来。”

  看样子,是要留谢怜下来,亲自询问彻查了。既然如此,裴茗再无话说,谢怜亦无话说,欠首道:“是。”

  既已散了,众位神官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风信路过时,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谢怜对他微微一笑,他反而一怔,还是走了。慕情则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过了,浑当没他这个人。而那白衣道人甩着拂尘走过来,一脸笑容,正要说话,裴茗也一手扶剑,一手摸着鼻子,走了过来,无奈道:“青玄,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别闹了行不行。”

  那白衣道人笑容敛了,道:“裴将军,你莫要拿我哥来压我。我又不怕他。”

  “你……”裴茗有点像是气得牙痒痒了,又拿他没有办法,最终,指了指他,道,“你啊你,小裴这次被你害惨了。”

  那白衣道人狂甩拂尘,道:“那是小裴自己做的事,与我无关!”像是不想和裴茗再说下去,赶紧地跑了。谢怜原本还在想裴茗会不会留下来讥讽几句,但他却并未如此,也径自走了。偌大一座神武殿,除了座上的君吾和殿下的谢怜,只剩下一个人还待在殿内,竟是那位永安国的太子殿下郎千秋。谢怜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留下来?走上去一看,这人居然闭着双眼,站着就睡着了。

  谢怜登时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那青年的肩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郎千秋这才猛地惊醒,道:“怎么了?!”

  谢怜道:“没怎么,散会了。”

  郎千秋刚睡醒,还晕晕乎乎的,茫然道:“这就散了?刚才都讲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谢怜道:“没听到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走吧,回去啦。”

  郎千秋道:“哦!”这便走了,迈出大殿之前,还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谢怜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

  待到众人都散干净了,他才慢慢转过了身。君吾负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道:“弯刀厄命,秢淅扇。”

  谢怜不由得站直了身体。

  君吾又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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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潋这边,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自家老哥叫起来连拖带拽的抓回鬼界了。

  白潋到了鬼界脑子都还晕呼呼的,双眼半眯,眼眸无神,看着颓靡极了。

  花城眯眼看了看白潋,有些嫌弃摇了摇白潋,说道:“醒醒,别打盹了。”

  白潋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啊?到了啊?”

  花城无语的点了点头,道:“可以自己回崆玲楼吗?”

  白潋没有丝毫反应,显然眼睛是又阖上了。

  花城想打人。他又摇了摇白潋,道:“醒醒,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白潋终于慢半拍的抬起了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虽然还有一点没睡醒的迷茫,但花城还是在里面读出了几丝嘲讽来。

  只听白潋说道:“我有阵法。”

  花城:“……”好,那就是嘲讽。

  他直接不管白潋回自己鬼市去了。反正又走不丢。

  白潋叹了口气,懒散的抬起手一翻,手心里便多了柄扇子,是之前被他拿去杀人的那柄。

  他执扇指地,下一瞬,那扇子就成了把剑。

  这剑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剑,剑长两尺一寸,如镜般的剑身冷气森森映出周围赤色的土地,剑尖上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剑芒锋利,剑柄上刻着两字:秢淅。

  而这剑出现之时,白潋一瞬变成了白发蓝眸的原样。

  他随意的用剑在地上划了几下,银紫色的光芒骤现,歪歪扭扭,四处游走,一刻,就已经形成个阵法。

  这竟是点地为阵!

  银光又是一闪,白潋就不见了,那阵也一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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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潋回了崆玲楼,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是直接用阵法进到他的房间里的,一到,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好好补了个觉。

  白潋一觉补到巳时才起来,他知觉得心满意足,出了房门下了楼。

  他这崆玲楼其实是打着酒楼的幌子在做刺客的事,还兼备交换情报的作用。所以诸多鬼甚至神都会来这里谈事情换消息。

  他走到酒台,那酒台是一个身形修长,面容精致的少年在管,他一身黑袍穿的闲散,松松垮垮的,懒懒散散的坐在一张小椅子上,表情不屑,正低头把玩着一把弯刃匕首。

  “小肆,干嘛呢?”白潋椅着酒台,白发被他拉起几股用发冠束在脑后,和那少年同款懒散的问。

  “义父,又干嘛去了?”江肆答非所问,抬起头随意的问了声就又低下头看他的匕首了。

  江肆,白潋无聊出去玩捡回来的一小孩。当时花城不让他养,说他养不好,他那时倔的很,偏偏就觉得自己能养活,便信心满满的给花城保证道他一定教好这孩子,然后……这孩子就成了另一个他。。。

  这小孩现在16,他其实并没有死,只不过他说刚被捡回来时说他不想活了,白潋就封了他的半边生魂,让他来帮忙看管崆玲楼,这小孩沉默一会后答应了。从此他也就半鬼半人了。

  不过有一点白潋说起来倒也悲催,这小孩14时175,现在189……

  白潋白了他一眼:“别叫我义父,显得我老,你叫我哥就行了。”

  “白哥?”江肆随口说道。

  “不行,不好听。”白潋听后一本正经的说。

  “那潋哥?”江肆的声音添了一丝无奈。

  “……算了吧,你还是叫我义父吧。”白潋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

  “义父,就刚刚这一段对话,你基本每次见到我就要说一遍。”江肆起身,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义父,又有什么事?”

  白潋羡慕的看着江肆这身高:“有没有兴趣去花城那玩?”

  “不想去。”江肆低头看着白潋,“但我有多余的选择吗?”

  白潋嘿嘿一笑:“知道就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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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潋带这江肆,到鬼市极乐坊去找花城玩,这次,他兴致起来,就没用传送阵直接传送过去,带着江肆好好游了游鬼市。

  他之所以带江肆来找花城,其一是因为他确实也想来鬼市玩,其二,就是他知道谢怜也会来,所以他来凑凑热闹。

  到了极乐坊找到花城,江肆给白潋拉了把椅子,就自己坐到旁边了。

  白潋坐在花城旁,打趣道:“你这极乐坊倒是乱啊。”

  花城懒懒的笑道:“不然怎么极乐?你那崆玲楼不也挺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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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怜跟着风师到了鬼市,结果一转眼,风师人就不见了。他找人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气派建筑。

  他正走着,前方就穿来一阵嘈杂,他又朝前走了走,来到了一座偌大的红色建筑之前。

  这建筑,可谓是气派非凡,立柱、屋顶、外墙,全都漆成了富丽堂皇的大红之色,铺着厚厚一层华美的地毯。真要论,比之天界的宫殿,也分毫不差,只是失之庄重,却多三分艳色。门前人来人往,门内人声鼎沸,极为热闹,细听细看,这里,似乎是一间赌坊。

  谢怜走上前去,只见两边的柱子上,挂着两幅字。左边是“要钱不要命”,右边是“要赢不要脸”。再看上面,横批:“哈哈哈哈”。

  “……”

  如此粗陋,根本不配称之为对联,而且书写字迹也粗拙狂乱,毫无笔法可言,仿佛是谁喝醉了以后提着大斗笔、怀着满腔恶意一挥而成,又被一阵歪风邪气吹过,终变成了这么个德性。谢怜从前贵为一国王储,书法蒙数位名师指导,这种字在他眼里,自然是惨不忍睹。

  那两扇门上也贴着两幅字,左门“进坊就进坊”,右门:“没事别乱闹”,横批“坊主傻/逼”。

  “……”

  这幅字一看就是白潋写的,谢怜看着他的字,心里一阵舒畅。可如果这是白潋的字,那旁边这字……

  谢怜又看向柱子上的字,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然而,它们已经难看到魔性的地步了,反而让谢怜看得有点想笑,摇了摇头,心想风师应该不会在这里玩耍,还是去那些给女鬼修面的美容铺子里找找吧。

  他的确本该就这么走了的,然而,鬼使神差地,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走了进去。

  赌坊大堂,果然爆满,人头攒动,大笑与哭喊齐飞。谢怜刚走下几级台阶,忽听一阵惨叫,他定睛一看,四个面具大汉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仿佛痛极了,被抬着还在兀自挣扎狂嚎,沿路走沿路狂飙鲜血。原来,他两条腿都被齐齐切断了,血流如注,而有一只小鬼正一路紧跟着,贪婪地舔舐地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如此恐怖的景象,赌坊内却没有任何人回过头多看一眼,仍是都在呐喊着、欢叫着、打滚着。不过,原本,在这里玩儿的,大多数也不是人,是人的话,也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谢怜侧身,让那四名大汉抬着人走了出去,继续往里走。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小鬟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公子,你是进来玩儿的吗?”

  谢怜微微一笑,道:“我身上没带钱,可以只看看吗?”

  以他的经验,通常进店里说这种话,那都是要被人轰出去的,没钱你进去干什么?然而,那小鬟却嘻嘻地道:“没带钱没关系呀,在这里玩儿的人,赌的大多数都不是钱。”

  谢怜道:“是吗?”

  小鬟掩口道:“是的呀。公子,请随我来。”

  她对谢怜招招手,袅袅娜娜地在前行着,谢怜不动声色地在后跟着,四下打量。

  这间赌坊无论在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华丽而不浮夸,艳丽而不艳俗,几乎可以说,是一座颇富品味的建筑了。那小鬟把谢怜引到大堂最后,在那里,有一张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桌。谢怜刚靠过去,便听到一个男人道:“我赌我一只手!”

  围观的太多,谢怜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面听。忽然,他听到另一人懒洋洋地道:“不需要。别说一只手,便是你这条狗命,在这里也一钱不值。”

  紧接着又穿来一人嚣张的声音:“你算几毛钱?叫你二逼二逼都觉的自己受侮辱”

  一听这两道声音,谢怜的心忽地一提。

  他默念了一声:“三郎,阿桐。”

  方才入耳的,的确是那两位少年的声音。然而,比他记忆中的两道声音,一道稍稍低沉了些,一道则多了些嚣张。

  但,正因如此,那两声音更加悦耳动听了,即便是在四周围观的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这声音也清晰至极,穿透了人声鼎沸的赌坊,直击入他耳底。

  谢怜抬起头,这才发现,长桌之后,有一面帷幕。而帷幕之后,隐隐能看到一个红衣身影和一个白色身影,红色身影闲闲地靠在一张椅子上,白色身影则坐着椅在桌子上。奇怪的是,白潋旁边懒散的坐着一道黑影,不知这是谁。

  花城和白潋这两句话虽饱含轻蔑之意,极不客气,但他一开口,那男人任由旁人嘲笑,  也不敢多辩。领谢怜前来的小鬟道:“这位公子, 你今天可真是好运气。”

  谢怜目光未曾转移,道:“怎么说?”

  小鬟道:“我们两位城主很少来这里玩儿的, 就是这几天,一位忽然才来了兴致,一位今儿才来了兴致,这难道还运气不好么?”

  听她语气,显是对这位两位“城主”极为倾慕,极为推崇,只要能见到他,便是莫大的幸事了, 谢怜忍不住微微一笑。

  帷幔是轻纱,红影绰绰。此等风光,一派旖旎。红幕之前, 还站着几名娇艳的女郎,执掌赌桌。谢怜原先打算就站在外面看看算了,听到花城和白潋的声音之后, 开始试着往里挤一挤, 但还是没有先做声。他挤到里三层,终于看到了那个正在赌桌上下注的男人。

  那是个活人。谢怜并不惊讶, 早便说过, 鬼市里不光有鬼, 还有不少人间有修为的方士,有时候,一些垂死之人,或心存死念者,也会误闯入。这男人也戴着面具,露出的两个眼睛爆满血丝,红得像要流血,嘴唇发白,仿佛许多天不见阳光,虽然是个活人,但比在场其他鬼还像个鬼。

  他双手紧紧压着桌上一个黑木赌盅,憋了一阵,仿佛豁出去了,道:“可是……那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可以赌他的双腿?”

  帷幕前一名女郎笑道:“刚才那人是神行大盗,他一双腿轻功了得,走南闯北,是他安身立命之本,所以那双腿才值得做筹码。你既不是匠人,也不是名医,你的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男人一咬牙,道:“那我……我赌我——女儿的十年寿命!”

  闻言,谢怜一怔,心道:“天底下竟然真的会有父亲赌自己孩子的寿命,这也行吗?”

  帷幕之后,花城却是笑了一声,道:“行。”

  白潋也嗤笑一声:“垃圾。”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声“行”和“垃圾”,明明是两人笑着说出来的,谢怜却听出了一缕森寒之意。

  他又心道:“白潋运气不知道,但三郎说他一贯运气好,抽签也都是上上签,若是他跟这人赌,岂不是一定会赢走人家女儿十年的寿命?”

  刚这么想,便听长桌旁的女郎娇声叱道:“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原来,花城和白潋根本不会下场去赌。那男人一阵乱抖,双手紧紧扒着赌盅,一阵猛摇,大堂里稍稍安静了些,骰子在赌盅里乱撞的声音显得愈加清脆。良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很慢、很慢地撬起了赌盅的一角,从缝里偷看了一眼,那双爆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一瞪。

  他猛地一掀木盅,欣喜若狂道:“单!单!单!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围在长桌旁的众人众鬼想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均是“嘁”的一声,拍桌起哄,大是不满。一名女郎笑道:“恭喜。你的生意,马上便会有好转了。”

  那男人大笑一阵,又叫道:“且慢!我还要赌。”

  女郎道:“欢迎。这次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男人把脸一沉,道:“我想要,我想要跟我做同一行的那几个对手,全都暴|毙而亡!”

  闻言,大堂内一片啧啧之声。那女郎掩口笑道:“如果是这个的话,可比你方才所求的要更困难一些了。你不考虑求点别的?比如,让你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那男人却双目赤红地道:“不!我就要赌这个。我就赌这个。”

  那女郎道:“那么,若求的是这个,你女儿的十年寿命,这个筹码,可能不够。”

  那男人道:“不够就再加。我赌我女儿的二十年寿命,再加上……再加上她的姻缘!”

  众鬼哗然,大笑道:“这个爹丧心病狂啦!卖女儿啦!”

  “厉害了,厉害啦!”

  那女郎道:“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那男人又开始哆哆嗦嗦地摇起了赌盅。若是他输了,他的女儿便要掉了二十年寿命和好好的姻缘,自然是不好;但若是他胜了,难道就让他那几位同行真的全都暴|毙而亡?但谢怜觉得,花城和白潋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但几经犹豫,还是往前站了一点。他尚且在犹豫该不该出手,略施小计,这时,一人拉住了他。他回头一看,竟是师青玄。

  师青玄已恢复了男身,低声道:“别冲动。”

  谢怜也低声道:“风师大人,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师青玄道:“唉,一言难尽,那群大娘小妹,拖着我跑,说要给我介绍好店,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怕又被她们逮到,只好先变回来了。她们把我拉到一个地方往脸上涂了很多东西,又拉又扯又拍又打的,你快看看我的脸,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把脸凑到谢怜面前,谢怜仔细看了看,实话实说道:“好像更加光滑白皙了。”

  师青玄一听,容光焕发道:“是吗?那好,太好了,哈哈哈哈。哪里有镜子?哪里有镜子?我看看。”

  谢怜道:“待会儿再看吧。这鬼市没法通灵,我们千万不要再走散了。对了风师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师青玄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跟千秋约好了在这里汇合。刚才走散了我就先来了,谁知道进来一看,恰好就看到你了。”

  谢怜道:“你约了千秋?在这里汇合?”

  师青玄道:“是啊,千秋就是郎千秋,泰华殿下,这个你总该知道吧?他是镇守东边的武神,咱们到这里来,还是跟他约一起比较好。鬼赌坊是鬼市里除了崆玲楼最热闹最鱼龙混杂的地方,标志建筑之一,人来鬼往的,鬼多人也多,不容易惹人怀疑,所以我之前跟他说了,在这里碰头。”

  谢怜微一颔首。回过头,那男人还没开盅,双眼翻白,念念有词,和赌场中其他乱舞的鬼类根本没有两样。他叹道:“这人……”

  师青玄边看边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同意。但是,鬼市是花城的地盘,鬼赌坊的规矩是你情我愿,敢赌就敢玩儿,天界是管不着的。先静观其变,万一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办法吧。”

  谢怜沉吟片刻,心想三郎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静观其变也好,于是便没有再动。而桌上那男人也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赌盅打开了一条缝,结果就要揭晓了。谁知,正在此时,突然一人抢出,一掌盖下,把那黑木赌盅,拍了个粉碎!

  这一掌,不光打碎了赌盅,把那男人盖在赌盅上的手也拍碎了,连带整张桌子,也被拍出了一条裂缝。

  那面具男捂着骨头粉碎的一只手,在地上乱滚大叫。众鬼也纷纷大叫,有的在叫好,有的在叫惊。而那人出了手,大声道:“你这人,好歹毒的心肠!你求荣华富贵,倒也罢了,你求的,却是别人暴|毙?!你要赌,有本事拿你自己的命来赌,拿你女儿的寿命和姻缘来赌?简直不配为男人,不配为人父!”

  这青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虽是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皂衣,未着华服,却不掩其贵气。不是那永安国的太子殿下郎千秋又是谁?

  看到他,谢怜和师青玄在群鬼之中,同时捂住了脸。

  谢怜呻|吟道:“……风师大人,你……没跟他说……到了这里要小心点,低调为上吗……”

  师青玄也呻|吟道:“……我……我说了,但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也没办法……早知道我……我们应该跟他约了一起下来的……”

  谢怜道:“我懂……我懂……”

  这时,帷幕后的花城和白潋皆轻笑了一声。

  而谢怜的心,也跟着一悬。

  这两位少年和他在一起时便经常笑,到现在,谢怜已经差不多能分辨出来,什么时候他们是真心实意,什么时候他们是假意嘲讽,什么时候,又是动了杀机了。

  只听花城悠悠地道:“到我的场子上来闹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白潋也懒散的问道:“出门,左转,你瞎?”三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谢怜估计是他是在说那句“没事别乱闹”。

  郎千秋转向那边,双目炯炯地道:“你们就是这赌坊的主人?”

  四面众鬼纷纷嗤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这是我们的两位城主。”

  也有人冷笑:“岂止这间鬼赌坊。这整个鬼市都是他们的!”

  闻言,郎千秋无甚反应,师青玄却是吃了一惊,道:“我的妈,那后边的,莫非就是那两个谁?!血雨探花???白栀栖桐???!”

  谢怜道:“嗯……是他们。”

  师青玄道:“你确定?!”

  谢怜道:“我确定。”

  师青玄道:“死了死了。这下千秋怎么办?!”

  谢怜道:“……但愿他不会自己暴露身份吧……”

栖檀(作者)(尺v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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