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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王姈回到王府,就听管事说王氏族老带着人来了。人在正堂等着。王淳父子入狱,文修君早在事情一出来的时候,就被王淳命人看管了起来,如今王家只有王姈一人做主。她整理了神态,缓步入内。一进门就听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道“阿姈你回来了”

王姈恭敬行礼,“三叔公安好”

老者“嗯”了一声,他叹了一声,询问道“事情如何了,皇后和太子那里可有消息。”

王姈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她有轻声细语道“皇后说要等等,毕竟不是小事”

“等,等到什么时候。”一位额角微白,挺着个大肚的中年人,冷笑出声,“摊上这种事,王家被毁是早晚,都是他惹得事”

“老五,话不能这么说。当年咱们也可都粘光了”出声反驳的是王姈的嫡亲二伯,而那位气势汹汹的是王姈隔房五叔,两人岁数差不多,平常也是论兄弟。只因当年王淳娶到文修君,又站对位置,在文帝面前有几分脸面,一下子把他这房都拉拔了上来,两房拉开差距,这才不对付起来。

“你要这么说,当年可是我们家出钱帮忙的”

“老五,当年打仗到一半说害怕,跑了的也是你们那房的人,把我弟弟一个人丢战场上”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们家出钱又出力”

“你们家给的那三瓜两枣差点没饿死人”

突然“啪”的一声,案上茶盅落地,瓷片迸碎,滚烫热茶泼溅一地,老者怒意勃发,喝骂道“都给我住嘴。在晚辈面前像什么样”

两人同时噤声,老者看向王姈,缓下语气,道“阿姈,事情到这个地步,总要为将来做打算。”

王姈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老者,对方清清嗓子,沉声道“你们家还有产业,不能都砸在这,你也是要嫁出去的人,不好总管着”

王姈微愣,继而冷笑。她算明白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看中她阿父留下的产业,她就说嘛,这些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登门。她缓缓道“三叔公想怎样”

老者见王姈识趣,满意的点点头。抚须笑道“你放心,也不会委屈你,你的嫁妆一分不少”说到这里,他心里对袁慎还认不认这门婚事也在打鼓,毕竟袁慎当初在四皇子府满月宴上闹得事情可不小。摆明了心里有人,而那人如今又要出宫了,说不定婚事就不成了。他仔细打量着王姈,“最近袁慎有来过吗,袁家有提起婚事吗”

眼看老者的话题越说越偏,王五叔忍不住了,他拱手朝老者一拜,急切的道“三叔这事等会再说,先说最重要的”说着就朝老者使眼色。

老者会意,咳了一声,道“也对,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说重要的事,你父亲留下的田产店铺以及古董字画,都要并入族中。不过你放心,那几个庶子庶女族里会帮着养,他们当中要是有出息的,那些产业还是你们的。”

话音刚落,就听王二伯反驳道“三叔这话不对啊”他撇撇嘴,“这可是我们家的产业,怎么能并入族中呢。保管也是我这个做二伯的保管,族里手不能伸这么长吧。三叔你是长辈,但也不能欺负人。”

“你,目无尊长”王五叔骂道,并入族中他还能分一杯羹,要是都是王老二收入囊中,他就只有干瞪眼的份。

王二伯猛地一拍桌案,喝道“你们欺负人”东西进了族里,那就是大家均分,哪还有还回去的可能。所以他怎么也不能退步,实在不成就是到王姈手里,他也能啃一块肉下来。但送到族里不可能。

王姈算是看出来了,三个人各怀鬼胎,只是三叔公和王五叔,暂时站在一块,王二伯怕家产进了族中有去无回,暂时站在自己这边。但只有有足够的利益,立马就会倒戈。她目光冷冷注视这三人,咬牙切齿道“三位是不是忘了我父兄还没死,说这些是在咒他们呢”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老者面目含了一丝不可遏制的恼怒,王姈未免太不识好歹了,对长辈如此无礼不说,还出言顶撞。他皱起眉头,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意,“阿姈,这还不是怕你年轻,没经过事。所以才……哎,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体谅长辈呢”

王姈握紧拳头,这回用长辈的身份来压她,偏她还反驳不了。王姈咬着牙,勉强压抑着泪水,正色道“不管怎说,陛下一日未判,我父兄就能出来。我王家的产业无需外人插手”

王二伯跳起脚来,什么叫外人,王姈这是要一竿子打死。他神色威严,冷冷望着王姈,“外人,阿姈这叫什么话。诸位叔伯不过怜你不易想帮一把,你这么说可就不好了”

王姈自毁失言,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二伯,我的意思是王家我在绝不会……”

“什么叫你在”王五叔冷笑道:“一个要嫁人的,想独吞家产,阿姈你心未免太黑了。”

正在王姈要厉声反驳之际,却听一声传入,“长辈威逼小辈,如此行径真是令人发指”

众人回看去,来人正是袁慎。他快步走到王姈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阿姈,我来迟,让你受委屈了”

王姈闻言险些滚下泪来,她摇摇头,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袁慎浅笑道“我早上就来过,但你不在。后来我派人在王府门口守着,来人禀报说有人来寻你,我就猜到大概是这些事情”说着他抬起头,看着三人,“阿姈虽出嫁也是王家女,且王大人在世,众人为何如此逼迫”

三人先是一怔,随即就摆出长辈架子,老者沉声怒斥,“袁侍郎这是我王家家事,你管的太多了”

“阿姈,是我的妻。袁某为王大人女婿,有责如此。”袁慎不慌不忙的回道

老者和王二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忙道“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来了。是吧三叔”

老者捻须点头,表示赞同。王五叔也立马热情的对王姈道“阿姈,善见帮忙是好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都让善见看笑话了”

王姈忍了又忍,才别过头去不看他们。袁慎出面代表袁州牧愿意帮忙,性质不一样了,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才改了态度。袁慎注意到王姈神色不对,他向前一步,把王姈挡在身后,他静静凝视三人,声音疏朗,“三位若无事,就请吧”

说着就示意三人离开。三人在想摆长辈架子,也顾忌到袁慎的身份,只能自己给自己寻了个理由,就讪讪离去。

人一走,王姈就撑不住,她瘫倒在地痛哭起来。“他们看中我家的东西,竟然连等阿父死的时间都没有,这就是亲人啊……”

袁慎心中一软,蹲着身,抱着她,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道“阿姈,世人逐利,在正常不过,我家……”他停了下来,想到若是那次他甩手一走,留下父母在家。说不定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他没走,不然如何对得起父母。他不由收紧几分气力,眼眸中浮动光晕。他安慰了王姈好一会,才轻声道“阿姈不是哭的时候,皇后那里究竟怎么说”

王姈看着袁慎,目光之中十分的迟疑。袁慎会意握住她的手,正色道“阿姈不要多想,你说我才能帮忙”

王姈咬咬牙,正色道“我没见到皇后,太子那里我堵到过一回,可是太子也只是宽慰我,不肯说一定会帮忙。”她顿了顿,“倒是楼太仆那里……,愿意帮我去太子殿下那说说。”她望向袁慎,定定的道“袁慎你说楼太仆可信吗”

袁慎沉吟着道“楼太仆与王大人多少年相交情谊还是几分,更何况同在太子麾下,唇亡齿寒,楼太仆说帮忙倒是可信,只是……”他眯起眼睛,看向王姈道:“重要是太子愿不愿意帮忙”

王姈急忙抓紧了袁慎的胳膊,“这是怎么一说,我阿父对太子尽心尽力,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太子初到军中之时,全靠阿父替他周全。还有效力东宫的那些将领,都是阿父招揽来的。十一郎在东宫压根不管这些结交笼络,可全是我阿父一手包办。”

袁慎拍拍她的手背,缓声道“阿姈,我们这样想,但太子未必。从这几日朝上的情况看,楼太仆确实是尽心了,太子好似在等”

“等,呵呵”此刻王姈声音里多了些许冰冷,“想必是在等十一郎吧,或者等我去找十一郎。到时候事情解决了,太子什么心都不用烦。万事不沾手,好算计啊”

王姈越说越气,袁慎看她说的没了章法,一把抱住她,呵斥道“阿姈,注意你的言辞。”

王姈满眼含泪,咬牙切齿,“我不说,他们也不要做。当年他们接受阿父的效力,如今出事了却撒手不管,实在可恶”

“王姈”袁慎生气的怒喝道“世上哪有什么早知道,而且上位者的恩赏,岂由你置喙。”

王姈握紧了手,她只是,想到阿父这些年为东宫做的事情,想到太子皇后一点情分都不念,心里难受。她扑倒在袁慎怀里泣不成声。

袁慎怔了怔,旋即拍着她的背,轻声道:“王大人这些年也没少给东宫惹事,只是太子殿下不管罢了。所以阿姈都是相互的,不必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王大人救出来。”

王姈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抽泣道“二皇子妃说去找郡主帮忙,五公主说实在不行她去找五殿下”

袁慎点了点头,“两位殿下也是尽力了”他停了停,迟疑不定,“找郡主,郡主也是找霍将军帮忙。王家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吗”

王姈愕然,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她不知所措的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袁慎叹了一口气,“利益交换,王家什么都不付出,霍将军也没必要尽心尽力,毕竟这不关他的事。”他望着远方,淡淡道“或许我们该先去见见王大人”

王姈急忙道“可以吗”

袁慎点点头,道:“北军狱是霍将军的地方,霍将军没必要这般不近人情,想想法子肯定能成”

王姈擦干眼泪,郑重道“袁慎多谢,日后若有所请,我刀山火海一定相帮。”

“阿姈,你是我的妻”

王姈最后只听到了袁慎郑重一语,她不由面颊微红,不管怎样她领袁慎的情。

在袁慎的一番操作之下,王姈进入北军狱见到了身带镣铐的王淳。父女相见自然是抱头痛哭,一哭完王淳便询问道“阿姈事情怎么样了”

王姈面露尴尬,摇了摇头。王淳大腿一拍,哭道“天要亡我,早知当日就不该娶那毒妇啊”

王姈急忙拉住王淳的手,哭道“阿父,阿父不要这样。”

袁慎朝王淳郑重行礼,道“王大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听大人的意思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为何不与纪大人把事情说清楚”

王淳贪恋富贵不是一日两日了,心中存的妄念正是性命也要,荣华权势也要。他这些年来被霍不疑搭救惯了,又想着自己有袁慎这个好女婿,事情一定可以解决。不成想,霍不疑不帮忙,袁慎也无能为力,太子和皇后更不用说。这下他不敢心存侥幸,把事情都说了。

王姈怔怔的没有说话,袁慎脸色阴沉。王淳有点不安,“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本想着要是最后不成,就把事情说出去,小命总是能保住的。但,但……”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艰难开口,“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让阿姈没阿母,让她将来受人耻笑,说她有这么一个阿母。不想皇后太子一点忙都帮不上,霍不疑也……”

未尽之语,袁慎已经明白。他正色道“此事我会告知纪大人,想来官职是保不住了,运气好全须全尾的回乡,运气不好是个流放。”

王淳面色难堪,不想他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得了这么一个结局,流放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嘛。于是他拉住袁慎的手,“贤婿啊,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可千万要救我。白身已经够了,我这把老骨头哪吃的消流放。”

他一边哭一边说,好不可怜。袁慎见状只得叹了口气,敛容正色道,“妇翁放心,只是出血是必然的,霍将军那里总要送些东西”

“好好好,你做主。”王淳满口答应,然后看向王姈,“阿姈啊,你……”

此刻王姈面色苍白,目光空洞。王淳知道她是为文修君的事情,想不开。于是拉过女儿的手,宽慰道“你阿母,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只是总以为她不会做到这个地步而已。阿姈来不及哭了,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吧”

一语落,王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道“怎么会这样,阿父和兄长们身陷囹圄这些日子,阿母就这么看着……?”

王淳心中不忍,但还是冷声道“阿父把你阿母关起来就是怕她惹事,想着要是能保她一命是最好,不成……我也是想过把她供出来的。”他嘴角噙一抹冷笑,“她不仁我不义。要是阿父有个万一,家产除了被族里的人觊觎还要被你阿母送人,你就完了。依你阿母的做派,前脚我死了,后脚产业就贴补给乾安王府。阿父要为你,为你阿兄想,那可是我拿命换来的。”

王姈一把扑在王淳怀里,与他抱头痛哭。袁慎等了一会,才拉着王姈回去。

回去的路上,王姈忽然出声,“袁慎,谢谢你”

袁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阿姈,我在一切放心”

作者这里王姈为啥会感激五公主她们,而怨恨宣皇后他们,其实是有对比就有区别。打个比方,有一天家中突然出了事,去找亲戚帮忙,对方只说些好听话,安慰些没营养的话。和几个关系普通的人,围在自己身边,帮忙出主意想办法,就产生了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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