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从来没这么安生过,简单的人际关系,互相给予的感情,除了时常发作的毒瘾,什么都很好。
兰宁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兰宁浑身都是汗,脸色发白,双瞳却发红,四肢被绑在床上,因为剧烈的挣扎大床都在摇晃。
不知严浩翔给她注射了多大剂量的海洛因,竟然越戒越严重了。
兰宁祺祺,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暴起青筋,捆绑的丝带竟出现了裂痕!
下一刻,她挣脱而出!
兰宁猛地扑向旁边的抽屉,发疯似的翻找,她要找能自戕的东西,太痛苦了,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啊!!
但这只是徒劳无功,马嘉祺早就把所有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东西收了起来。
兰宁痛苦地抱紧头,窝在地上小小一团,嗓子里时常发出痛苦难耐的呻吟声。
马嘉祺一把抱住她,颤抖着摸着她的头。
马嘉祺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真的很快就过去了。
兰宁我…是不是熬不过去了?
马嘉祺不会!
马嘉祺把她的头摁在怀里。
马嘉祺你会健康长生一百年,我会陪着你。
那股锥心的疼痛钻过身体每一处,兰宁难受地用头撞地。
马嘉祺把手垫在下面,全然受着兰宁毫不收敛的力,不多时,骨节就被磨破了,洁白的地毯上洇上了血。
但他毫不改色,只是无比担忧地看着兰宁。
闹腾许久,兰宁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仍在马嘉祺怀里,他们竟然在地板上睡了一整晚!
兰宁想爬起来,却浑身酸痛,一不小心还把马嘉祺闹醒了。
兰宁我是不是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马嘉祺没。
可能是因为清晨刚起来,马嘉祺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性感,和兰宁撕裂喑哑难听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兰宁对马嘉祺笑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马嘉祺轻轻为她揩去眼泪,好像对面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
马嘉祺哭什么?
兰宁伸出手,摸上他憔悴的脸颊,因为常日里吃不好睡不好,还要照顾她这个瘾君子,马嘉祺大概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
兰宁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马嘉祺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马嘉祺这两句话份量太重了,你永远都不要对我说。
马嘉祺现在这样是我自愿的,再说,我也有私心。
仿佛是看见兰宁眼中的疑惑,他低下头,眼中诡谲的情愫一闪而过。
马嘉祺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手下的心思?
不知道怎么回事,兰宁从这句话里闻到了浓浓的醋意。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在一起许久的情侣一样,贴上去亲了马嘉祺一口。
在马嘉祺的目瞪口呆里,兰宁严肃地告白道。
兰宁我想跟你走一条路,只要你别嫌弃我,我就一直粘着你。
马嘉祺怔愣许久,才乍然回神,他一把拽过兰宁就吻了上去。
半晌,两人才拉开一点点距离,马嘉祺抵着兰宁的额头,难掩激动。
马嘉祺那就说好了,我们走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