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枝抿唇,邪魅一笑,开始讲自己的思维,“依我所见,慕容术发疯次数越来越多,天下必将大乱!到时,不仅是钱粮,盐田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有粮田这是天降大运,若是盐也有,那才完全放心!若是有民兵,那更是完美!”
何解忧和苏羡都是聪明人,都点头认为黎木枝说的有道理。
苏羡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书,安排民工开发,征民兵的事儿,我让方参军也准备着。”
何解忧:“等等,你准备着就行,你忘记有海寇了,等天机者把海寇一举歼灭在行动吧。”
苏羡:“好!”
苏羡思维来得也快。
他原本只是想在乱世里和人民过最简单不过的日子。
可是现在似乎有目标了。
他也看到了商会的请帖。
殿下是想发展经济,贸易得到铁铜矿,而后发展军事。
先一步经济繁荣很重要,不然征了民兵也养不起。
苏羡兴奋地带着一大堆文书回去了。
何解忧和黎木枝又单独呆在了正堂。
这下没人阻拦,两人的嘴又挨在了一起~
啵儿~~
“何大人~怎么不把精力留到晚上?”
“呵呵,什么时候都能有。”
等黎木枝和何解忧结束,天机楼探查海寇也有了进展。
阿莱带回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穿着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的女孩子。
阿莱:“殿下,楼主,这个女子应该不是海上长大的,还遭受了虐待,我就先把她带出来了。”
何解忧:“嗯,海寇老巢怎么样?”
阿莱:“他们生活在一个资产还算丰富的小岛上,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在船上,捕鱼,捞鱼,或者抢劫过往的渔船,又或者上岸烧杀抢掠,搞破坏。”
“总共有三千多人,这个女子应该也是被他们抢过去的,他们对她一点也不好,你看,楼主。”
阿莱无情地将脆弱的女子翻来覆去,满身伤痕尽显。
那女子抱着头,不敢露出自己的脸。
很可怜。
可是眼前两个男人并不理会,满脑子只有海寇的事,
何解忧摸了摸下巴,冷笑道:“才三千多人,那就好办了,殿下,这可是你在百姓中立威的好机会啊。”
黎木枝也笑着说:“放心,我自然会抓住机会。”
而后,黎木枝来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想看看女人长什么样。
既然是被抢走的女人,肯定有家,她该回家过好日子了。
“你现在安全了,别害怕。”
“你是谁家啊?我们送你回去?”
却没想到,这女人的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无论黎木枝以那个角度,或者如何温柔地哄,她都只抱着自己的头,还掰扯她那长而杂乱的头发包裹着脸,什么脸部细节也看不见。
这没办法,只能使用暴力了。
黎木枝皱着眉头指挥两个壮汉,“你们两个把她拉开,既然她不说,那就只能由我们来辨认了。”
话音一落,两个壮汉就行动了。
也不知道哪个天机者拿来了个十字架,何解忧二话不说给人绑了上去。
女人受了很大的刺激,开始尖叫,吵得所有人捂住了耳朵。
黎木枝:“快!快先把她打晕了!”
何解忧一个手刀劈向后脑勺,顺利地将女人打晕。
接下来,三人就仔细地看。
苏羡听说行动告捷,又来了王府。
一进门就看见何解忧找来了消息部的人给一个挂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画像。
这是要弄寻人启事?
苏羡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很熟悉,便大声说:“这!这不是宋家,三年前送给海寇的那个女儿吗?”
宋家送女儿给海寇,以换取水产养殖的安全,三人都是知道的,却不想这海寇如此没有人性,将一个生活在岸上的世家闺秀折磨成这个样子。
何解忧挑了挑眉,说:“苏太守,你才上任一年,竟然记得三年前出嫁的某个儿女?”
苏羡:“出嫁了也要对上户口啊!我刚上任永安的时候,这里落后的户口乱七八糟,一半都对不上!我就一个一个对!最后对这个出嫁给海寇头子的女孩子印象最深刻!因为她一张画像也没有,被海寇霸占着也见不到人,我就去宋家要了几张画像,这必须得有个记录啊。”
“谁知那宋家推三阻四硬是说找不到,后来是宋叙白给我的画像。”
“对了,宋叙白呢?怎么没见到他?”
苏羡说完,看向了黎木枝。
何解忧便也看向了黎木枝。
黎木枝憨笑,双手摇摆,“啊?他啊?今早上一直没看见,听仆人说他有萎了...在休息......”
何解忧一脸嘲讽地笑了起来,“哈?这不挺年轻一小伙子吗?这就不行了?也是有意思啊这宋家。”
黎木枝转头,正准备找人去把宋叙白叫过来,却发现宋叙白已经到了门框。
宋叙白还是听见了,一边进来一边嘟嘟囔囔,委屈巴巴地说:“谁不行了!是殿下昨天虐待我!你看我的脖子!呜呜呜就是看我弱小,欺负我!”
宋叙白拉开衣领给所有人看,果然脖子上有一条红痕。
黎木枝瘪了瘪嘴,说:“什么,你昨天不挺开心的,明明是你自己喜欢,我才继续的,别诬陷我。”
何解忧看着这情况,微微张嘴不知作何反应。
苏羡捂住嘴,窃笑道:“我说怎么不让我看呢,原来是宋兄有这癖好。”
宋叙白没有理会那么多,因为他是来看姐姐的。
听说天机楼带回来一个本地女子,还有可能是海寇头子的妾室,他立刻就过来了。
可他一回头看见女子的情况,立刻就跪下来,抱住了女子的大腿嚎啕大哭。
宋叙白:“姐姐!他们竟然这样对你!啊啊啊!宋鹤年那个死人!都是他的错!我要杀了他!呜呜呜!”
黎木枝很惊讶,迈着小步伐靠近苏羡,小声问:“宋鹤年是现在的宋家家主吗?”
苏羡猛点头,“嗯!”
可能是因为亲人血脉相连,女子睁开了眼睛,看见腿边的人,也没有再发疯,而是也一起落下泪水,虚弱地唤道:“阿白,白白,你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