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我们小桔
希望我们都有无坚不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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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
季元给江桔年挂好号,陪她坐在等候区
她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季元.“怎么了?说说,嗯?”
江桔年垂着头,眼睛里满是泪水,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她紧握着剧痛的手指头,有些无从下口
江桔年.“我…之前谈过一段恋爱。”
江桔年.“初中的时候。”
十四、五岁最叛逆的时候,谈个恋爱也正常
江桔年.“他叫…展逸文……”
说出他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轻轻发着颤
江桔年.“那时候,我爷爷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被对家造谣,说我家操纵股市。”
江桔年.“一夜之间,无数人家破产,家破人亡。”
江桔年.“而我…因为江氏集团老总孙女的身份被校园霸凌…”
听见这句话,季元心疼的眉头紧锁,紧握住她的手
江桔年.“我的朋友们当时和我不在一个学校,我没给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
江桔年.“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真的以为是爷爷的公司出了错,我不敢反抗,不敢告诉任何人。”
江桔年.“他们也愈来愈过分,从叫我跑腿、往我身上扔东西,变成了殴打。”
15岁的自己像站在自己眼前一样,她满脸愁容,包裹完好的衣袖下面是淤青
只有在宋桃和许斯弋问她:“你在学校没有被欺负吧?”
她才笑着回答:“没有,怎么可能。”
江桔年.“那天,他们把我带到体育馆,锁上了门。”
江桔年.“他们把曲别针穿过皮肉别到我的腿上,还想用我测试卷发棒的温度。”
江桔年.“就在滚烫的卷发棒靠近我脸颊的那一刻,体育馆的门被人打开了。”
江桔年.“是——展逸文。”
故事说到这里,季元有些疑惑,展逸文明明是救赎,为什么现在……
江桔年.“他是学校优秀的体育生,有体育馆的钥匙,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觉得不对劲。”
江桔年.“他保护了我。自此以后在学校他处处照顾我,也没人再敢欺负我了。”
江桔年.“我喜欢他。”
14岁的自己,比展逸文矮很多,站在他身旁只能仰望他
江桔年.“后来,爷爷的公司胜诉,做了澄清,一切真相大白,欺负我的人受到了惩罚。”
江桔年.“我的朋友也知道了这件事,我转学了,在转学之前,展逸文向我表白,我们在一起了。”
江桔年.“或许是我自卑…又或是有病…”
江桔年抓紧自己的裙边
江桔年.“从初二到高一,我们一直在一起,但是除了最基本的牵手、拥抱,我讨厌一切亲密行为。”
江桔年.“有时牵手,我甚至会挣脱开。”
江桔年.“他忍了我许久。直到高一那年,他抱住我而我又在轻轻挣扎时,他猛的松开我。”
江桔年.“他吼我,他问我到底爱不爱他,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我很害怕。”
江桔年.“我没有回答。”
可是,那时的江桔年真的很爱很爱他,她只是生病了,很快就能好了
江桔年.“直到他说——江桔年你就是有问题,怪不得你会被别人欺负,怪不得你妈死了!”
那一幕,还是历历在目,展逸文站在她面前,可江桔年觉得她们隔的好远
江桔年.“我和他分手了。”
自从校园霸凌这件事发生了以后,江桔年就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治愈过程非常痛苦
好在,她自救成功了,她不再是之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江桔年了
她拥有了,让别人讨厌她的勇气
江桔年.“我再也没见过他,准确的说是我害怕见到他。直到刚刚,他说他现在在重庆,转学手续过几天就办好了。”
季元心疼得抱紧她,眼泪滴答滴答的落
季元.“辛苦你了,我们小桔。”
江桔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江桔年回抱住她,声音充满了鼻音
江桔年.“叫到我号了,走走走。”
江桔年笑着揽着她走进就诊室
“别碰水,三天换一次药,还给你开了点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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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桔年.“回家吧啊,都陪我走到这里了。”
江桔年拍拍她的头
季元.“在勇敢一点吧,小桔,希望我们都有无坚不摧的勇气。”
江桔年抱住她点头
她早就想清楚了,如果一定要见面的话,那就见吧
江桔年.“展逸文来找我了。”
宋桃.“……”
许斯弋.“……”
许斯弋.“靠。”
江桔年.“你什么反应啊许斯弋?”
江桔年笑道,许斯弋虽然看着没素质,但平常几乎不怎么说脏话
说脏话的频率不过宋桃的三分之一
许斯弋.“怕你哭。”
江桔年.“可能会吧。毕竟那么久没见。”
江桔年.“但我现在已经不害怕和他见面了,要见就见呗。”
宋桃.“他那傻逼玩意儿还真阴魂不散了。”
江桔年.“是不是你俩把人家标记成骚扰电话了?他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都没接。”
许斯弋.“我们巴不得你不接!”
许斯弋骂道
江桔年.“没事。总该要见面的,当初确实没说清楚,这次说清楚了也好。”
宋桃知道,她这是真的释怀了
许斯弋.“那记得受委屈给我们打电话。”
江桔年.“嗯嗯嗯!”
江桔年欢快点头
看着她状态不错,俩人便没再提这件事,绕了个话题去聊其他的
展逸文,希望见到你我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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