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第二十四章

那晚的京戏刚开场，门口就被航城送的花篮堆满了，柳儿走到后台，回禀靳言晚，靳言晚坐在椅子上，画着等会演崔笺云的妆。

柳儿“靳老板，道枝上将人虽没来，但是送来一个锦旗，旗上写着秦歌老板风华绝代的字样，航城送来六个花篮，人歇在二楼还带着他的未婚妻，额外还有两位记者。＂

柳儿焦急的抬头往二楼看去，声音急着好像看到日本人的狼狗在追她一样。

靳言晚“慌什么，师哥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靳言晚右手抹着白色软膏，润好，涂在自己的鼻子上。

柳儿“还不知道，您吩咐了不让人告诉秦老板，所以没人敢告诉他。＂

靳言晚“行，我知道了，等会你守在二楼航城那，有什么消息都要告诉我。我和师哥压轴，这个场次不能错，所以柳儿劳烦你，替我盯着。＂

靳言晚＂现在师哥那边都准备好了，我要是航城也不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有什么事是下台不能说的。下台之后我拦着师哥，先上台吧，师哥这么久没上台，一定不能出什么错。”

靳言晚穿戴好崔笺云的戏服，从后台走出去，他站在那等着秦歌演的曹语花出场。

台上靳言晚开口唱道：

靳言晚＂溯温疑自焙衣笼，似冷还疑水殿风。一缕近从何许发？绦环宽处带围中。＂

北平京戏圈从靳言晚回来的那刻，就能引起轰动一样，这场戏更是，台上扔上来无数太太小姐的首饰。

大小的戒指自然是不用说的，还有的戏迷用靳言晚和秦歌的名字做的锦旗从二楼展开，一直垂到楼下。

靳言晚准备下场，抬头往二楼那一看，刚才穿着一件白色西装的航城已经不见了。

靳言晚慌忙往后台跑去，撞到好几位师哥的肩膀，也没来得及道歉，就被那天道枝骏佑公馆里的中国人绊住脚。

中国人摘下帽子，致意道∶

中国人“恭喜靳老板，秦歌一上场，您就赚的盆满钵满呐。”

中国人“您这一来北平，别的老板都躲着没人敢和您靳老板打擂。”

靳言晚没时间和他废话，那张锦旗还不够献眼的？没好气地说

靳言晚“你有什么事？＂

中国人“没事，就是道枝少将让我给您递句话，他说，您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他随时恭候。＂

靳言晚“行，我知道了。”

靳言晚转身往后台走去，人太多，靳言晚又晚了两三分钟，他走到跟前时，秦歌和航程两个人握着手，被记者访问，被相机拍照。

航城在回答记者的问题∶

航城“其实，我今天是带着未婚妻来见秦老板的，你们都知道我要成婚了，而且这是秦老板病好之后的第一次登台，唱的这么好，不愧是从北平戏曲社出来的。＂

航城转过身来，看向秦歌目光温柔仁慈的望着他，同他握手。

航城“秦歌恭喜你，终于再次登台。＂

记者问道

记者“秦老板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在你知道航城先生婚讯的那一刻，你的感想。＂

靳言晚里面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冲上去，让秦歌别回答这个问题，他师哥不想说，让他们别再照了，他师哥根本就不高兴，柳儿一把拉住靳言晚的手。

柳儿“靳老板，别让我们家老板的心血白费。”

靳言晚亲眼看着秦歌开口说道

秦歌“其实当我知道航城先生要成婚的事，我为他祝福，希望航城先生能善待您的未婚妻，希望两人婚后生活美满。”

相机按下快门的那一瞬，航城侧着身小声耳语道

航城“秦歌，真难得，你终于会装了。”

靳言晚低下头，脸上是懊恼，是难以理解，更有抹不去的痛苦，他不想让自己的师哥承受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