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出院后,虞枝野陪着二老回了苏州老家休养。
蒲熠星的工作也结束了,回了北京。
两人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几句,关于猫,关于老爷子恢复情况,或者蒲熠星分享一些金融圈的趣事,虞枝野则会回一两句精辟又略带冷幽默的点评,常常让蒲熠星对着手机屏幕笑出来。
他知道虞枝野来了北京。
得知这个消息时,蒲熠星对着手机愣了几秒,然后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席卷了他,他几乎要从办公椅上跳起来。
虞枝野在宾大的项目肯定还要继续,北大和宾大有学术联系,他还是决定留在北京
于是,蒲熠星家对门那套空了很久的房子,突然有了新业主入住的动静。
某天周末,他抱着瓜蛋出门扔垃圾,对面的门正好打开。
虞枝野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有些软塌塌地搭在额前,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个快递盒,似乎在研究怎么打开。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两人再次愣在走廊里。
“……阿蒲?”
“枝野?你……住这儿?”
虞枝野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快递盒:“刚搬过来,很多东西还没整理。外婆给我寄了些东西,这个……我好像打不开。”
他那样子,有点罕见的困惑和笨拙,与他平时那种清冷专业的形象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蒲熠星忍着笑,走过去,三两下帮他划开了胶带:“给。欢迎入住,虞医生。”
“谢谢。”虞枝野耳朵尖似乎有点红,接过盒子,“别这么叫我。叫我枝野或者小满,我小名。”
“小满?”蒲熠星觉得这名字很适合他,一种恰到好处的、充满生机的圆满。
“嗯,出生那天是小满节气。”
“很好听。”蒲熠星看着他,心里软成一片,“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虞枝野弯了弯眼睛。
关上门,蒲熠星靠在自家门板上,听着对门隐约传来的收拾东西的声响,忍不住笑了出来。
瓜蛋和瓜裟在他脚边“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裤腿。
窗外北京冬阳正好,金光洒满一地。
他知道,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