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从未触碰过任何陌生男生,虽然我对他也不陌生。但是,总归有点怪怪的氛围。
他牵着我来到了候场区,这里异常华丽,彩色带子在房檐上随风飘荡。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点点铜铃声,屋中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似乎是楠木做的,透出一种端庄大气的美。
桌上是各种各样的点心和水果,精美的摆盘让人垂涎欲滴。
“萧澄,你什么时候上场?”
“现在吧,时间快到了,我先去备马了啊。你可以来观看哦。”
“好,我跟着你去。”
我随着他,到了赛马区的围栏边。
“你就在这里看吧,我先去啦?”
“好,你去吧。”我温柔的回应着他。
赛马场上。
一袭紫衣的男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从背影看他风度翩翩,大有“君子陌如玉”的意境,给人一种清冷漠然之感。
咦?好熟悉的背影,就是记不起来是谁了。
长央王!!!对就是他,除了他谁还能穿紫衣?紫色可是皇族象征,但并非每个皇族之人都能穿紫衣,朝礼规定:只有立了3大功的皇族并且是正一统的皇家血脉才有资格穿着紫衣。
长央王刚刚不是在我家提亲吗?刚还听见他同我爹爹在谈话的啊!他怎么会在赛马场上?
“长央王,他也是来赛马的?”我暗自嘀咕,“算了算了,好好看萧澄比赛吧。”
咦,他人呢?我极力搜索着萧澄。
在那,他换了一身墨绿色的骑马服,正在一匹马前做着比赛前的准备工作。
很快,比赛就要开始了。只见长央王和赵肖蓄势待发,一声令下,双方各自从起点线狂奔出去。
赛场上比赛的人一共有约七八人,最先冲锋在前的是本朝将军刘阻。
刘阻一个横身,直接挡住了赵肖的去路,长央王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冲刺于它最终的奖项,可是它还是掉转马头,帮赵肖开路。赢得场下一片掌声,可就在众人纷纷称赞的时候长阳王目视前方,奋力冲去。
我很佩服长央王的演技,绝对的精湛。似乎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能说他很善于伪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断定他很坏,或许那日在长阳王府,他的行为举止让我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爹爹说,长阳王城府很深,让我最好不要接近,我不懂他的意思,但我照做了。
只可惜呀,造化弄人,偏偏是最想接近的东西,却拒之你于千里,偏偏是最想远离的东西,却终日纠缠。
今天风很大,青丝被风肆意地玩弄着,我早已没有任何观赛的心情。眺望着远方那两抹身影,陷入了沉思。“一个是万全之策,一个是年少欢喜,他们为何就不是一体?这造化弄人啊,在我朝思暮想他时,他无动于衷,可当我欲为人妻之日,他又此般不舍。
我很清楚萧澄现在对我的感情,昔日同元青聊的八卦也不算完全没用,按照常理,萧澄对我不似从前必有原因。
长央王固然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惜,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不觉得我会和他有任何非同寻常的感情,我,不过他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使得丞相府和央王府成为一条船上的人,顺则互利共赢,覆这同赴生死……”
随着一阵锣鼓声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的思绪随风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我想即使我不是自由的,就让他们快活一把吧!
抬头望向赛马场,看来他们已经结束了比赛,旁边的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赢者有多么威风,但似乎只有我明白,这只是开始。我没有继续等萧澄归来,只身离去。我觉得我不应该给他留有任何回忆和念想,因为此时落魄至极的我根本配不上京城少女的梦。
许是萧澄看见了我离去的背影,许是他想要留住我,许是他不知从何或者为何开口,一个“颜”字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怕泪水会抑制不住的下落,他是我的青春,我的青春都是他。可是今天,我就要和我的青春辞别,辞别的不是他,是我的青春。
加快脚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最好。
我并没有转身再去任何地方,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或许那里现在都快不是我的家了,我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用完他们便可以把我抛弃了,或许有人会觉得我的世界很悲观。但我从来不那样想,我觉得我只不过是看清了,看清了这京城里的尔虞我诈。
“小姐回来了,刚刚夫人拄着拐杖来了,他看见你不在,也没有为什么便走了。倘若是换作别日,定时会刨根问底的,小姐,早点休息吧!”元青有点沮丧。
“好啦好啦!没什么的,我就只是出去逛了一下,母亲已经回去了吗?她今天的身体状况可还好?”
“相比于昨日已经好的太多了。”元青别过头,偷偷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可是她是我日日相处的好朋友啊,我又怎么会不懂她呢?
“哦,对了,元青,今天是长央王亲自来提亲的吗?我在赛马场上碰到了他。”我问出我的疑惑。
“不是长央王亲自来的,是长央王府里的管家。”元青解答了我的疑惑,“小姐,这长央王提亲都不亲自来,他对你的态度可见一斑了,您嫁过去,定会遭冷落的。”
“好了元青,以后谁也说不定呢,对吧?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可要多劳烦你了。”我不忍心看他伤心的样子,便找了个理由让他回去。
“是,小姐,奴婢退下了,您早点休息。”
翌日,太阳刚过树梢头,我便早早说好了,装穿上了长央王府送来的新服在房中等候了。
盖头还没有盖上,父亲眼角早已泛起了了泪花,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女儿没有幸福了,是因为他自己才断送了女儿的幸福,如果我再去安慰她的话,是对他的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