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说不过你。”
“快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我敢百分之一百确定这是事实。”
“杨柳今年25岁了吧？年龄倒是不成问题。”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么早下结论呢？也得看人家杨柳愿不愿意了。”
“悬。”顾俞宁啧了下，“杨柳这个态度，这个表情，我就知道羽毛要追杨柳，悬得很呢。”
“又要犯这个毛病了啊。”顾淮安用食指关节敲了下顾俞宁的脑门，“万一人家之后日久生情呢？你别忘了，羽毛也是老师，前不久刚调到我们学校，如果安排到咱们班做代理班主任，他们可是有大把的时间说话的。”
“也对。哎呀，不管了，一切皆为变数，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看羽毛的表现了。”
一通电话打过来，羽毛的手机铃声怪好听的。
“哎？顾淮安，羽毛的手机铃声，好像是那个网名为‘念’的歌手唱的吧？”
“这你都能听出来？”
“那当然了。”顾俞宁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个‘念’音乐天赋极高，歌也写得好，声音也好听，还是个声控呢！”
“你平常对内娱也不是太关注，怎么对这个‘念’了解甚多啊？”
“没有，只是念安经常听她唱的歌，我也是从念安那儿知道的。”
“那你说说，那个‘念’的具体情况，我也听听。”
“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听念安说，那个‘念’是个女的。不过她从没在公众场合露过脸，所以网上总有人说‘她不敢露脸，肯定长得不好看’这些话，还有人骂得更凶，什么粗言暴语，脏话，都说得出来。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你站出来说话了吗？”
“我当然怼回去了，我站在客观角度上说的。不过我说一句，他们就会有十句八句地骂过来，就好像只要跟他们意见不同的人都是错的，只有他们才是对的。”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更多了，但也更碎片化了，没人能保证他们所得到的信息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真消息中是不是被人掺了水分，有多少水分。”顾淮安停顿了下又说，“所以他们凭着自己知道的，了解的，发表意见，也没什么不对。
“让人厌烦的是他们坚决相信自己的态度，盲目站边的行为和难以形容的言语。或者还有其他的，是潜藏在言语之中和态度里的。”
“嗯，说的对。”
“爸，主任他叫我过去商量就职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行，注意安全。”
“知道了。”
“张老师，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杨柳转头对顾淮安和顾俞宁说，“你俩肯定也饿了吧，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带。”
“不用了，老师，我俩午饭回家吃。”
杨柳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真的不用了，老师。”
杨柳点点头 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等杨柳走后，深渊冲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坐近些，顿了会又说，“高考在即，你们俩复习的怎么样？”
“挺好的，这事我们有分寸，不劳您费心。”他俩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若是深渊问起这种关于学习的问题，都由顾淮安回答。
“那就好，高考之前要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太紧张。”
“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吧，还有三个月呢。”
“对对对，还有三个月呢。”深渊抬头望着天花板，声音莫名伤感，“可这时间如奔涌的流水一般飞快逝去，短短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顾俞宁啊，要上的大学，决定好了吗？”
“早就决定好了。”顾俞宁无所谓地摊摊手说。
“很早之前就决定好了吗？” 深渊又问。
“当然了，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念头。”顾俞宁满脸向往的神情说。
“应该这样的，遇事不决，既随本心。一件事情只有你想要做，愿意做，效果才是最好的。”
深渊沉思了会，又看一下顾淮安，“顾淮安啊，听说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说到一半，就不知如何继续了。
“谢谢老师关心。”
深渊不知道顾家的复杂情况，所以只清楚顾芩是顾淮安的妈妈。
“梦也有难过和开心的，生活也是。”
“嗯，我知道。”
“你们两个学习狂整天把自己窝在家里，考完试就出去散散心吧。毕竟，有趣的人生，一半是山川湖海。”
“这个，考完试再说吧。”
“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移越少年。高考要加油。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你要做的就是脚踏实地完成一切，直至远方充满希望和光芒。”
“老师，我怎么觉得你脑子里有好多金句名言？”顾俞宁笑眯眯的眼睛里藏着“不怀好意”。
“你不也有做读书笔记的习惯？”
“那是！只有对生活充满热情，黯淡无光的日子才会过去。”
杨柳给深渊买了“如意轩”的小米粥。
还好杨柳去的及时，要不然还排不上队，抢不到呢。
“如意轩”一天只营业一个小时，十点到十一点。
杨柳也是老客户了，这次也是嫌每次都要等很久，还要排队，就顺便办了张vip卡。
杨子青回来了，深渊就有人照看了。
既是如此，两位顾公子就不便多留，因为肚子在抗议。
他们向深渊和杨柳告辞之后，就同刚好下楼的聂耳会合，玩笑着出去找饭店干饭了。
“杨老师，他们大好的年纪，让我想起了一段话。”
“什么话？”
“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
“这段话我也曾听过，记得是在某个短视频APP上。”
“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的青春。”
“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活在过去，存在于现实，却能影响未来。”
“我现在年纪大了，也分不清回忆和怀旧有什么区别了。”
“怀旧是回忆 但回忆不仅仅代表怀旧。”
深渊点点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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