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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娇妻总想逃》

豪门娇妻总想逃

《豪门娇妻总想逃》

第九章: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等傅诗淇从厨房出来后,就看到他心爱的姑娘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还拿着一包没吃完的薯片。

“小吃货,吃饱了就睡”傅诗淇在心里暗语道。

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极致的温柔,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里盛满了快溢出来的爱意与宠溺。

他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两个淡淡的梨涡。

把旎奥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怀里的人温软如玉,像极了一只乖巧可怜的折耳猫,老是往他的怀里钻,十分调皮。

也正因如此, 好几次都险些摔了下去,还好傅诗淇定力好,一路上都抱的稳稳的。

等到了卧室后,他轻轻的将怀中人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准备回书房看一些重要文件。

可刚转身要走,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袖角,让他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我睡眼朦胧的问他,语气有一丝慌张。

傅诗淇转过身来,坐在床边,轻声安慰道,“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一会儿就回来”

我内心的不安与彷徨却更深,忙坐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害怕他又会丢下我。

“这么晚了,明天再处理好不好,你哪儿也不去,就待着这儿好不好?”

我垂下眼眸,眼眶里似有晶莹闪烁,语气也染上了几分哭腔。

傅诗淇似想到了什么,旎奥这般反常,不会又想到那段不好的回忆了吧。

那个雷雨天里,因为吃醋,他将她一人丢在了家里。

等他回家时,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的她,孤孤单单的,瞳孔里满是害怕与不安。

天空暗沉沉的,电闪雷明,风雨交加,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她一人是黑夜里的一抹亮色。

可这却深深地刺痛了傅诗淇的心,他不在时,她该多么恐惧与彷徨啊。

旎奥最怕打雷下雨了,可他还把她一人丢在家里......

是他做错了,自那以后,旎奥就变得没安全感了很多,每次他要离开时,她都会问他去干嘛,何时回来。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该永远是那个活泼开朗,阳光明媚的初生朝阳。

而不是现在这个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冬日寒雪。

回拥住怀中人,手上的力度悄然收紧了几分,似要将她揉进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傅诗淇柔声回应道。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抬起已泛红的眼眸看他,不相信的问道,“真的?不骗我?”

傅诗淇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郑重的说道:“不骗你,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我眼眶里的眼泪应声而落,啪嗒一声,如脱了线的珍珠,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骗子,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可你最后还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委屈极了,边哭边质问道。

傅诗淇看到我哭,心都快碎了,忙拿纸巾替我擦拭眼泪,眼里的担心与心疼一览无余。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丢下的,是我的错,不要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心都疼了。”

傅诗淇见我哭的这么伤心,一向镇定自若的他也变得慌乱了起来,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肩。

我被他抱的太紧,快有点要喘不上来气,忙推开他,转过身去,趴在曲起的膝盖上继续哭。

傅诗淇从身后抱住了我,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诚心诚意的向我道歉。

可能是倔脾气上来了,我竟一点也不想回复他,只是默默的掉眼泪,以此来冲刷掉我曾有过的所有委屈与痛苦。

最后没办法了,傅诗淇只好绕到我面前来,强硬的将我的两只手分开,一只手轻挑起我的下巴,绵长的吻覆了上来。

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孔和唇上温软的触感,让我短暂的忘记了哭泣,甚至心跳都漏了一拍。

看我还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傅诗淇眼角带笑,用手蒙住了我的双眼。

唇齿间溢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傻瓜,要...闭眼。”

眼眸虽被蒙住了,但彼此的心跳声却在黑暗中听的格外明显。

我眼角的泪被他一寸寸的吻干,唇瓣分离之际,他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傅诗淇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我如一个破碎了的洋娃娃,就那么怔怔的望着他,望着属于我的一轮孤月。

躺在他的怀里,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轻轻的蹭了蹭,贪恋他给我的的那一分温度。

“诗淇,你记住,我这个人爱憎分明,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你,但凡你说出口的话,我都会相信,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黑暗中,我一字一句的诉说心肠,把我的整颗心都捧在他的面前,让其看清我的真心。

心上人的眼泪应声而落,滴在了他的颈窝里,凉凉的,苦涩的。

傅诗淇喉头哽咽,如被带刺的千万条荆棘缠身,血肉被扎得浑身是伤,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他搂紧怀中人,郑重的对她起誓,“我永远不会骗你,我发誓。若有食言,就让我孤独终老,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话尾落下,我心里的那座巨石也落下了,唇边漾起淡淡的笑容,安心的睡了过去。

“我相信你,无论何时我都相信你,即使你骗我,我也会原谅你的,傻瓜。”

在快要沉沉睡着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句话。

可惜没能说出口,他也未能听到。

傅诗淇等了一会儿,未等到回音,听着耳边传来她浅浅的呼吸声,知晓她应是睡着了。

和她一起躺下,盖好被子,灼灼的望着她的睡颜,心底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山泉水般的清甜。

过了一会儿,就在傅诗淇都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身边人在轻声呢喃。

傅诗淇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开了一盏床头摆放着的琉璃灯,眼神焦急的看向了旎奥。

似睡得不安稳亦或是梦到了什么,旎奥的眉微微皱起,唇齿间溢出梦呓声,似在低语。

因声音太小,听的不是很真切,傅诗淇于是低下头去,想以此听清旎奥在说什么。

“别走,诗淇,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梦呓道。

我在梦里去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寂。

我一直向前走,想走出这个地方,可怎么都走不出去。

忽然,诗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改往日的温柔与体贴,冷漠的像是与我从不曾相识。

清冷孤高的站在我的对立面,看向我的眼里只有疏离与凉薄,再无半分情意。

梦里的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是你一直以来自作多情罢了。”

我的心像被冥河里的恶灵撕碎了,又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碾碎成了齑粉。

这般凉薄冰冷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我既震惊又心痛。

自欺欺人般的摇了摇头,想要上前握住他的手心。

却被他轻轻的避开了,似在避开一个很厌恶的人。

“你在骗我对不对,我不信,诗淇,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

我大声的质问道,声线抖得厉害,整个人歇斯底里般抓住诗淇的衣角,倔强的抬起头直视他。

这一次他倒是没避开,只是说出口的话还是那般冰冷,让人如坠冰窟。

“傻子,我说什么都信,还真是好骗。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猛的甩开了我拽着他衣角的手,转身离开。

不甘、委屈、难过、心痛、震惊、哀伤、酸楚种种情绪一刹那涌上心头,让我四肢百骸都疼了起来。

我想要追上他,要一个答案,可面前却像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我和他。

任凭我怎么拍打这堵墙,都毫无反应。

墙渐渐的变成了实体,上面长满了刺和荆棘,又开出了鲜艳欲滴,红的似血的一大片玫瑰

“诗淇,你回来,别走,你在骗我对不对?”

可即使我哭的肝肠寸断,他却还是没有一次回头,只是越走越远,到最后连背影都模糊看不清了。

许是哭了太久,眼泪都快流干了,血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啪嗒”,如一朵冬日里的梅花,落在了地上,缓缓的绽开了一片片的花瓣。

“诗淇,你回来,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一直唤着他的名字,直到嗓子都哑了,疼的再也发不出声。

不知拍了多久, 手渐渐的拍出了血,血迹顺着那长出荆棘的墙面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

可我却像不知道疼似的,只是重复着这个动作,似乎这样他就会回来,我们就会回去。

忧思过深,心结难解,郁结于胸,一口血吐了出来,我也终于晕了过去。

梦境外的傅诗淇不知晓这一切,只听见旎奥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旎奥,别害怕”他握住她的手,轻声回应她。

可梦中人似入梦太深,怎么也醒不过来。

“诗淇,别走,别走”他的姑娘又开始低声唤他的名字了。

“我在,旎奥,诗淇在这里”他再次回应道。

她紧闭着的眼眶里却盛满了泪水,似皑皑雪山上神女头纱里的珍珠,一滴滴的灼伤了傅诗淇的心。

“到底是梦到什么了,才让她这般痛苦,连梦里都在哭”傅诗淇眉头紧锁,心头愁绪万千。

将旎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轻轻的用手拍她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他的姑娘抓紧了他的衣袖,身子也不断的颤栗,似森林里受伤的小鹿,蜷缩在角落里默默的舔舐伤口上的血。

“诗淇,别走”梦里的杨旎奥又梦呓道。

“我在,旎奥”傅诗淇搂紧怀中人,让她的每一次呼唤都有回应,予她心安。

直到天边晨曦微现,旎奥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再也没唤过他的名字。

傅诗淇却再也睡不着,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握在手心里狠命的揉搓挤压着,丝丝缕缕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的他快要窒息。

他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沾湿了心上人柔顺芳香的青丝。

抱着旎奥的动作丝毫不松,他怕他一松开,她就又哭了,哭成冬日里的泪人,寒松上的雪花。

表面上活泼娇艳,明媚动人的花儿在梦境里却是那般的脆弱不堪,惹人心疼。

而傅诗淇深知,这其中缘由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强求,她又怎会如此。

思及此,傅诗淇心里的愧疚与哀思更甚,就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抬手抚摸上旎奥柔嫩白皙的面容,虔诚的在上面落下一吻,圣洁而纯真,不带一丝欲念。

这株娇弱的花儿,就让他用命来守护吧,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傅诗淇在心里默默起誓,会一生爱她守护她,永远都不骗她。

可惜事与愿违,最终他还是食言了。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傅诗淇拿过来查看,是他母亲宫筱澜发的短信,内容如下:

“诗淇,你不接受家族联姻,选择自己所爱的人,母亲也不怪你,只不过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你爸爸身体又不好,需要你回来一段时间,一为公事二为家事。

你记住,你终究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家族的事业迟早会全部交给你,这是你逃不开的宿命,除此以外,我都不再干涉你。”

看完短信,傅诗淇想了很久,该怎么告诉旎奥这件事情。

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去,又怕她受到伤害和委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怕她伤心和难过。

他思虑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两全之法。

怜爱的在旎奥额头上落下一吻,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傅诗淇的心里生出一丝不舍之情。

替她掖好被角后,傅诗淇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下床,动作极轻极柔,怕声音弄大了,就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旎奥。

他站在床边深深地望了旎奥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旎奥说过要坦诚相待,这件事我不能瞒她,是走是留,她选,无论她选择什么,我都会护好她。

傅诗淇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洗漱换衣,然后去厨房给他的小姑娘做爱心早餐。

这一夜睡得着实不安稳,猛然惊醒后,伸手一抓,才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冷冰冰的触感,看来已经走了有一会儿。

我头疼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又闭上眼多睡了一会儿,等天光大亮时,我才慢悠悠的起床去洗漱换衣。

走出房间后,闻到了一股从厨房飘来的香味。

噩梦带来的恐惧与惆怅一扫而空,我轻悄悄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我的孤月。

“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还想着等我把早饭做好再叫你起床。”

傅诗淇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宠溺的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自然是因为被早餐的香味吸引过来了,让人还怎么睡得着呢”我口是心非的说道。

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独有的兰草香,以此来遣散昨夜噩梦带来的心悸。

“怎么啦,小馋猫,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傅诗淇轻柔的问道,手里正在盛着一碗刚煮好的南瓜粥。

虽知晓原因,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好像这样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就要分崩离析,眼里又似有晶莹闪烁。

忙松开环抱着他腰的手,转过身来,抬手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趣道:“你太自恋啦,谁黏人了,我才不黏人呢。”

即使声音还是未有颤音,语气也一如既往地调皮,但傅诗淇知晓她还是哭了。

傻姑娘,就连哭,都要转过身去,悄悄地擦拭眼泪,只为了不让他看见。

微微叹了一口气,傅诗淇温柔道:“是我比较黏人,想时时刻刻黏着我的奥奥。”

“小馋猫,准备吃早餐了。”他绕到我面前来,快速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宠溺的对着我笑。

我怔怔的望着他,乖乖的听他的话去客厅等待。

我吃不惯西式早餐,于是他特意给我煮了粥和小馄饨,按照我的喜好来。

热腾腾的甜粥入胃,冰冷失落的心也暖了几分。

“厨艺见长啊,这南瓜粥煮的不错,我很喜欢”我笑吟吟的说道。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等我回来,我每天都煮给你吃。”傅诗淇垂下眼眸,不敢看她。

“你去哪儿”我急切的问道,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傅诗淇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我,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与哀愁。

紧握住我的手后,说道:“旎奥,公司出了一点问题,父亲身体不好,我需要回去一段时间。”

过了几秒,又说道:“奥奥,我不想欺瞒你,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里等我,我都依你。”

闻及此语,紧皱的眉头涌上哀伤与绝望,我垂下眼眸,整个人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神。

果然,昨夜的那个梦是有寓意的。

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在心里默默的落泪,也为他下了一场纷飞的大雪。

一刹那,一堵高耸的城墙巍然屹立,上面落满了灰尘与雪花,生锈冰凉的铁链锁上了那堵心墙,挡住了城外洒进来的月光。

我慢慢的松开他的手,似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也给自己断了后路。

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我回道:“我等你,你去多久,我都等你。”

傅诗淇知晓他的花儿心底早已千疮百孔,锈迹斑斑,却还是装得那般云淡风轻,只因害怕他担心。

“乖,两个月后我一定回来,到那时我们再也不分开。”他向她郑重的许下诺言。

“好,我等你,两个月而已,又不是两年,我等的起。”

我忍住心中的酸涩与痛楚,对他盈盈一笑。

即使两人心中都是难舍难分,十分悲痛,却还是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至少都是笑意相迎,温柔缱绻。

可不曾想,一言中的,那一句无意间的话,竟让两人真的分隔两地,时长两年。

诗淇上私人飞机回国的那天,我没去送他,我怕我一去,就不想让他离开了。

在心里想过很多次,要与他一起走,但再三考虑,还是觉得不妥。

一来我若与他一起回国,他免不得要照顾我,公事私事都需要他,这样他太累了。

二来他父母一向不喜欢我,若我回去,他父亲看见我,免不得更为生气,这样对病情也不好。

三来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关于未来的计划,我还没有想明白,正好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筹划一下。

与他分离的第一天,那种思念就涌上心头,一呼一吸之间都痛极了。

似乎房间里哪里都有他留下的痕迹,哪里都有他的身影,可每次一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只剩下怅然若失的一个人,孤独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自他离开,我夜夜难寐,总是会梦到他,梦到他一去不回,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每次梦醒,都会心痛难忍,额头上落满了细汗,浑身衣物都湿透了,寒意更甚,冷的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点燃了兰花熏香,嗅着空气里那好闻的香气,就好像诗淇还在身边。

摸向床边的手机,却显示凌晨三点。

这么晚了,诗淇该睡了吧,我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默默的又放下了想给他打电话的心思。

德国的冬天入得很早,已是十月末,暗沉沉的天空下起了第一场大雪。

飘飘洒洒的雪花,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从天穹深处飘落下来,又如同神山上的圣女穿着一袭白纱裙,用绝美的舞姿向所有生灵致敬。

风儿为雪花的飘落,伴奏着,使冬日的进行曲更为雄壮,小树大树的舞蹈使进行曲增添了一笔不可缺少的辉煌。

算算时日,还有三天就到两个月了。

“下雪了,诗淇,你该回家了”我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喃喃道。

这个冬天极冷,但若你在,或许就没那么冷了。

我的精神状态很差,梦魇夜夜缠绕着我,使我无一夜能够安睡。

但转念一想,或许只是我庸人自扰,再有三天,他就回来了,我又在担心什么呢。

念及此,心底涌现一丝暖意,唇边也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诗淇,我等你回家。”孤寂的房间里,我静静的说给自己听。

看着手机里他的照片和微信里两人的聊天记录,脑海里幻想着两人的以后。

这次诗淇回来了,我可不能再让他离开了,这两个月对我来说,就像过了两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与折磨。

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苦,可我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此刻,另一边,英国的傅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里,傅诗淇正接受着治疗,手上插着针管,输着营养液,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虚弱。

那一天,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在途中失事了,搜救队找了三天三夜,才在一片海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傅诗淇。

找到他时,他整个人浑身是伤,胸口处和肩膀上的伤最为严重,斑斑血迹已经被海水冲走了,星辰灼灼的眼眸紧闭,脸色苍白如雪,看起来毫无血色。他就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若是没有那微弱的心跳声,所有人都还以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当宫筱澜知晓这一切后,心里是又悔又痛。

其实公司没有出事,诗淇的父亲也并没有生病,这不过是她找的借口,想以此来逼她儿子和那个女人分开。

她本已打算好,只要诗淇回国,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他留下来,哪怕是用那个女人的命来威胁他,逼他就范。

可谁能想到,她的儿子在回国的途中,飞机竟然出意外了。

诗淇现在昏迷不醒,整个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站在病房外,焦急的望向手术室,主治医生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说她儿子的情况十分严重,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那一刻,宫筱澜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随时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一向自傲高贵的宫筱澜此时更像一个孤独无助的母亲,在担忧关怀她的儿子。

手术室门口,宫筱澜双膝跪地,虔诚的向上天祷告,

“求求各位神灵,救救我儿子,只要他能醒过来,以后他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了,只要他健康快乐,我什么都不要了。”

这还是宫筱澜第一次这么卑微的祈求上天,她一向不信神佛,可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向上天祷告。

曾经的她,是校园传奇,商界神话,可此时的她,只是一位舐犊情深的可怜母亲。

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暗了下去陆陆续续的有几位手术人员走了出来。

宫筱澜忙走向前,焦急的问其中的主刀医师。

“怎么样了,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Kenny松了一口气,告知道: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飞机失事后,大脑受过重伤,在海水里泡的时间又太长,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身了。”

宫筱澜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醒醒,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刚做完八个小时手术的Kenny看到宫筱澜晕了过去后,忙叫护士过来帮忙。

刚刚从英国的分公司赶过来的傅恒蜇,就看到他的妻子晕倒在了手术室门口。

他急忙走上前,跟着医生走到另一个病房,焦虑的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

kenny对宫筱澜进行初步检查后,判断只是忧思过切,怒急攻心,加上神经高度紧绷才会晕过去,并无大碍。

“筱澜怎么样了,医生”傅恒蜇急忙问道。

kenny语气轻松的回道,“夫人无事,只是忧思过切,睡眠不足罢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并无大碍”

傅恒蜇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他的儿子此刻正生死未卜,心里不禁又担忧起来。

“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傅恒蜇又问道。

“傅总放心,令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性命已无大碍,只不过什么时候醒,就得看病人自身求生意志了。”

主刀医生kenny也忙了一天了,身体属实有点吃不消,如实告知情况后,给护士交代完工作后就转身离开了。

傅恒蜇坐在病房里陪了一会儿宫筱澜,就去了另一个病房。

他儿子刚刚死里逃生,做父亲的,理应去看看他。

可刚打开病房的门,傅恒蜇就不忍再进去了。

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他皱起了眉头,心里的悲痛丝毫不亚于宫筱澜。

都说父爱如山,看到儿子那般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傅恒蜇的心似搅在了一起,又似被一块巨石压着,疼痛丝丝缕缕蔓延开来,遍及全身。

在门口站了一会,傅恒蜇最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悄悄的看了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人,替他温柔的掖了掖被角,轻轻的握住了那只苍白的手。

一向阴狠凌厉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眼眶湿润了,似有眼泪盈盈。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傅恒蜇慢慢的走了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无论如何,都要治好诗淇,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他醒过来。

傅恒蜇暗暗思虑道,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气势熏灼与叱咤风云。

他是一个商人,只要在外面,他必须时刻保持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与唯我独尊的个人气场。

哪怕泰山崩于前,他也得面不改色,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到缺点,找到软肋。

纯白色的病房里,傅诗淇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他的名字叫傅黎辰,而旎奥叫做樱落。

那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世界,旎奥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她是上古的妖神,是万千妖族的公主,本该幸福无忧的她,却在父神与母神为她举办成年礼的那一天,因妖族内部发生了内乱,前妖神手下的鸾鸟发生了叛变,葬送了过往一切的美好生活,从此走上了一条艰辛的不归之路。

他阴差阳错的救下了跌落悬崖的她,只是她为何会跌落涯底,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保守着这个秘密。

在慢慢的相处中,两人相知相爱了,可却未能如愿相守,鸾鸟手下的小妖追来了。情急之下,他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永远的离开了她。

可两人的故事却并未结束,千年以后,他早已忘记前尘旧梦,成为了当红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傅黎辰。

而她,妖神樱落甘愿为爱剔去妖骨,斩断妖籍,离开妖族,在用转灵镜献祭灵魂下,穿越千年去寻找他。

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了两人千年后的重逢,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但在命运的羁绊下,属于两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她受刑的场景那般真实,仿若傅诗淇就在她身旁。

族中长老坐在邢台前的神座上,如神邸般孤高审判的问道:

“樱落,你可悔?若叛离妖族,你就要受噬魂刃剔去一身妖骨之痛,并用化妖索斩断千年妖籍之苦,你可愿承受?”

樱落跪在邢台上,眼神坚定,目光如炬,向族中三位长老行礼之后,清冷的回到:

“樱落不悔,这刑罚我甘愿承受。”

三位长老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就在妖族长大的公主,终是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大长老挥了挥手,示意行刑。

刹那间,噬魂刃就化作了万千把锋利的冰锥,刺进了樱落的身体,又有化妖索化作千丝万缕的荆棘藤,束住了她的手脚,一点点的吞噬她的妖力。

如彼岸花般红艳的鲜血染红了樱落的一身白衣,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皮开肉绽,无一处好皮肤。

可即使再疼,樱落都未曾开口说一句疼,只是咬紧牙关,默默的受下了。

她似风中柳絮,那般弱柳扶风,仿若下一秒就要消散,又似雪中红梅,那般坚韧执着,仿佛那一身伤也不过尔尔。

傅诗淇看到她受刑,疼的快要不能呼吸,祈求道:“停下来,她会死的,不要再施刑了。”

可在场的人却没一人能看到他,也没有人能听到他说话。

那般骄傲的傅诗淇,却是狼狈不堪的爬了过去,他抚上她的面容,心痛的想要替她受刑。

嘴角溢出了鲜血,樱落只是用手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笑吟吟的低语道:

“黎辰,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这伤只是看起来疼罢了,比起你在我面前魂飞魄散的那一刻,这真的一点都不疼。

哀莫大于心死,你倒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死了。所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傅诗淇听着他的姑娘轻声喚着他在这里的名字,心碎成了一地碎屑,

“傻瓜,疼成这样,还说不疼”他很心疼,想拥她入怀,却因只是一个没有灵魂,没办法真正触碰到她。

刑罚越来越重,樱落的周身妖神之力散尽,一身妖骨被噬魂刃尽数剥离,血流的更快了些,染红了她身下的那一方小小刑台。

她身上白皙如雪的肌肤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有些伤痕还未结疤就又被噬魂刃破开,血顺着深深浅浅的伤口流了出来。

她浑身如筛子一般不停的颤栗,五脏六腑似错位了一样,痛入骨髓,让她一呼一吸之间都疼

可即使这般,妖籍也还是没能斩断,这刑罚也还未结束。

一口鲜血喷出来,樱落再也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她快要死掉了。

傅诗淇也快要死掉了,他的心只因她而跳动,若她死了,他又该怎么活下去。

忽然,噬魂刃和化妖索合二为一,化作了一把金光粼粼的堕神剑,一剑贯穿了樱落的胸口

“不要,”傅诗淇声嘶力竭的吼出口,眼泪漱漱的落了下来,如初秋荷叶上的露珠。

这一梦,竟是两年,他也就此昏迷了两年。

猛的睁开眼后,看见的是冷冰冰的照明灯和空寂无人的房间。

这是在病房?傅诗淇头痛欲裂,眉头紧锁,闭了闭眼,再缓缓的睁开,脑海里想起之前的事。

他记得是在回国途中,飞机失事了,他坠落进海里,后面发生什么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昏迷了多久,我又是在哪?

傅诗淇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体却使不上力,又软软的躺了下去。

这时,来查房的护士看到醒过来的傅诗淇,忙去办公室叫医生。

与之同来的还有傅恒蜇和宫筱澜。

主治医师Kenny进行检查后,转过身来,语气很轻松夹杂一丝喜悦:

“病人已无大碍,只需再多加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这话,宫筱澜忍不住的哭了,两年了,儿子终于醒了。

傅恒蜇也很欣慰,心里的担子也落下了。

宫筱澜掩面哭泣,走上前紧握住傅诗淇的手,说道:“两年了,你终于醒了,妈妈多怕你醒不过来啊”

傅诗淇的眼尾也红了,眼眶湿润,颤声道:“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宫筱澜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回道,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怎么能不担心与牵挂你。”

傅恒蜇轻轻拍了拍宫筱澜的后背,一脸欣慰道:“好了,别哭了,儿子这不是醒了吗。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爸,也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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