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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沉香如屑续集

突然——

“咳——”

一声清晰的咳嗽在耳边响起。

杨紫猛地睁开眼睛,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前的成毅正站在床边,神情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成毅看着她,挑眉一笑:“怎么在我房间?我的床垫更舒服?”

杨紫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慌乱整理着衣服,硬着头皮说道:“确实,很舒服,记得给我发个链接。”

话音刚落,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双手捂脸,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梦里的画面——他的吻、他的气息、自己慌乱的回应……

“天呐,”她小声哀嚎,“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就在这时——

她猛地抬头:“等一下!我的刮毛器还在他枕套里!”

杨紫轻手轻脚爬到成毅床上,在枕头边翻找刮毛器。

“奇怪,明明放这的……”她小声嘀咕。

刚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成毅突然翻了个身,她没支撑住,脚下一滑——“扑通!”整个人直接摔在他身上。

成毅被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杨紫大脑飞速运转,立刻闭紧眼睛,装作梦游的样子,双手紧紧抱住他,声音含糊:“好暖和……”

成毅愣了几秒,以为她真的在梦游,叹了口气,没有推开她,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睡吧,别摔下来了。”

杨紫原本只是装睡,可他的怀抱太温暖,拍背的动作又格外安心,困意渐渐涌上来。她的呼吸变得均匀,手指也松开了刮毛器,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成毅察觉到她真的睡着了,动作更轻了。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然后用被子把两人一起盖好。

不知是因为夜晚太安静,还是怀抱太安心,成毅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在夜色中交织成一种说不清的温柔。

夜色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杨紫整个人几乎蜷缩在成毅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楚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睡衣,像怕他会离开一样。

成毅的手臂紧紧环着她,掌心覆在她的后颈,让她的头更靠近自己。被子下,他们的腿自然地交缠在一起,彼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

成毅微微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满是她的香味。杨紫在睡梦中似乎感到安心,嘴角微微上扬,像做了个甜美的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条金色的光带。

杨紫缓缓睁开眼,鼻尖是熟悉的淡淡香味,低头一看——自己正被成毅牢牢圈在怀里,他的手还安稳地搭在她腰上。

她轻轻吸了口气,小心地伸手,想把他的手拿下去。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背,成毅就低低笑了一声,手反而收紧,把她抱得更紧,像怕她跑掉一样。

杨紫的心“咚”地一跳,脸颊微微发烫,只能等他放松。过了好一会儿,趁他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她才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赤着脚悄悄下床。

她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身后忽然传来成毅带笑的声音:“你这是睡完不打算负责?”

杨紫的背影一僵,连耳朵都染上了红色。

杨紫慢慢转过身,眼神飘忽,假装淡定地说:“我只是……路过。”

成毅靠在床头,一脸坏笑:“路过?那你昨晚路过得挺久啊。”

杨紫被噎住,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梦游!梦游你懂吗?完全不受控制!”

成毅挑眉,慢悠悠下床:“那今天要不要继续不受控制一下?”

杨紫立刻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还有事!”说着转身就想溜。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成毅在后面喊:“记得穿拖鞋!地板凉!”

杨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知道啦,啰嗦鬼!”

成毅笑得更欢:“毕竟是我的人,得管。”

杨紫“砰”地一声关上门,捂着发烫的脸靠在墙上,心里默念:“冷静冷静,他只是开玩笑……大概吧。”

下一秒,门被敲了两下,成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真的不考虑负责吗?我做早餐很好吃的。”

杨紫咬着唇没吭声,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门外传来成毅的笑声:“听到了,你的肚子已经答应了。”

——

厨房里,成毅一边煎蛋一边自言自语:“她刚刚笑了,应该是有用吧……”

他掏出手机飞快打字:

【成毅】:她笑了,但我还是有点紧张。

【秦皓】:别怂,早餐做好点,趁机多聊两句。

【成毅】:行吧,我试试。

厨房里,成毅一边翻着煎蛋,一边忍不住偷笑。刚刚那句“我的人”,其实是他憋了好久才说出口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他手忙脚乱地擦干手掏出来。

【秦皓】:怎么样?表白成功没?

【成毅】:还没正式表白……但我好像说了“我的人”。

【秦皓】:!!!兄弟你这是跨越式发展啊!她反应如何?

【成毅】:脸红了,跑了。

【秦皓】:……那你得加油啊,别让气氛冷下来。

成毅抬头望向门口,正好看到杨紫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眼神飘忽:“那个……我只是……路过。”

“早餐快好了,”成毅笑得像偷了糖的孩子,“既然路过,不如顺便吃点?”

杨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坐在餐桌旁。她的耳朵还红着,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成毅很快端来早餐:金黄的煎蛋、香软的吐司,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杨紫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哇,这也太好吃了吧!”

成毅心里乐开了花,却装作淡定地说:“那就多吃点,我做了很多。”

杨紫突然抬起头,盯着他,嘴角带笑:“不过,你那些名牌衣服都是从哪儿买的?太逼真了吧,像真的一样,给个渠道呗。”

成毅手里的锅铲一顿,鸡蛋差点翻出锅外。他眨了眨眼,眼神飘忽到窗外,又迅速收回,耳朵却悄悄红了。

“我……呃……”他轻咳一声,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地翻蛋,“等我想起来了告诉你。”

成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放下刀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最近有跑步的习惯吗?经常看见你不在。”

杨紫正低头喝牛奶,闻言动作一顿,眼神有些飘忽。她轻咳一声,装作随意地说道:“对啊,减肥呗,就跑跑步。”

说完,她还故意用叉子叉起一块煎蛋,假装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敢直视成毅的眼睛。

成毅挑了挑眉说道:“那挺好的,注意安全。”

晚上,浴室里雾气氤氲。成毅半躺在浴缸里,闭着眼享受难得的安静。

门外,奶泡趁杨紫不注意,悄悄溜了进来,蹲在浴缸边。

成毅伸手去摸毛巾,却意外抓住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感的怪异让他猛地睁开眼——

一只湿漉漉的小狗正仰头盯着他,眼睛圆溜溜的。

——客厅

成毅看着杨紫,眉心紧锁。她正抱着那只湿漉漉的小狗,靠在墙上,水滴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滴到地板上。

他的视线在那一小滩水上停了两秒,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冷:“带回来几天了?不管多少天,立马把它送走。”

杨紫把小狗举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它多可爱啊,你忍心嘛?”

成毅的目光在小狗湿漉漉的毛发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像是已经想象到它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他别开视线,语气不容置疑:“可爱也不行。”

说完,他转身去拿拖把,动作干脆利落,仿佛那一小滩水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成毅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上——干净了些,确实顺眼不少,但依旧是他不喜欢的存在。

杨紫抱着奶泡凑过来,小心地观察他的反应:“你看,它现在不脏了。”

成毅别开视线说道:“最多一周。”

杨紫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她一时激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他:“太好了,谢谢你!”

怀里是他沉稳的气息和干净的味道,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可下一秒,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突然,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慌忙松开。

成毅也微微一怔,随即移开视线。

杨紫低下头,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像是在胸腔里敲鼓。她偷偷抬眼,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同时移开视线。

晚上,成毅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奶泡趴在他脚边打盹。杨紫端着一杯水走过来,轻声说:“你今天没赶它走。”

成毅头也不抬:“它没惹麻烦。”

杨紫在他身旁坐下,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成毅,你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它吧?”

成毅沉默了几秒,终于合上文件,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小狗,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温度:“它……还行。”

杨紫忍不住笑了,那笑意里有一丝得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秦苒怒气冲冲地来到慕景年家,用力按着门铃。

仆人刚一开门,她就径直走了进去,目光如刀般扫向客厅:“你什么意思?”

慕景年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抬头,一脸疑惑:“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秦苒一步步逼近,眼神冷得能结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慕景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和我和好,我就把他放出来。”

秦苒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茶水泼在他身上,冷声一字一顿:“你配吗?”

温热的茶水顺着慕景年的衬衫流下,他却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袖口:“小苒,这个时候就不要硬撑了,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秦苒抬起下巴,眼神冷冽如霜:“慕景年,收起你那套施舍的姿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更不会和你和好。”

她转身就走,步伐干脆利落,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留下。

慕景年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唇角依旧带着笑,只是眼底的光冷了几分。

秦苒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径直走到张宁波面前,双手抱胸,冷声开口:“你到底怎么样才和解?”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张宁波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压低声音:“大姐,我在工作,有什么事情事后再说,行吗?”

秦苒冷笑一声,手指轻轻勾住自己衬衫的纽扣,动作挑衅而凌厉:“你不是要睡我吗?那睡啊,睡完是不是就可以和解?”

空气仿佛凝固,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张宁波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连忙把秦苒的外套拉回她肩上,低声道:“别别别,我和解,和解可以吗?”

秦苒抬眸,眼神锋利如刀:“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走。”

她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张宁波犹豫了一瞬,看了看周围同事的目光,最终还是咬牙拿起外套,快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秦苒站在警察局门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时不时望向大门。夜色微凉,街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终于,大门“咔哒”一声打开,陆云深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对不起啊,我不该冲动。”

秦苒没有说话,只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怪你。”

陆云深愣了几秒,才慢慢抬手,回抱住她。怀里的温度让他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

“我以为你会骂我。”他低声道。

秦苒轻轻摇头,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我只要你平安。”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委屈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

车里的气氛低沉,张宁波攥着方向盘,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慕哥,我尽力了……”

慕景年靠在副驾驶,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夜市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油烟混着人声。

慕景年站在糖葫芦摊前,看着一串串红彤彤的果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个最大,给你吃。”

秦苒踮起脚,把一串草莓塞到他手里。

他摇头,把自己的山楂换给她。

她咬了一口,酸得眯起眼,却还是笑着嚼下去。

他低头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渣,她伸手握住他的指尖。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糖葫芦的甜味在空气里化开。

慕景年回过神,才发现摊位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要一串吗?”摊主问。

“……要。”他顿了顿,“草莓的。”

他沿着夜市的小路继续走,路边的铁板烧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一阵阵扑来。

一个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从他身边跑过,笑声清脆。

慕景年的脚步慢了下来。

——

那年,秦苒也这样拽着他跑,非要抢在别人前面买刚出炉的鸡蛋仔。

她把第一口塞到他嘴里,自己却被烫得直吸气,还硬说不烫。

他伸手替她吹了吹,她却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

他收回思绪,走到摊位前,点了一份鸡蛋仔。

老板递过来时,热气带着甜香扑面。

他咬了一口,外脆里软,还是那个味道。

可不知为什么,嘴里的甜味比记忆里淡了许多。

他把剩下的鸡蛋仔打包,没有再逛下去,转身出了夜市。

夜色很深,街上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婉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响,刚拐进巷子就看见墙上贴着张手写转租条,墨迹还没完全干,只写了“二楼单间,有意电联”和一串号码。她没多想,掏出手机就拨过去,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个粗声粗气的男声:“谁啊?”

“转租的。”林婉靠在墙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行李箱的金属拉杆,“现在能看房吗?”

“上来吧,二零一。”对方没多问,直接挂了电话。

林婉拖着箱子上楼,楼道里堆着些旧纸箱,还飘着股淡淡的泡面味。她敲了敲二零一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生,穿着皱巴巴的T恤,手里还拿着半瓶可乐:“进来吧,就这屋。”

房间比她想象中整洁,靠窗摆着张单人床,衣柜是嵌入式的,连阳台都隔出了个小厨房。男生挠了挠头:“我下周要回老家,急着转租,月租三千二,押一付一就行,家具都给你留着。”

林婉走到阳台,推开窗就能看见巷口的梧桐树,风一吹,叶子簌簌响。她回头看了眼男生:“家具没问题,但租金能不能少两百?三千,我今天就能搬。”

男生愣了下,大概没料到她这么直接:“行吧,反正我急着走。”

签完转租协议,男生拿着钱走了。林婉关上房门,把行李箱放在墙角,先去摸了摸空调——制冷没问题,又打开衣柜闻了闻,没异味。她从箱子里翻出条真丝围巾,随手搭在椅背上,又拿出瓶香水,对着空气轻轻喷了下——就算住老巷子,该有的体面也不能少。

只是刚收拾了没一会儿,肚子就“咕咕”叫了。林婉摸了摸口袋,想起出门时没带现金,只能打开外卖软件,翻了半天,最后选了家评分高的私房菜,还特意备注“餐具要干净”

——以前在家从不操心这些,现在却得自己一一叮嘱,她撇了撇嘴,却没觉得麻烦,反而有种莫名的新鲜劲。

林婉的指尖在水龙头开关上拧了第三遍,细弱的水流还是没撑住,“嘀嗒”一声断了。她盯着空荡的洗手池,方才沾在指缝里的铁锈味还没散,现在又添了层莫名的烦躁——在家时她从不用等热水,恒温花洒的水流永远刚好裹住肩膀,哪像现在,连接杯能喝的水都要等半天。

她弯腰去够柜子里的水桶,想接些备用的水,真丝裙摆却勾住了柜角的钉子,“撕拉”一声裂了道小口。那是她上周刚买的裙子,在家时沾了点灰都会让佣人送去干洗,此刻却只能攥着裂开的布料,指尖用力到泛白。

“搞什么啊。”她咬着牙低骂,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刚直起身,门外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的吼骂和女人的哭腔,震得老旧的墙壁都跟着嗡嗡响。她吓得手一抖,水桶“哐当”砸在地上,水溅湿了她的高跟鞋,凉意顺着鞋尖往上爬。

这不是家里书房里永远轻柔的背景乐,也不是宴会厅里得体的交谈声,是粗粝的、带着烟火气的吵闹,像根刺扎在她心上。她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陌生的旧家具,看着裙摆上的裂口,看着地上蔓延的水渍,突然鼻子一酸——

隔壁的争吵还在继续,她蜷起腿,把脸埋在膝盖上,第一次觉得,离开家的自由,比想象中难多了。

不知蹲了多久,直到腿麻得站不起来,林婉才扶着墙慢慢起身。地上的水渍已经渗进地板缝,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像块洗不掉的疤。她盯着那圈印子,突然想起家里的实木地板,每天都有人打蜡保养,连一点划痕都找不到。

正愣神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她盯着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指尖悬了半天,还是按了拒接。刚把手机塞回口袋,又想起什么,翻出来点开相册——里面全是以前的照片:生日时铺满客厅的玫瑰、度假时住的海景别墅、和朋友在私人会所聚会的场景。每张照片里的她,都笑得没心没肺。

“有什么好怀念的。”她嘴硬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转身去收拾行李箱。可打开箱子的瞬间,又愣了——里面全是丝绸、羊绒的衣服,连件能随手扔洗衣机里洗的棉质T恤都没有。她拿起那件裂了口的真丝裙,手指摩挲着裂口处的线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砸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动静,这次是轻轻的敲门声。林婉赶紧抹掉眼泪,哑着嗓子问“谁啊”。

开门一看,是姜强——他衬衫领口还松着,袖口卷到小臂,显然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看见林婉泛红的眼尾和攥着裂口裙摆的手,眉头瞬间皱紧,快步上前把她拉到身边:“怎么回事?哭了?”

林婉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委屈突然涌得更凶:“水龙头老断水,裙子勾破了,楼下还一直吵……”

姜强低头摸了摸她发顶,指尖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放得柔:“别闹了,回家吧,好不好?。”

林婉紧紧抱着姜强说道:“我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过自己的。”

姜强的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没说出口的不安:“不可以这样想的,你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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