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结束，一切便很快进入了正题。
方才张启山三人没来的时候，曲承欢已经光明正大的从张海盐嘴里套出了一下名字。
莫云高。
曲承欢沉吟了片刻。
“莫云高……”
“这个人——我认识。”张启山开口道。
“佛爷认识？”张海琪愣了一下。
“不算熟，但是我确实在查他，北海一代有太多人失踪上头让我低调调查。”
“如果有实际性的证据，我可以强行收纳他的指挥权，但如果没有证据，现在政局混乱恐怕上头也不愿意多生事端。”
“我调布防进攻北海，也根本不可能。”
“我们可以提供证据给佛爷，但还希望佛爷可以把莫云高交给我们。”张海琪开口道。
张启山点了点头。
两人的谈话曲承欢并未插话，她在思考另一件让她有些担忧的事。
“海琪，你查过他吗？”
张海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曲承欢担忧的是什么，她慎重的点了点头。
看了张启山和张日山一眼，似乎有些抗拒在他们面前提到张家的机密。
但耐不住承欢的催促，才开口道。
“不是那家人。”
“不是？那他……”
承欢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诧异。
“南洋档案馆追查过这件事，但是却被本家那面紧急叫停了……”
张海琪沉吟了片刻才迟疑的解释道，曲承欢闻言眉头跳了跳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这件事和小官有关？！”
“除了可能会牵扯到族长，我想不到有什么事会让张家暂停这件事的调查。”
张启山听着两人模棱两可的谈话，只捕捉到了张海琪口中的一个关键词，族长。
这个词无意中触动到了张启山关于莫云高的一段记忆，他皱着眉头解释道。
“事实上，我很多年前和莫云高有过一面之缘，他有一个很奇怪的举动。”
“什么举动？”张海琪疑惑道。
“他对我的姓氏表示羡慕。”
“并且，他和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西南军阀大战，他还是排长的时候进入了一个疫区，当时西南大疫，他所有的部队死亡。”
“自己躲入了一个疫村，被一个张姓青年用血液所救，从而认为自己见到了异人。”
“异人？”二人异口同声道。
“结合你们的说法是不是他在疫症中见到了一个张家人，看到了张家人的特殊能力。”
“为了再见到张家人，所以传播瘟疫。”
“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张启山带着猜测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张家族长——张起灵。”
事情涉及到张家的机密，张启山便借口进地主之谊去定饭店，将房间让给三人了。
张海琪看破不说破，张启山只不过是不想在和张家有任何瓜葛，他不好容易才脱离张家的控制，自然不想趟这趟浑水。
临走前，张启山透露莫云高此时正在赶往南京的火车上，嘱咐他们动手只能在南京。
张海琪冷哼了一声道。
“莫云高见过族长。”
“他以为族长是异人”张海琪说道“如此说来，莫云高知道张家的存在至少知道一些，他做了这么多事是想知道更多。”
“所以，那些南安号上的杀手才把尸体都运了回来，都是这个莫云高！”
“老不死的东西，我还在想他为什么费这么大力剿灭张家在档案馆的组织势力。”
“想用这个把族长逼出来，想的倒美。”
张海琪啐了莫云高一口，曲承欢抬起头目光落在虚空中，眼里有一丝冷色。
“想威胁小官，怕是不成。”
张海琪有些诧异的看着曲承欢，她认识她这么些年倒是第一次看见她动怒。
“承欢啊，你刚刚太莽撞了……”
“你怎么能在他面前，问那家人的事？”
“他是师父的后人，我想相信他。”承欢的目光落在腕上的镯子上轻柔的说道。
张海琪一讶，但也很快就明白了。
张瑞桐是她心口的一道伤，只要牵扯到张瑞桐曲承欢的感情就会大于她的理智。
张海琪带着些探究的看着曲承欢，她不知道这样的盲目信任对不对，张启山会不会辜负她的信任，这一切还未可知。
张海琪无奈的摇摇头，她觉得承欢到底年龄还小经历的事少再过两年或许……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一直如此。
不会有因为被背叛而失去对人的信任，但这一切终究也不过是张海琪的美好幻想。
有谁人生能一帆风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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