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非常非常ooc/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HE HE HE

苏梦枕×蛇妖白愁飞

（这章石愁含量略高）

本质是一个搞笑玄幻故事这章很快乐

生活索然无味，妖怪调戏人类

————————————————————

苏梦枕离开后，白愁飞回了那座小院子。院子里栽着一棵茶花树，白花正开得旺盛。

白愁飞想，他也许很喜欢这棵树，也许会为这棵树，还有这一树花，多住几日。

白愁飞与王小石每天早上出门前，茶花婆婆都要拿两张饼给他们。王小石吃得快，到桥头就能吃完，白愁飞吃得慢，过桥时还剩着大半张。过了桥，王小石往东走，去医馆做活，白愁飞往西走，去市集门口卖画。

过了桥往西走还有一座桥，桥洞底下总藏着个十来岁的乞儿。白愁飞每天早上路过的时候，都给他半张烙饼。有时候卖出一幅画，就给他几文钱，又或者几两碎银。

白愁飞爱画山水，或奇山峻岭，湍江激流；或清溪斜照，朗月枯藤。王二来过几次，虽将白愁飞的画尽数收走，但不忍看他画摊无人问津，劝白愁飞画些其他的。

白愁飞只道：“我只会画我见过的。”

王二疑惑道：“鸳鸯，两只鸳鸯在水里游，你总见过吧？”

“见过是见过。”白愁飞把画笔搁起来，两手交扣支着下巴抬头看王二，“可鸳鸯又不是一辈子只找一个伴，画来卖给人新婚夫妻，是不是不太好？”

王二惊道：“大家不过要讨个吉利图个好看，你画就是了，谁管鸳鸯一辈子找几个伴啊？”

白愁飞诚恳道：“那不行，我不能咒人家新婚夫妻。”

王二气得拂袖就走。

过几天王二没忍住，又去找白愁飞。这次还没等王二开口，白愁飞先拿了一幅画出来给王二。

王二展卷一看，画上有两只在山间振翅翱翔的鹰，笔法苍劲。

王二自然喜欢这画，但实在忍不住疑惑，又问：“画是好画，只是别人画鹰都画一只，你怎么画了两只？”

“这不是鹰，这是雕。”白愁飞依然挂着那副无比诚恳的表情，“这种雕一生只找一个伴，我见过。”

白愁飞补充道：“卖给新婚夫妻，寓意更好。”

王二面色凝重地看了白愁飞半天，欲言又止。

朱小腰在药铺戏弄了王小石一番，拎着两大包药，心情大好，回楼的路上就顺道转进画铺。

挂新人画作的那面墙上又添了几幅画，朱小腰挨个看过去，发现白游今又有了新作。

朱小腰冲店老板勾勾手指头，王二便点头哈腰地跑过来。

“这个白游今，就是闹市门口卖画的小郎君吗？”

得了王二的肯定之后，朱小腰指指那副新挂出来的画道：“这画怎么画两只鹰？”

王二便把白愁飞今天同他说的那番话复述给朱小腰，朱小腰乐得花枝乱颤，笑够之后一挥手，道：“他的画，我全要了。之后有他的画，我也照单全收。”

王二高兴得很，叫人把白游今的画都拿去裱起来，对朱小腰道：“那我这几日去催催他，叫他多画几张，给姑娘送过去。”

朱小腰摇头，然后又冲王二勾勾手，王二会意，便附耳过去：“别催他，也别告诉他，我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

王二虽不解，但碍着朱小腰实在算是个大主顾，就一口答应下来。

朱小腰付过钱便笑呵呵地出了门，小双问她：

“阿姐，你怎么突然喜欢起书画来了？”

朱小腰揉两把小双的头发：“我不喜欢，但是有人会喜欢。”

小双好奇道：“谁啊？”

朱小腰冲小双眨眨眼：“等苏公子回来，你把画都送他那儿去。”

小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王二倒真信守诺言，没把有人买他画的事儿告诉白愁飞，连画钱也没给白愁飞送去，铺子这些日子生意又好起来，店里新招了伶俐的小伙计，手头的事忙起来，他也再没去找过白愁飞。

到了京城的雨季，隔三岔五就要下场雨。

一场雨连下了一天一夜，白愁飞的画摊出不了，就在屋里画画。前些日子沃夫子告诉他，茶花婆婆想托他画张菩萨，要在屋里供着，今日刚好得空，他便想着多画两张。

认认真真画了张手托净瓶的观世音菩萨，白愁飞心思就乱飘起来。回过神来再看画纸，不知不觉时他已经画了一个策马飞奔的背影上去。

红衣白马，新月如钩。白愁飞心跳得厉害。他把这张画收起来，压在一摞画纸的最底下。

他想，他的确很喜欢苏梦枕，但他也很喜欢王小石、温柔、沃夫子与茶花婆婆；他还很喜欢月亮、美酒，早起街头第一笼炊饼的热气与深秋子夜时山寺的钟声。

这几种喜欢不同，但他说不上哪里不同。

临睡前，王小石要去灭床边那盏灯的时候，白愁飞忽然喊住王小石。王小石不明所以地转头看，正对上白愁飞忽然凑近的脸。

王小石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他闻得到白愁飞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那香味勾得他心里发痒，但他这时候除了学一尊木雕定在原地，实在没胆子有下一步的动作。

白愁飞越凑越近，他的鼻尖几乎要贴在王小石脸上了。

王小石一颗心也被提起来，悬悬地吊在半空里。

然后白愁飞叹了口气，自暴自弃似的往后一躺。他躺回去的时候，王小石也长舒了一口气。

“小石头，我问你件事。”白愁飞盯着房顶，“如果你想起一个人，心里就乱糟糟的，但又觉得欢喜，这是为什么？”

王小石心头一紧。

“或许是，你喜欢那个人。”

“那你喜欢我吗？”白愁飞换了个侧卧的姿势，一手把头支起来，看着王小石，“还是喜欢温柔？”

王小石的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他摸不准白愁飞的意思。

白愁飞忽然笑起来。

“不逗你了。”白愁飞坐起身吹灭烛火，“我说的是别人。”

然后白愁飞真就翻身过去，不再说话了。

———tbc————————————————

破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