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订一张到B国的机票。
马嘉祺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李飞愣了一下,抬眸,就见马嘉祺已经把他的手机丢了过来,忙伸手抱住,
李飞好。
打开手机,就开始订机票。
B国与华国比邻,从滨海市机场飞过去,不过二小时的时间。
白小姐在B国留学,今天是白小姐的生日。
往年,基本是一大早,马爷就会让他订机票了。
可,今年,竟是等到了白小姐主动打电话过来,马爷才想起订机票这件事。
李飞的脑海里,闪过宋漫那张绝美清纯的脸,心底有些疑惑。
马嘉祺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填写了一个数字,丢给他,
马嘉祺送到宋漫手里。
李飞的手一抖,忙抓住支票,上面的金额不多不少——一百万。
正是丁程鑫朝宋漫开口索要的手术费。
李飞我去送?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李飞小心翼翼的提醒马嘉祺。
毕竟,马爷与宋小姐正面打交道的身份,是小武教练。
他这个人尽皆知的马爷的金牌助理,该以什么身份去给宋漫送这张支票?
马嘉祺你觉得宋漫是傻子?
马嘉祺眸底凝霜,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李飞顿时如芒刺背,脑子有根弦,陡然断了。
原来,刚刚白小姐之所以打不通马爷的电话,是因为马爷一直在跟宋漫通话?
而他那一句‘马爷’瞬间就将马爷的角色扮演打破了。
想到这,李飞的额头登时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李飞马爷,我……
马嘉祺年终奖充公。
简明扼要。
李飞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蔫了。
几个小时前,他还好心提点六少在马爷面前要少说多听,否则言多必失。
结果,这么快就报应到了他身上。
李飞掩面,麻溜闪人。
走到门口处,又被马嘉祺叫住了。
李飞抖着身子,哭丧着一张脸,转身,
李飞马爷,再扣下去,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
他肩上可扛着六个老人的赡养费啊。
马嘉祺的面瘫脸一沉,冰寒的嗓音飘过来,
马嘉祺把她接过来。
李飞啊?那支票……
马嘉祺押后。
马嘉祺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眸中光芒耀动。
有些期待起她口中那不会让他失望的诚意。
李飞好。
李飞转身,匆匆闪人。
怕迟一步,马爷又要上罚了。
李飞赶到健身俱乐部的时候,正好遇上从里面失魂落魄走出来的宋漫。
他迎了上去,
李飞宋小姐,马爷有请。
宋漫怏怏的抬眸,看了一眼李飞,嗤笑,
宋漫怎么?这么快就不愿意装下去了?
李飞……
李飞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窘,躬身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漫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麻烦赶到了自己面前,那就迎刃而上,解决掉它!
她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径直上了车。
车子一路开出了市区,迎着山路,一路开到了半山腰。
虽是盛夏的天气,可半山腰的气温,却明显比山下低了好几度。
宋漫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湿气冷得打了个哆嗦。
李飞见状,立刻从车上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李飞马爷特意为你准备的,山上凉,嘿嘿。
宋漫这一路的情绪都很不好,明显是因为马爷的角色扮演生气了。
李飞想着,尽可能的在宋漫与马爷碰面之前,化解一下她心底的怨气。
免得宋漫到了马爷面前,点炸马爷,那他今年怕是真的要吃土了。
宋漫皱着眉,看了一眼肩头的女士宽松外套,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与出租屋里,狗男人让董嫂塞进她衣柜的外套如出一辙,都是孕妇款。
被戏弄过后的耻辱感,瞬间顺着她周身的神经蔓延。
宋漫不悦的将那件外套推开,迈开步子朝里走。
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外套,李飞心里有苦说不出。
马爷看上的女人,果然跟马爷一样,都那么的难伺候。
捡起外套,追了上去。
一眼就看到宋漫已经站在了马爷的对面。
此刻,马爷正慵懒的倚在门边,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见到宋漫的那一刻,立刻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还伸手,驱了驱面前的烟雾。
看来,是真的很在意宋小姐肚子里的宝宝。
马嘉祺说吧。
烟雾散尽之后,马嘉祺直接推了一把椅子到宋漫面前。
宋漫蹙眉,
宋漫说什么?
马嘉祺你的诚意。
马嘉祺习惯性的又抽出了一根香烟,叼进嘴里,可,很快又拿了下来,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连带着口袋里那包香烟,也一并丢弃。
宋漫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里面,脸颊染上一抹羞愤难当的红。
似是在痛苦的隐忍,良久,扬起头。
夕阳的余晖大片大片的涌进她的眼底,耀出点点星芒,她深闭了一下眸,唇角荡开一抹轻浅的笑,
宋漫玩弄一个失婚失家的女人,很有意思?
马嘉祺……
马嘉祺唇角的笑意僵宁,脸上的神色几不可察的龟裂。
睨向宋漫的眸中,似有龙卷风在肆虐。
周遭的冷气压,让这半山腰的空气无端的又冷了几分。
一旁的李飞都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心中哀嚎——宋大小姐,求不搞事情。
马嘉祺宋小姐跟任何人做交易之前,都喜欢自曝隐私?
宋漫你!
宋漫从未见过如此毒舌的男人,马爷不愧是滨海市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腹黑至此,难怪马露怕他怕成那样。
可,那又如何?
她并不欠他的,凭什么要被他如此这般的羞辱?
宋漫用力的咬了咬唇,以此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保持理智清醒。
她曼妙一笑,
宋漫是,与你堂弟马傅佐的婚姻里,我是出轨方,马爷亲自上阵替他出气,合情合理!可,我之所以会成为出轨方,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对我这个妻子下了药,亲手把我推到了别的男人怀里。马爷觉得,这样的人,也值得您出手吗?
原来如此。
难怪那晚,他就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对劲。
原来,与他一样,都被人下了药。
这算不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呢?
思及此,马嘉祺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