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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回到王府的王姈来不及休息,就命管事准备好礼物,去汝阳王府拜访裕昌。裕昌没有迟疑,答应她等霍不疑回来就帮她去说这事,王姈大喜过望,对于裕昌所说的把东西收回去这种客套话,她压根没听,让裕昌一定要收下,裕昌碍不过只能收下。等王姈从汝阳王府回来,管事一脸为难的告诉她文修君又开始砸东西,不肯吃饭。这回王姈没有多言,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等会去看看。

裕昌这里将王姈送的礼物,都抬到将军府。又和汝阳王说今日不回来,要在霍侯府歇息。汝阳王世子妃虽然觉得不好,但碍于汝阳王和世子都同意,只好答应。

霍不疑一回府就看到满堂的礼物,又听说裕昌在内堂,急忙赶去。裕昌正在屋内看书,见他回来了,笑道“这么早我以为起码要到晚膳后呢,我今日和阿父他们说过了住霍侯府。咱们一块用晚膳”

“好”霍不疑上前,坐在裕昌身边。他随意翻看着裕昌手里的书,随口问道“哪来的那么多礼物”

裕昌叹了一声,道“阿姈送来的”

霍不疑挑了挑眉,“他们倒是会找帮手”他撑头看着裕昌,笑意温煦如春风,“你打算帮忙,还是……我可是收利息的”他摸着裕昌的脸颊,不言而喻。

裕昌拍开霍不疑的手,含笑道“不用你帮多大的忙,说几句话就成,或者别落井下石”

“哦”霍不疑起了几分兴致,道“王淳的好女婿帮忙了”

裕昌点点头,“差不多,阿姈说王大人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告知袁慎了,明日袁慎就会将口供和物证呈报给陛下。所以想请你帮忙说几句好话”

“好话?”霍不疑笑了,他伸个懒腰,躺在地上。无所谓的道“什么算好话。他想怎样”

裕昌趴在霍不疑胸膛上,一双眸子清亮如水,盈盈流转,“你知道的,别火上浇油就成。”

霍不疑突然撑起脑袋,定定的看着裕昌好似再问他什么时候火上浇油了。裕昌扑哧一笑,拧拧他的腮帮,“好好,我说错了。只是王大人年事已高,流放不是要他命嘛,王隆身强力壮,吃点苦头没什么。”

霍不疑点点头,随即他又倒回地上,低声喃喃,“没想到,太子真会不管”

裕昌在霍不疑胸膛上画圈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有你,不是有袁慎。太子什么心都不用操,王淳的事情解决了,他的事情也解决了。”

沉默良久,霍不疑才道“陛下,本意在乾安一脉。不想也被东宫牵扯其中,事情就有些难处理。”

裕昌蹙着眉,声音犹疑不定,“子晟,你是说陛下认为有人意在储位,所以……”

霍不疑郑重的点点头,正色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此事固然是因王淳拖延所以迟迟没有解决。但陛下心里未必没有对三殿下的猜忌,君王之心从不可估量”

过了一会儿,裕昌缓缓开口,“三殿下想必也看出来了,不肯多言就是证明”她顿了顿,冰冷出声,“陛下会……”

“女莹”霍不疑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了她。一吻结束,用指腹暧昧地擦着她的唇瓣,“不管这些,我在”

说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裕昌感受这那熨帖且温热的呼吸,手揽上他的脖子,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声取悦了霍不疑,他压住和他亲吻的裕昌,一只手摩挲着从她的腰臀向上。

“子晟,要用晚膳”裕昌的呼吸略微急促,娇软软的道

霍不疑很轻地喘了一下,“等会”

说着就起身把裕昌抱上榻,胡闹了一会两人才起身整理衣裳吃饭。

此时的王姈站在文修君房门外,听她在里头不断咒骂着王淳,王姈微微闭目,冷透了心。阿父到最后一刻依旧想保住阿母可阿母却在这里咒骂阿父,恨不得他即刻死去好让叛乱事件得以了结。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却迎面砸来一个杯盏,她不躲不避正中额角。文修君见砸到人,先是一愣,随即呵斥道“你来做什么,你自小与你阿父亲近,如今赶着来给我哭丧么!王淳这个趋炎附势两面三刀的小人,当初父王择他为婿,大加提拔,这是何等的恩义,他不思回报,居然向仇人卑躬屈膝,简直该千刀万剐!”

室内一片狼藉,曾经精致华贵的摆设俱被摔砸的不成样子,文修君坐于内寝榻上。

王姈咧嘴一笑,淡漠道“阿母,事情都是您弄出来的,怎么有心情骂阿父。”

文修君猛地从榻上跳起,眼中流露出一股狠毒,“你瞎说什么”

“真要是瞎说。阿母就不必咒骂阿父,也不必拒见袁慎。”王姈的声音镇定又缓慢,“阿母事情已经大白,您想瞒也瞒不住了。”她双膝跪下,痛苦的望向文修君,恭敬道:“女儿有两句话想问问阿母。”

文修君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阿母,您是不是受了小舅父的欺骗,给他们利用了而不自知?这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啊!”王姈缓缓道

文修君怒骂:“什么‘他们’!乾安王府是我们的根!没有乾安王府哪有你这孽障!”

王姈不甘心的哭道:“阿母,我听说外大父还在时,小舅父根本没将您看在眼里,平日对您多有轻慢,你何必为了他自毁前程啊!”

文修君却依旧固执地道:“这不单单是为了你小舅父,也是为了重振乾安王府的声名!为了你死不瞑目的外大父,我非要帮你小舅父不可!要不是你那蠢材父亲始终无法遮掩,待你小舅父事成,你就有乾安王府做靠山了!”

王姈睁着泪目,尖叫道:“什么靠山不靠山的!别说小舅父万万不可能成事,便是外大父还在,连阿母都没沾上乾安王府的光,何况我?!”

文修君指着女儿气急败坏的痛骂:“你这毫无心气的孽障,果然是你那蠢材父亲的种!”

王姈急促的喘气,努力道:“好,这且按下不提。我只问阿母,您冒了阿父的名义去为舅父聚集钱粮,若是事发,别说阿父难逃一死,几位及冠的兄长最轻也是流放,除了阿母能藉着皇后逃过罪责,王家满门皆要遭难,阿母难道……丝毫不顾及这些?”

文修君沉默了,就算不关心丈夫死活,儿子们到底是她亲生的。片刻后,她道:“为了成就大事,有些也顾不得了……”

王姈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她脸上已看不出哀戚了,反而镇定的离奇。“阿母。”王姈轻轻叫道,“女儿想问的都问完了。现在想告知阿母两件事。”

文修君脸上犹疑:“什么事?”

王姈冷声道:“明日袁慎就会将搜集到的人证物证交给陛下,如无意外,乾安王一死难逃。”

文修君犹如受到重击,身形不稳,指着王姈,颤巍巍地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毒妇,你居然连你亲舅舅都不管,更要亲手置他于死地。”

王姈冷笑一声,道:“阿母我说过了,只管阿父阿兄,其他人与我无关。”她顿了顿,“阿母,人人都说阿父庸碌无为,其实不尽然。阿父纵是再无能,至少有一桩好的,那就是识时务。外大父有二十多个女儿,十几个郎婿,陛下为何单单予阿父以高官厚禄,好安抚外大父的余部?当初皇后未嫁陛下前,阿母与皇后也不见得格外姊妹情深啊。”

她一字一句说的分外缓慢,似乎要生母听的清清楚楚。这次轮到文修君呼吸急促了,她隐隐察觉到什么。

王姈继续道:“女儿来告诉阿母。这是因为当初外大父举兵叛乱时阿父察觉到风声,暗中给陛下报了信。虽则陛下早有防备,但也念阿父的功劳。后来阿父私下对女儿说,当时虽然外大父远较陛下兵强马壮,但他以为陛下才是真命天子。”

文修君全身颤抖起来,喉间咯咯作响,双目突出,愤恨难言。王姈笑了笑,又补上一句:“阿父还说,其实外大父帐下的那些将领中,有如此念头的不止一个两个,他们都觉得陛下才是当世无双的真英豪。不然,外大父怎会兵马未动,就事败之势无可抵挡。”

文修君终于能动弹了,疯了似的扑过来,却被王姈避开,她后退一步,站在门外,再度跪下,声音镇定安稳:“女儿就此拜别阿母,愿阿母来世安好,无灾无难,万事顺遂。”

文修君跌倒在地,形状狼狈。发狂的大喊大叫:“王淳,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竟敢出卖我父亲……”

王姈看了一眼守门的仆从,大门被死死地关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房内,便瘫软在地。不过片刻,她又强撑着来到书案前,划破手掌用血,书了一卷信函。写完以后命人将信送给袁慎,请他明日代呈给文帝,就再也熬不住了,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次日一早, 文帝收到袁慎搜集来的口供和物证铺满了一案, 又命几位重臣一一过目。

吴大将军粗豪的声音响起,“当初陛下心慈饶了他们,他们不但不思感恩,还心有怨怼,暗中伺机报复!依臣看来,如今就该借此斩草除根!”

朝臣中一阵赞成的呼喝,都是‘没错,正该如此’,‘大恩成仇,就该杀光了才是才是’云云。大家的想法很简单,乾安一脉该死,王淳也没什么必要活。当然这个前提是他没人求情。

袁慎此时拱手行礼道“陛下,王娘子昨日从其母处惊悉此事,惊惧交加,但仍旧血书一封,命臣转呈陛下”

一听血书,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王淳生了个好女儿,这次小命是保住了。岑安知接过袁慎手中的血书,呈给文帝。文帝打开一看,血泪斑斑,言辞恳切。一字一句都是王家不敢忘文帝大恩,只是文修君一人之错。王淳未及时发现此事错不容赦,但请文帝念及其年事已高,放他一条生路。

文帝叹了一声,将血书递给下首的太子,太子看后,不禁泪目,“父皇,王娘子之心可叹,此事不如,不如就……”

不知哪一位臣公轻咳一声,“殿下不可太善,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陛下饶过乾安余部自有其用意。可是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了,怕是人心有变。”他看了眼袁慎,“王大人也不曾例外,这么大的事情岂是一个文修君可以办成的,说不定就有他王淳的手笔。”

楼太仆当即反驳,“胡说八道,王淳何人,陛下最是明白”他双手抱拳朝文帝一鞠。看到文帝微微颔首,更有底气。“王淳所娶文修君,乃乾安王第八女,既非最长最幼,亦非最受宠爱,是以乾安王和府中诸公子对王淳也并不看重,这是其一。其二诸位都知王淳早年饮酒过多,手抖已不能写字,一应书函都是书吏代笔,所谓亲笔一说,无稽之谈。”

殿内一静,臣公们个个交头接耳。小越侯看向楼太仆的眼神,不由添了几分好奇。今日的楼经发疯了,这么玩命的帮王淳脱罪。他眼神瞥到袁慎,心中恍然,好女婿有用啊。

大中小越侯互相对了一眼,大家也是被底下人撺掇过来的,实在没必要为一个王淳闹太大。于是三人打定主意,事情到此为止。坐山观虎斗,要是太子脱不了身就踩一脚,要是文帝做主,就顺水推舟。

文帝扫视一周,最后眼神定格到太子身上,朝他扬扬头示意。太子踌躇了一会,才道“儿臣以为此事既然不关王大人的事,就无需牵连。”

文帝斜靠在扶手上,十分兴味的道“哦”他望向三皇子,“老三你觉得呢”

三皇子的回答不疾不徐,“儿臣以为有错当罚,此事虽是文修君所为,但王淳依旧有治家不严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三殿下说的是”一位勋贵大臣出言,“王淳也该吃到苦头,如此才能震慑其他人。不然都以为陛下善良可欺那怎么行”

文帝微微眯眼,挑了挑眉,却未说话。楼太仆再次为王淳据理力争,而且这回是不停朝太子使眼色。可惜太子那个胆子,只低头装看不见。这时霍不疑突然拱手朝文帝行礼道“陛下,此事错在乾安一脉。如何处置乾安王才是重点,至于王大人,主犯未罚,被牵连者先被喊打喊杀,却有些不公平。”

此言一出,众人讶异,霍不疑居然也帮王淳说话,但想到裕昌郡主曾帮过王姈,不定是走了这条路子。这么看王淳什么好事没干,女儿倒生了个不错的。

文帝点击桌案的指尖一顿,随即又继续闲散的敲击桌案。李功曹神情一震,随即向文帝拱手道:“陛下,霍将军所言甚是,当严惩不贷。乾安一脉久受陛下恩德,却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实在可恶。”

一位虬须将军也随声附和,“不错。乾安王享了那么那么多年富贵,还想着那那些东西,可见不愧是乾安老东……反正有什么爹有什么儿子” 小越侯一挑眉,好啊,多说点,太子倒霉他就高兴,乾安王倒霉他更高兴。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块完蛋了才好。

众臣公在底下发出悉悉索索的笑声,这位将军刚刚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话,至于为什么改口,大约是因为在场有人七拐八弯乾安王血脉的关系。只要乾安一脉倒霉,至于王淳这个小虾米就不用太在乎了。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乾安王应该如何处置把王淳的事情扔在了一边。说到乾安王的处罚,再怎么讨论都是无用,最终要看文帝的意思。只见文帝直起身,“审问乾安王,再行定罪。至于王淳念其老弱,就剥夺官职,罚没三成家产。其子蜀郡服役去吧”

“臣等遵旨”

议事结束,从尚书台出来,袁慎先跟楼太仆霍不疑道谢,就赶往王家预备把事情告知王姈。楼太仆看袁慎步履匆忙,不禁感叹,“王淳倒是找了个好女婿。阿姈有福气,郎婿不离不弃。”他说完无意中瞥到太子,磨了磨牙,重重哼了一声。

霍不疑瞧见他这样,也明白几分。不过是为太子不接他的岔,不肯帮王淳多好话。要知道楼太仆素来是不干己事不张口,这回事关王淳,又出自东宫,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他招揽那些文官和王淳手底下的武将们可都看着呢,你今天不帮王淳,人家就能怀疑日后如果出事你也会把他们给一脚蹬了,所以楼太仆豁出去,也要把王淳从这事里摘出去。霍不疑看向太子,心里冷笑,很明显太子不懂这个道理。

王姈从袁慎那里知道王淳无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她勉强支撑着朝袁慎行礼。

“多谢”

袁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缓缓道“不必如此,只是有一事我要告知你”他看向王姈低声道“楼太仆帮了不小的忙,这回千万别吝啬,还有郡主那里。”他顿了顿,“太子没帮什么大忙,但皇后毕竟是皇后,太子也毕竟是太子。不能弄僵了”

王姈怔了怔,随即点点头。

案情清楚后,宣皇后反而出手了。她将王姈与王家几个年幼的孩儿接出府来,放在自己的别苑照看。隔三差五的让女官送东西去,王姈也不厌其烦地恭敬感谢宣皇后伸以援手。只是心中如何想,只有王姈自己知道。

岑安知带着圣旨捧着白绫和毒酒去车骑将军府时,王姈收到消息,特意来王府。她亲眼看着岑安知领上小黄门大步踏进居室,同时在身后关上大门。王姈定定的看着紧闭的门扉,双手十指紧握,用力到指节发白。该说的她都说了,文修君反正也不会回头了,就这样吧。屋里传来挣扎扑腾的声音,显然文修君不甘愿如此平静的自尽。王姈恍若未闻,只有一句话回荡脑海,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此时,屋内传出一声痛苦嘶哑的凄厉叫喊,应是文修君服下毒酒后发出的声音。王姈也颓然倒地,岑安知从屋内出来,看着王姈的样子,低叹道“王娘子,去接王大人吧。活着的人更重要。”

王姈站起身,冲岑安知郑重行礼,“谢大人”

岑安知带着人离开,硕大王府终究只留王姈一人。

作者原著是程少商说的那番话帮王淳脱罪,比较奇怪的点王淳在朝堂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还所有人都要踩他一脚。按照正常逻辑,家里人出事找人帮忙,肯定是所有有关系的人都要找。但王姈只找了宣皇后,没有再去找别人,不太符合逻辑。如果说王姈不认识王淳的那些朋友,那王家肯定有长辈和亲戚出场或是帮忙或是抢家产踩一脚。但原著依旧没有,所以我个人理解原著这段除了凸显程少商帮忙是有多善良,多不计前嫌,并不存在逻辑这一说。情节是为推动剧情而设计,衬托女主角,为男女之间产生矛盾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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