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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受罚

知否:不甘(又名墨兰重生日常)

孔嬷嬷脸色十分难看,冷笑连连的扫了四个女孩一边,目光瞬间锐利起来,肃杀寒冬般的视线扫过她们,女孩们不禁都缩了缩,不自觉的安静起来,老实的恭立一旁,心下都有些惴惴的。

一时间,屋里只有墨兰停不下来的喘息声,可见是气得不轻,孔嬷嬷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坐在正座上,叫小丫鬟端来四副笔墨纸砚和四本《女则》,一一摊摆在四个女孩面前。

女孩们惶恐的用手指扭拧着帕的互相对看,孔嬷嬷一脸冰冻般的寒气,半丝笑容也无,冷冷的道:“每人五十遍,抄不完以后也不用来了。”

如兰不服,刚想开口辩驳,蓦地被孔嬷嬷威严悍烈的目光一瞪,讪讪的缩了回去,华兰咬了咬嘴唇,提起笔就抄了起来,明兰暗叹着气,也跟着抄了,墨兰也顺势坐了下去开始抄写,心里暗暗想着,不知等会这位孔嬷嬷能说出什么来,孔嬷嬷看也不看她们几个,自顾自的拿起一卷佛经看了起来。

这一抄,就抄到黄昏西下,眼看到了晚膳时分,孔嬷嬷依旧不动,叫丫鬟点了灯,一言不发的让女孩们继续抄,墨兰已抄的手臂发麻,头昏脑胀,抬头看了一圈姐妹们,个个也都是一副黄连面孔,其中尤以如兰为甚,不断伸着脖朝外头探着看。

外面等了好几个丫鬟婆子,是各处派来接小姐去吃晚饭的,已经轻轻的问了好几声,明兰等人又饿又累,都期盼的抬头往上看,谁知孔嬷嬷恍若未闻,只让小丫鬟出去说了一声‘还未下课’,又都齐齐颓然低头,又过了一会儿,孔嬷嬷看了看铜漏壶,便对另一个丫鬟吩咐:“去请老爷夫人并林小娘过来。”

这一下,除墨兰外,剩下三个都怕了,心知事情要闹大,华兰尤其不安,如兰最怕盛紘,手中的毛笔都抖了起来,明兰手中不停,继续抄写,但也暗暗发慌。

过不多久,盛紘夫妇和林小娘都到了,四个女孩被父亲严厉的眼神扫过,都齐齐缩了脖,孔嬷嬷起身把上首的正座让给盛紘和王氏,盛紘先辞过,后才与王氏坐下,孔嬷嬷自端坐到旁边的灰鼠靠背大椅上,又给林小娘端了个矮脚凳放在下首,林小娘略略欠了欠身,没有坐下,只在一旁站着。自从离了王氏处,明兰许久没见林小娘,只见她苗条身段,盈盈婉约,一身木兰青双绣梅花锦缎外裳,清雅秀丽,头插一支点翠白玉响铃簪,走动间轻声叮咚作响,甚是好听好看,生生把一旁珠翠环绕的王氏比了下去。

“孽障,自己闯了什么祸,还不说来?!”盛紘一看就知道女儿们惹了事,低沉喝道,一边歉然的去看孔嬷嬷;王氏焦急的看着两个女儿,却也不便多说,林小娘早就得了女儿的话,当下也沉得住气,低头站着不动,四个女孩谁也不敢吭声。

孔嬷嬷见众人坐定,挥挥手,她身边四个小丫鬟倒似训练有素,整齐利落的行动起来,两个出去把外头的丫鬟婆隔出几米远,两个把葳蕤轩正房的门窗都关好,只在屋内留下几个心腹贴身的服侍。

一切布置妥当,孔嬷嬷才朝着盛紘微笑,温道:“今日叨扰大家了,原本这事也无需惊动着这许多人,但既老太太托了我,我也不敢绥委延误,这才惊扰老爷,且墨姑娘是林小娘亲女,便连林小娘一同扰了,卫小娘身子不适,这才没扰。”

盛紘立刻拱手道:“嬷嬷有话请说,定是这几个孽障不省事,惹了嬷嬷生气。”说着又去瞪女儿们,女孩们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孔嬷嬷和煦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说不上生气,只是姑娘们大了,有些是非却得辨一辨;烟儿,你过来,把今儿下午的事清楚的回一遍。”说着,孔嬷嬷身后走出个小丫头,走到当中福了福,便把下午的吵架事件清楚的复述了一边。这丫头年纪虽小,却口齿伶俐,声音脆亮,把四个女孩吵架时说的话一一转述,一字未减一字未加,几个兰听见了,都脸红羞愧,不声不响。

听完了,王氏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小姐妹间吵架罢了,可盛紘越听越怒,待到听完,大力拍着案几,怒喝道:“你们几个孽障,还不跪下!”

女孩们吓的连忙要跪下,却被孔嬷嬷叫住了,道:“天冷地寒,别把姑娘们的膝盖冻着了。”谁知孔嬷嬷叫丫鬟拿出四个锦缎厚绒的蒲团并排放在地上,然后点点下颚,示意现在可以跪了;女孩们一字排开的跪下。

盛紘把案几拍的啪啪响,吼声几乎震动屋顶,指着下首跪着的女孩道:“孽障,孽障,你们如此不知礼数,胡言乱语,与那粗俗村姑何异,有何脸面做盛家后人,还好你们是姑娘家,这要是儿子,将来免不了要争家夺产的,岂不即刻便是兄弟阋墙之祸,罢罢罢,不如现下打死了了事!”

说着便要去取家法,明兰没见过家法,如兰是无知者无畏,墨兰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华兰却是真的吓的哭起来,王氏原想要求情,看着盛紘震怒,绞着帕不敢开口,拿眼睛去求孔嬷嬷,孔嬷嬷笑着摆手道:“老爷不必动气,一味处罚也不好,总得让她们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我忝为几个姐儿的教养嬷嬷,托大些说,也算半个师傅,不如让我来问问她们。”

盛紘气急败坏,歉意的对着孔嬷嬷道:“嬷嬷涵养学问都是一流的,当初便是宫中的贵人您也是问得训得,何况这几个孽障,嬷嬷但问无妨。”

孔嬷嬷眼光一溜四个跪着的女孩,道:“你们可知错了?”几个兰立刻都说知错了,孔嬷嬷又问:“那错在哪里?”女孩们脸色变化,咬牙的咬牙,抹泪的抹泪,赌气的赌气,傻眼的傻眼,华兰咬着嘴唇,首先开口道:“女儿错了,不该训斥妹妹,没的惹出事端来,让父亲母亲生气操心了。”

王氏不知如何,去瞧盛紘,盛紘面无表情,孔嬷嬷微微一哂,去看墨兰,墨兰抖的如风中柳絮,显是又害怕又伤心,哽咽道:“女儿也错了,不该与姐姐顶嘴。”

孔嬷嬷嘴角微微挑了下,接着是如兰,她心里不甘,只说:“我不该与姐姐吵架。”

最后轮到明兰,明兰真是欲哭无泪,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憋了半天,憋的小脸通红,怯怯的说:“我,我……我真不知道呀。”

盛紘略略缓了气,刚才听小丫鬟复述事情经过,怎么听明兰都没错,没吵架没挑头没煽风点火,倒是好好劝了几句,却也被连累跪在地上,看那小人儿稚气可怜的样,心里甚是同情,又扫了墨兰哭的悲戚,想起华兰如兰的冷言冷语,怒气又冒起来;指着华兰骂道:“你是长姐,年岁又比她们大许多,原指着你能照拂幼妹,以正范例,没想你竟如此刻薄,一点也不待见妹妹,将来嫁出去了,也是丢我们盛家的脸!”

华兰心中火烧般的气愤,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倔强的低着头,一句也不分辨,盛紘又指着如兰骂道:“你小小年纪也不好,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说出来,什么叫‘跟谁的下作手段,喜欢抢别人的’?墨姐儿是你姐姐,有做妹妹的这般和姐姐说话的吗?瞧着姐姐哭的厉害,也不知让一让,我没和你们讲过‘孔融让梨’吗?没教养的东西!”

如兰本就性爆,闻言,立刻顶嘴:“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给她吗?爹爹为什么老是要我们让她?我不服,就是不服!”

盛紘气的手臂不住颤抖,当即就要去打如兰,被王氏拦住,她抱着盛紘胳膊哭着求:“老爷好偏的心,这回孩子们犯了错,孔嬷嬷都是一视同仁,你却只骂我生的那两个,老爷可是厌恨了我,不如我这就求去了吧?”

一时间,屋里闹做一团,孔嬷嬷看了一眼林小娘与墨兰,然后放下茶碗,站了起来,笑着朝盛紘道:“老爷请先别气,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只不过我正当着教养差事,分内要理一理,今日让老爷这般动气,倒是我的不是了。”

盛紘连连摇手:“嬷嬷,哪里的话,都是我治家不严,叫嬷嬷笑话了,好在嬷嬷与老太太是故交,于我们便如长辈一般,……好,还是请嬷嬷说吧。”

孔嬷嬷站在上首,对着四个女孩朗声道:“这世上的事大多都逃不出个理字,我素不喜欢当面说一套背后说一套,没的把话给传误了,今日当着几个姐儿的面,在你们父母面前一次把话说个明白;适才你们都说知错了,我瞧未必,现下我来问问。”

女孩们都不做声,孔嬷嬷又道:“好,咱们先从因头上说起;四姑娘,你抬起头来,我问你,五姑娘说你处处抢着大姑娘的风头,你可认?”

墨兰没想到到如今这位孔嬷嬷还想给自己安上个错处,原以为这些日子能让这位嬷嬷改观不少,到底是老太太请来的,不论是非对错都要给我安上个由头发落,好给老太太出一口气,不由得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哀哀凄凄道:“嬷嬷我不明白,不过是学的快了些,我这样就算抢风头了吗?”

盛紘听了面有不忍,想起王氏往日的抱怨,心有不满的又看了华兰一眼。

华兰心中大恨,几乎忍不住扑上去把这巧舌的妹妹掐上一把,王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孔嬷嬷轻轻短笑了几声,闻言道:“四姑娘,你为人聪明伶俐,说话处事周全,可我今日还是要劝你一句,莫要仗着几分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言一出,墨兰当即停住了哭泣,睁圆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孔嬷嬷,随即又委屈的去看盛紘,盛紘也有些不明。

孔嬷嬷若无其事,继续道:“你有两错,一是言错,你与姊妹拌嘴,张口闭口的就是她们看不起你,殊不知,若要别人看得起,首先就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墨兰听后,在心里冷笑,什么张口闭口,她们可不就是真的看不起我,难为嬷嬷为她们描补了,也不找个好点的由头。

林噙霜有点坐不住了,哀求地看向盛纮,盛纮也觉得这孔嬷嬷说的有点道理,但不多,方才听女使说的,墨兰不过是因着姊妹奚落伤心难过罢了,要他说,错全在华兰与如兰身上。

孔嬷嬷又道:“第二个是你心里念头不好,若当真有什么委屈,你大可私底下告状,我虽来你家不久,可四姑娘摸着良心说说看,盛老爷待你如何?你若是告诉他,他自会安抚与你,可你偏偏要闹大了这事,让满府的人看着家中姑娘们闹矛盾,这是大家闺秀的范吗?再者,姊妹间当谦让才是,我听说林小娘原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难道没有教过你长幼嫡庶吗?”

好家伙,这也能扯到阿娘头上,都是父亲一样的女儿,父亲尚未将嫡庶子女区别看待,我又为何要自己作践自己?墨兰心里觉得这位嬷嬷也不似前世那般妥帖,就方才这话,就好没道理。

盛纮本就分外怜惜林小娘,一颗心也多少偏向了墨兰,此时听了孔嬷嬷的话,更加觉得她们母女二人不容易,身为妾氏与庶女,本就不易,因着自己她们才好过了些,如今不过是受了委屈想说出来,竟也成了错处,当下就安抚地看了林氏一眼。

孔嬷嬷又道:“四姑娘,我知道你素来拔尖,可各人有个人的缘法。今日之事看似大姐儿挑的头,实则你大有干系,这十几日你处处争强好胜,事事抢头,你这般作为,可念得半点姐妹情分。”

墨兰脸上挂着眼泪,去看盛纮,盛纮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墨兰当即就不说话了,只委顿在地上,轻轻拭泪。

盛纮心知,孔嬷嬷是借着今日这事,劝自己不要乱了嫡庶尊卑,可是自己也是庶子出身,他更知道庶出孩子的不容易。墨兰聪颖,如今七岁就能比过已经十五的姐姐,让她们心生了不快,这才有了这场闹剧,可墨兰又做错什么了呢?又看见林噙霜看墨兰的眼神似乎充斥着心疼,更是怜惜她们母女。只是孔嬷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不能太驳了她的面子,当下也连连拱手称是。

王氏并华兰等人,均以为盛纮这是恼了林氏母女,当下母女二人就感激万分地看向孔嬷嬷,惹得盛纮心里愈加不满。

孔嬷嬷说完了墨兰,转头向华兰,这会华兰心也平了,气也顺了,身跪的直挺挺的,看着孔嬷嬷,等她训话。

孔嬷嬷正色道:“大姐儿,你是盛府的大小姐,原就比几个妹妹更体面些,老爷还有老太太也最宠爱你,日头长了,便养出了你的骄娇二气来,平日里心头不满,便直头愣脑训斥妹妹,也从无人说你;更何况你这十几日一直心里憋火。”

华兰困难的点点头,孔嬷嬷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大姐儿呀,说几句不中听的。女儿是娇客,在家里千娇万宠都不在话下,可一旦做了人家媳妇,那可立时掉了个个,公公婆婆你得恭敬侍候着,夫婿你得小心体贴着,妯娌小姑你得殷勤赔笑着,夫家上上下下哪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了,一个不好便都是你的错,你连分辨都无从辩起!你四妹妹纵然有错,你也不该冷言冷语的伤人,当大姐姐的应当想出个妥帖的法来,既让妹妹知道错处,又不伤了姐妹和气才是。”

墨兰当下就快要笑出声来,这是直接给自己定罪了?孔嬷嬷这心当真是偏得没法,可是看到爹爹也闻声皱眉,墨兰更是嘲笑,孔嬷嬷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爹爹亦是庶子,今儿这一出怕是下错了棋了。

华兰忍不住道:“四妹妹从不听我的,软硬不吃,嬷嬷你说该如何办?”

墨兰闻言更是嘲讽连连,我不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听你的,只怕你心里我最好给正房里头当女使婆子使唤,再把阿娘发卖了出去才好。立身本就不正,若是当真是个友爱妹妹的好姐姐,我怎么会不听。

孔嬷嬷冷冷道:“这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了。你今日连自己亲姊妹之间都料理不好,它日出了门,东边的公婆,西边的妯娌,北边的叔伯兄弟,南边的管事婆,一屋隔着血脉山水的生人,你又如何走的圆场面?难不成还让你爹娘来给你撑腰不成?”

华兰听的傻了,还自出神,王氏却是过来人,知道这是孔嬷嬷的贴心话,连声谢道:“嬷嬷真是肺腑之言,这些掏心窝的话,我家华儿一定牢牢记下,华儿,还不谢谢嬷嬷。”华兰已经呆了,被旁边的刘昆家的压着给孔嬷嬷磕了头。

见孔嬷嬷看过来,如兰早已经乖乖的低着头,孔嬷嬷瞥了她一眼,半分好气都没有,呵斥道:“今日五姑娘真是好威风,原本你两个姐姐不过拌了两句嘴,揭过去也没事了,你却唯恐事情闹不大,不好好劝着,还窜上跳下,煽风点火,虽说年纪小,却也不该口没遮拦,浑说一气;适才你爹爹说了你两句,便是有不中听的,你也不该如此忤逆顶嘴,照我说,你当比姐妹们罚的更重些才是!”

如兰正要叫屈,盛紘凶巴巴的眼睛立刻逼过来,她缩着脑袋,连连磕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爹爹饶了我吧,我下回不敢胡说了!”

看如兰服软,盛紘多少解了些气,他原就知道这个女儿心思单纯,性却不驯,如今也老实了,倒也不怒了。

最后,孔嬷嬷目光停在了明兰身上,明兰脑门一紧,连忙乖乖跪好,勇敢的抬起头来,孔嬷嬷看着明兰一双澄净的眸子:“你定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不该受牵连,是不是?”

明兰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孔嬷嬷平静的道:“我今日告诉你一个道理,一家子的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共荣共损,即便你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三个姐姐都错了,你没错也错了;所以待会我要一同罚你,你可服气?”

明兰张大了嘴,一转眼就看见孔嬷嬷身边的丫鬟的已经端着几条戒尺过来了,几乎要晕过去。

倒是盛紘觉得明兰可怜,忍不住为她求情:“嬷嬷,明儿到底没做错什么,何况她年纪最小身子又弱,不如训斥几句就算了,她一向听话懂事,下次一定会牢记的。”

谁知孔嬷嬷铁面无私,摇头道:“不成,若单饶了她,下次岂非助长了哥儿姐儿置身事外的风气,将来手足有事,都隔岸观火了如何办?非罚不可;今日明兰这顿板子,就是让几个姐儿都明白什么叫做一家人!”

孔嬷嬷走出几步,静静的说:“你们姊妹平日里闹,我从不置喙,十几天来装聋作哑,不过是想着你们到底是亲姊妹,总能自己和好,因此等着你们自己把事给了了,没曾想,你们姐妹争执,与那缺吃少穿的小家里头争果吃争衣服穿的有何两样?大家小姐的气度一点也无,令我好生失望。须知一个家族想要繁盛,必得兄弟姐妹齐心协力才是,许多大家族往往都是从里头败起来的,望各位姐儿深鉴。”

孔嬷嬷最后判决:“现罚你们每人十下手板,回去把那五十遍《女则》抄好,明日谁没抄完,便不用来见我了!”

说着便举起托盘里的戒尺晃了晃,只见那戒尺以老竹制成,柔韧劲道,在初点的灯光下泛着淡红的光泽,挥动间呼呼有声,光是听声音就先把人吓倒了,如兰软了一半,哀求着去扯王氏的衣裙,华兰倔着脖咬着嘴,明兰呆滞状。

墨兰看着这戒尺,既然挨了这打,那爹爹的怜惜就失不了,怎么想都是值得的,只盼孔嬷嬷别后悔,当下期期艾艾的看着盛纮,然后低声抽泣。惹得盛纮格外不忍,要他说,今日最该打的就是华兰与如兰。

孔嬷嬷缓了缓口气,眼珠在屋内寥寥数人身上转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终究是娇小姐,今日受罚后,此事不必外传,也可保全了姑娘们的名声。”

说着便让四个丫鬟每人持一条戒尺,站到小姐们身边去。

女孩们都规矩的跪好,可怜兮兮的看那戒尺,只听孔嬷嬷轻喝一声,一顿噼里啪啦的响动,四条戒尺上下飞舞,墨兰立刻觉得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当下尖声哀叫起来,如兰哭的尤其哭天抢地,那薄而有弹性的竹板打在手心,皮肉分离般的痛,纵使硬气的华兰也忍不住,打到第六七下,墨兰已经疼的只会抽冷气了。

王氏心疼,看着忍不住掉泪,周围的丫鬟婆都是一脸不忍,盛紘也别过头去不看,不一会儿,一会儿板子打完了,林姨娘再有城府也忍耐不住,一下扑到墨兰身上轻轻哭起来,王氏也顾不得脸面,搂住华兰如兰心肝肉的不肯放。

盛紘看墨兰疼的满脸冷汗,小脸惨白,更是心疼,可是今日他怎么想都觉得墨兰无大错,只是对比下明兰愈加无辜。他硬起心肠不去看墨兰,先恭敬的送走了孔嬷嬷,然后走过去轻轻抱起明兰,冷声吩咐各自回去,自己则抱着明兰往寿安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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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友友送的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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