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IX. Upside Down

我试图从Slughorn那边打听点有关那个团体的一点信息，但那只老狐狸不知道是在忌讳什么，每每都会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假装一切太平。我实在无法相信他的鬼话，他们对于血统的崇拜与对麻瓜的态度无一不让我心惊。

在某一次帮着老狐狸批改作业的间隙，我再一次问他有关于食死徒和Dark Lord的情况，恳求着他告诉我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消息。但在我再次刺探无果后我愤怒地问他是否因为他也是其中一员所以才对其百般遮掩，而且还不阻止自己学院的学生加入，甚至恶劣地质问他Severus现在的情况是否有他的推波助澜，即使没有难道不是他放任的结果？而他也头一次收起那犹如发酵面团脸上的虚假笑容，冲着我毫无形象地咆哮，问我如何敢这样想他，并大叫着让我滚出去。而我也就此判断我的直觉并没有问题，那一帮子的确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也更不能帮Severus达到所追求强大。

我最后还是跟Slughorn道了歉，无论是学生助教那点微薄得补贴还是从他那能得到只言片语的信息都对我无比珍贵，于是我开始忙着两头跑，应付着越来越难的课程还有成年后可以参加的幻影移形考试，准备着七年级的N.E.W.T.s内容，更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应对Slughorn扔给我的越来越繁重的工作。这些都令我分不出太多精神去关注Severus，只知道他愈发得忙了起来，有时候连周末都不见他的人影，甚至连平安夜我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Malfoy邀请他去参加了私人圣诞晚宴，也才知道从来厌恶这种场合的Severus居然也会应邀。

我曾想过无数办法如何接近那个圈子，但一个是因为Severus坚决反对的态度，第二个是他们对我出身的鄙夷都让我无法实现。我不禁开始盘算着如何慢慢跟Severus的两位舍友接近，于是我在看到Mulciber那个笨蛋的魔药课论文又一次拿到了个P以后，主动问起Slughorn为何他那糟糕的成绩还能进入高级魔药班研修。

“哼，还不是因为他们家的几个老家伙，”Slughorn把手里的一箱药材扔给我，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要不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凭什么比不过一个混血和一个泥巴种，要求这个笨蛋必须来上N.E.W.T.s课程，甚至拿不到E的成绩就直接把他从族谱里除名，就凭他那可怜的成绩怎么能进的了研修班？就他那脑子，平时作业和测试能拿到A我都得感谢梅林。”我微微一笑，提出或许我可以试着帮他补补课让他可以在接下来的论文和测验中顺利过关，而Slughorn明显也像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似地迅速把他那张论文抽出来给我，甚至小声告诉我他并不介意某些无伤大雅的小trick，但同时这个老狐狸也不忘告诉我这样的工作量增加并不会给我的助理补贴带来任何帮助。在得到他这样的答复并以后，我便揣着那张可怜的论文去魁地奇球场找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我踏着雪来到魁地奇球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仰头往空中眯眼看着。可能是学院杯接近了，所以今天似乎是Slytherin和Gryffindor的模拟练习，半空中飞舞的银绿色和金红色交错，在阳光和白雪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我不出意外地看到了Potter，而Evans也和其他几个女生在对面的看台上笑闹着，她不时抬头看向半空，不时低头轻笑，而旁边的女生似乎是在调侃着什么，惹得她捂着脸，却从指缝里一直打量着半空中的球员们。我一直等到他们结束训练时才站了起来，拦住刚准备离开的Mulciber把他的论文递过去，看着他那犹如吃了个酸柠檬一样拧巴到一起的脸勾了勾嘴角。

“你知道的Mulciber，我从这学期开始就是Slughorn教授的学生助教，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顿了顿，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继续慢吞吞地说道：“比如给予同学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帮助，或者稍微帮一些值得帮忙的同学透露一点点Slughorn教授接下来的教学计划，再或者，登记成绩的时候稍微那么一不留神——”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真的能做到这些？”他的眼神里有些许疯狂，颇有些急切地问道，但他好像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冒犯，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在怀疑你，林恩，但这个实在有点…你知道的如果我这一年的魔药课再挂了的话，估计就得直接被踢出Mulciber家了。”

“我当然清楚我能否做到，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我微微一笑，至少我确定他现在无法抗拒这个诱惑，我继续低声引诱道：“至少我能让你每次的作业和平时的测验都能拿到个不错的成绩来应付那些你所烦恼的对象，所以，选择权在你。”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看我毫不畏惧，才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吧林恩，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来做这赔本买卖。”

“那是当然，”我微微一笑，“让我加入你们的小团体。或者，将我引荐给你们的Lord。我想，这对于一个Mulciber来说应该并不算难事吧？”

他似乎有点迷惑，拧着眉问道：“斯内普千方百计地阻止卢修斯来找你，而你居然现在主动要我帮你引荐？”我突然想到曾听见Malfoy调笑着问过Severus一个泥巴种至于让他护得那么紧么，难不成这个是他所谓的小女朋友，而Severus只是冷冷地回应只是自小的玩伴罢了。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指的是Evans，但后来他们谈论的时候有意无意飘向我的视线，以及那种怪异而又带着戏谑的眼神才让我感觉有些许不对，而知道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谈论的对象居然是我。

“Malfoy试图找过我？为什么？”我不无疑惑。

“作为Slytherin里难得一见的泥巴种，居然还能够得到Slughorn的赏识，我想应该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吧？”他抬了抬眉毛颇有点轻蔑，“那么能给我个理由吗，林恩，为什么你会想要加入我们？”

我最终还是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给了他一个“你懂得”那样的眼神后让他好好考虑考虑再给我一个答复，便在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里转身离开。我无意去解释他们的误会，更别提这个误会或许还会对我的计划有所帮助，我只是希望这个笨蛋能发扬一下Slytherin注重隐私的精神，别在一切都没落停前就去找Severus打听任何我和他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