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非常非常ooc/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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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蛇妖白愁飞
一丢丢,一丢丢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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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白愁飞仿佛只是王小石的一场幻梦。而王小石却私心希望那场梦再久一些。
白愁飞的画摊依旧没什么人光顾,可他不大在意。他有些日子没再见过桥西的小乞丐。不过京城人多,人多的地方危难就多,于他而言倒是个攒功德的好机会。
可也正是因为人多,他救不了的人就更多。皇城底下从来就不是乐土,这时候他在江湖中尚难以立足,更不用说撼动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庙堂。
所以当王小石做活的药材铺子被人放了火,多少药材药方付之一炬,王小石流落在街头卖艺,只为赚那几文铜钱的时候,白愁飞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不该来这京城。
入夜后,王小石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白愁飞也没心思管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这时候他看不到月亮,也就更想念山里的月亮。
白愁飞没想到他会遇到雷媚,看起来雷媚像是专程在等他。雷媚穿得单薄,看白愁飞不合时宜地想,雷媚看起来挺怕热。
“走吧,请你喝场酒。”
白愁飞本就对雷媚有些好奇,一只不过百年修为的黑狐,竟然学人学得这样天衣无缝。白愁飞除了好奇,还隐约有些不服气,他百岁的时候,还只是山里一条到处游荡的蛇。
这时候雷媚来找他,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进了酒肆落了座,两只酒杯里倒了酒,雷媚就挥手让几个酒保下去。
她打量了白愁飞几眼,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你不该来京城。”
白愁飞点头赞同道:“确实。”
雷媚大约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来之前准备的一套说辞全都被噎回去,让她略微有些着恼。
“所以我来赶你走。”雷媚抿了口酒,“京城不是谁想待就能待的地方。”
白愁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堂主今日前来,是为六分半堂说话么。”
“不是为六分半堂。”雷媚轻笑一声,“是为你。”
“论修为,你比我强得多。”雷媚看着白愁飞,“可论做人的日子,我比你久。京城的水深,只怕你趟不过。”
白愁飞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喝那一杯算得上昂贵的酒。
过了好半天,雷媚快耐不住性子要走的时候,终于听白愁飞应了声。
“我的确是该走了。”
白愁飞把酒杯搁回桌上,起了身。雷媚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愣了会儿神,叹口气,叫小厮拿了件裳袄来。
她想,走吧,早些离开这是非地、名利场、鬼门关。
白愁飞回了小院时,王小石已经睡下,院里那条大黄狗见来了人,甩着尾巴站起身,看清是他后又卧回原处。小院离茶花落了一地,像枯萎的雪。
他想,他当初是为这一树花,决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如今花谢了,他也没有再留的道理。于是他收拾了行囊——他原本没有什么行李,行走人间,两手空空。但他一定要带上那幅画,他想,或许千百年后画中的人早成了尘土,他也早在九重天上做了神仙,可有这幅画,就能证明他在人间来过一遭。
他给王小石留了封信,权当同他在这人间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告别。天边已经泛起亮光,他像夫子与婆婆的屋房作个揖,摸了摸院里那棵树,又摸摸那条大黄狗,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街上卖早饭的小贩已经忙活起来,街上有了些人气。有三五小贩推了车往市集上赶,有个小贩认出白愁飞来,同他打了招呼。
他走到城门处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王小石倚在城门口望他。
王小石说:“既然咱俩是一块来的京城,那也要一起走。”
白愁飞对上他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睛,把拒绝的说辞咽回去,半天露出个笑来,道:“好。”
出了城两人沿着官道走,一路上王小石说个不停,说要先去江南,再去岭南,之后就上塞北,去关东,这普天之下,要同白愁飞一起走遍。白愁飞就带着笑听。他想,这样也很好。
王小石说到白须园的时候,白愁飞突然插了话:
“我小时候,也在山里长大。”
王小石一听就兴奋起来,缠着他要他讲。白愁飞就讲山里的老树,山里的猿猴,山里的麋鹿,山里的月亮和山寺的钟声。
王小石听得高兴,白愁飞就许诺他,等到了江南,就先与他去那座山里住几日。
还没等王小石再问什么,就见温柔冷着张脸从一棵树后转出来。温柔毫不客气地给了王小石一拳,又抽拿刀柄抽了白愁飞一下。消了气,又把话说开,才告诉两人,有人在等他们。
白愁飞早就猜到是苏梦枕,可真当他看到苏梦枕一身红衣站在高台上,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愣了愣神。
苏梦枕走下来,同王小石说了几句话,又拍拍白愁飞的肩膀,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同他说:
“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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