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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女设计师。”
綦婳“对！”
綦婳就像找到知音一样，笑容满面地转头看向沈翊，并顺机打了个响指。沈翊也回应笑笑，内心实则慢慢的欢喜，两人对视之间很是美好。
杜城撇嘴双手叉腰看着两人，翻了个白眼，真是没眼看！
杜城“得得得，老綦，你说说你为什么怀疑是她？”
听到杜城对自己的这个称呼，綦婳咬牙眼神变得犀利狠狠瞪向杜城，这一幕倒让沈翊心底不禁咯噔一下。杜城见綦婳这架势必定会与自己大吵一架，杜城不想打扰何溶月的工作连忙出手制止了她。
綦婳与杜城一样都是急暴脾气，一点就炸的鞭炮！
杜城“讲重点，别说没用的。”
綦婳也双手叉腰，大舒一口气，开口之时，从不远处迎来一法医助手的声音。
“何法医，你看看这个。”
綦婳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三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位助理，再次将目光投到綦婳的身上。綦婳摆了摆手，作势不说话的样子，抬眼看了一眼杜城，又看了看沈翊。沈翊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只要一个眼神什么都明白，只剩杜城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杜城“不是你们……”
綦婳“嘘，别说话。”
沈翊“嘘，别说话。”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使杜城很是憋屈地咬唇，看着他们两人这么具有默契总凸显自己那么多余呢！
“酒里化验出一块沉淀物，林苯二甲酸脂。”
何溶月浏览着手中的数据药物资料走到綦婳身旁，綦婳与沈翊一并倾斜身子看向何溶月手中的资料，杜城无视那两人看向何溶月问道。
杜城“那是什么？”
何溶月“增塑剂，在香水，洗发水，指甲油里都有。”
綦婳转头看向杜城得意一笑，那闻清新的发香令沈翊不禁转眼看向綦婳，那一顺乌黑的头发与刚才在审讯室内的她大不相同，现在眼前的她却显得很是温柔。
綦婳“老杜怎么样？我怀疑得没错吧？”
杜城“那你先前是怎么知道一定是那位女设计师而不是其他人呢？”
綦婳这可头一回儿见杜城这么一根筋，身旁的沈翊替綦婳为杜城解释道。
沈翊“只有那位女设计师染了指甲油，也只有她表现得意外完美。”
綦婳听到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綦婳“说得没错。”
綦婳完全不知沈翊凑得自己那么近，她志气身子猛得一转身正巧撞进沈翊的怀里，那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引得小脸泛红，男方也不例外，即便被强制压制，但双耳却出卖了他。
綦婳羞得抬起头对上沈翊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她的瞳孔略微放大，沈翊则是紧攥外套的衣角。
这一幕令其余所有人都不禁伸手捂眼，杜城又白了綦婳一眼，大声一咳，使得那两人定回神。綦婳别过头，低着头快步走到何溶月一旁，而沈翊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身看向尸体，为了缓解尴尬气氛故咳嗽一声。
綦婳抿抿嘴，慌张地伸手将挡在脸前的头发一抚耳后，微红着脸。看着尴尬不已的两人，杜城像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沈翊又看了一眼尸体，眼珠微微转动好似在想着什么。
直到沈翊发现什么转头看向綦婳，好巧不巧两人再次对视，沈翊稳住那慌乱的心跳，板正那严肃的表情。綦婳看着他的双眸看得出他眼中所有的信息。两人相视点头，纷纷快步走出法医室。
这一举动使杜城直接傻眼，他们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杜城迷茫的眼睛看向目注室外的何溶月，何溶月眼角一挑瞥向杜城，似有想笑的语气道。
何溶月“城队，还不快去看看？”
音落，杜城绕过器材车，快跑出去。看着他又呆又匆忙的样子，不禁摇头笑笑。
///
沈翊坐在电脑前，左胳膊肘曲起，左手脖一别外，撑着脸，眉头微皱起，双目紧紧盯着电脑一刻也不放过。
而綦婳则是派几个人前往那位女设计师——蒋歌的工作室外蹲守，实则是在等杜城和沈翊等人的前来。
——北江市公安局
沈翊紧盯着屏幕，虽然已经锁定嫌疑人就是女设计师蒋歌，但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要通过看一遍审讯视频抓住最有力的关键点。
杜城轻步推开门，就看到沈翊仔细地观察着审讯内的细节，并未发现綦婳的身影。他随意坐在沈翊身旁，来回环顾一周，沈翊明晓他的意思，不紧不慢开口道。
沈翊“綦副队带人去蒋歌的住宅蹲守了。”
杜城不理睬他话地看着沈翊切换的监控视频，直到切到蒋歌审讯视频时，快速点击暂停键。
两人双眼锁定她的那双手，回想起綦婳在审讯室对蒋歌说的话。
綦婳“你的这双手倒还挺好看的啊。”
回想后，手机正巧传来短信通知。杜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到綦婳给自己的发的蒋歌工作室的定位。
沈翊站起身见杜城微信聊天界面是綦婳发来的定位，自己也下意识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一看，竟然还是那条……
綦婳『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加好友算上今天都三天了，她一条短信都不给自己发，就连最基本的问候语“你好”都没有，难道加自己纯属是因为凑人数吗？
想到这儿，沈翊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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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坐在驾驶座上，沈翊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刚开动车辆，沈翊就感觉双眼皮在不停的你我打架，眼皮沉沉的，一别头渐渐要睡过去时，一旁控制方向盘的杜城开口再次确认道。
杜城“能确定吗？”
沈翊闻声，强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没多久又闭上，跟上次与綦婳在车上一样，可见得他一上车就得睡。
沈翊打了个大哈欠，强撑着自己，微杜城解释道。
沈翊“昨天，你们审讯嫌疑人的时候，直到审讯蒋歌的时候，綦婳那双可疑的眼神盯着蒋歌，綦婳还特意看向我告诉我蒋歌有嫌疑，我就特意详画蒋歌的细节，綦婳并且把她的观点告诉我。直到我刚才看视频的时候我就肯定了綦婳的观点。”
沈翊“视频里那些女孩的手都很好看。”
闻言杜城转动眼一瞥，仍有些不解，沈翊继续解释道。
沈翊“梁毅动的是脸，可他最爱的却是女人的手。对于有这种嗜好的人在指甲里藏毒是最好的下毒方式。”
听到沈翊解说，想到刘连明，杜城再次发出疑问。
杜城“那刘连明呢？他对手可没有这个爱好。”
别一旁正沉睡的沈翊，说着微微睁开眼。
沈翊“他不爱手，却好酒。”
这才使杜城恍然大悟，整理道。
杜城“只要把药粉夹在指甲上，趁端酒的时候就可以下毒。所以刘连明的酒里，才会验出有增塑剂。”
一通完美整理，正沾沾自喜的杜城转头看向沈翊，只见沈翊早就已经睡得死死的，完全没听到自己刚才一顿精彩讲说。
杜城气得一声，忙气地看着前方道路，自言自语道。
杜城“太嚣张了。”
车速一路平稳，道路通顺。
蹲守在蒋歌住宅外草坪处的綦婳微皱眉头看着出出进进的那栋楼的人，身旁的几位便衣警察拍了拍綦婳的肩膀，问道：“綦副队，城队什么时候来啊？”
綦婳抬手，低垂眼帘看了一眼腕表。
綦婳“三。”
綦婳“二。”
“滋啦”一声黑色越野车在工作室一旁的停车处停下。
綦婳“一。”
越野车猛得一急刹车，两人因惯性往前一倾。正熟睡的沈翊被这一刹车给惊醒，惊吓的双眼看向一旁板着脸的杜城，抱歉道。
沈翊“不好意思啊，我一上车就控制不住想睡。”
杜城解着安全带，看向有些迷糊状态的沈翊，提醒道。
杜城“现在是警察精神点。”
杜城推开车门，走出。守在一旁的几个便衣警察一眼就看到杜城，不听綦婳的口令直接起身走了过去。綦婳气得只能咬着牙，紧握拳头。
也是，杜城的队，綦婳的话他们听吗？
那几个便衣警察笑盈盈地走到杜城面前道：“城队，你们可算来了，我们都快被綦副队给熬死了。”
杜城看了一眼他们，转眼看向他们身后的綦婳，挑了挑眉示意他们，但他们仍继续吐槽着，殊不知身后的綦婳双手抱臂，狠着脸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沈翊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有一点迷糊地站在工作室外观察着。
直到一个声音使他视线所转移。
綦婳“你们说得可真对啊！”
綦婳强颜欢笑着拍着手说道。
那几位便衣警察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被吓得身体一颤，难道自己刚才说的都被她听到了？
几位便衣警察识相地躲到杜城身后，尴尬地笑着说：“綦副队，这次是不是不需要我们啊，我们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说着，快速从綦婳身旁跑走。綦婳耐下火气，假笑地看着杜城，一手搭在杜城的左肩上。
綦婳“老杜，难道你们一队经常讨论我吗？”
看着綦婳具有杀伤力的眼神，脖子不禁往后一缩。沈翊一直就这样看着他们，在他这个角度看他们差点会让人误会，心里头总委屈吧唧的。
见杜城哽咽不出几声，綦婳使劲一拍他的左肩，转身走向沈翊的方向，见杜城还没赶上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捂着左肩的杜城，厉声道。
綦婳“走不走！”
杜城揉了揉左肩跟过去，綦婳走过沈翊的身旁，虽有些缓和，但在沈翊眼中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恐怖。
两人无声地跟在綦婳的身后走进那栋楼。
穿过一道道走廊与楼梯，綦婳脸上的表情渐渐松缓，快步转身站在一装修极好的玻璃房门外，这一路只有步子的声音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
看来綦婳的震慑力还不小啊！
“嗒嗒”一只玉手指微卷，轻轻敲敲那玻璃门，这时从屋内走来原本脸上笑容满面的女子见到綦婳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綦婳秒变友好微笑脸，伸手在她面前。
綦婳“蒋小姐，你好。”
蒋歌平复好自己内心的慌张，假以微笑道：“綦警官你们，有什么事吗？”
綦婳看着自己那只被冷落的手，还特意挑眉抬了抬那只手，笑着说道。
綦婳“难道蒋小姐不想与我握个手吗？”
蒋歌转眼看向面前的手，不假思索地迎合上去，相握。蒋歌抿嘴笑着说道：“怎么会，綦警官说笑了。”
这一毫无防备的握手，綦婳瞥眼间注意到她那只干净指甲的手。
綦婳（今天没涂指甲，看来是做贼心虚啊。）
身后的两人相视一眼，看向那与綦婳相握的手也发现了端倪。杜城向前一步与綦婳并排，看着蒋歌礼貌问道。
杜城“方便进去聊吗？”
两人松开相握的手，三人相继走进去。綦婳与杜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翊则在周边不紧不慢地走，双眼环顾一周，直到停在墙壁上挂着的曲线素描画。
綦婳坐在沙发上与周围环视，看到不远处的沈翊站在那幅曲线素描画前，又看了看身旁的空座，于是一只手微弯靠在嘴边，轻声唤道。
綦婳“沈翊。”
听到那轻柔柔的声音，沈翊秒回过头看向她。
綦婳“你不过来吗？”
看着綦婳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綦婳鼓起小腮帮子点点头，沈翊微微一笑回应，转头继续看向那幅曲线画，但脑中却回想着綦婳刚才乖巧的样子，与在外那凶狠的情态完全不一。
蒋歌倒着清水，不时转头看向杜城方向，巧好与綦婳对眼，蒋歌先是一惊，后以微笑相待，綦婳也是与她笑脸相对。
一旁看着蒋歌照片的杜城发觉转头看向綦婳，发现綦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倒水的蒋歌，小说问道。
杜城“还看出什么了吗？”
綦婳“她今天不仅没涂指甲，而且她那小拇指甲显然短了不少。还有啊，一会儿你先别说话，有些问题由我来问，毕竟我是女的，她不会起疑的。”
杜城“嗯好。”
綦婳转眼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照片，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张照片上那只红色美甲的手，綦婳浅笑转头看向蒋歌明知故问道。
綦婳“蒋小姐平时喜欢做美甲吗？”
蒋歌将倒好的水放在盘子上盛放。
“没办法。”
说着，蒋歌端起盘子向杜城和綦婳的方向走去。
“我有很多女性客户，想要跟她们迅速拉近距离，美甲就是话题。”
綦婳点点头，连忙伸手和杜城帮忙取水。蒋歌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职业微笑地面对他们。綦婳转眼再次注意到她那双干净的指甲。
綦婳“今天没涂啊？”
綦婳这么一问，引起站在画前沈翊的注意，他转头看去，杜城也是如此。蒋歌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微笑道：“没心情。”
綦婳“哦。”
看着眼前拥有一张纯天然精致小脸的綦婳打心底很是羡慕，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一强烈目光使綦婳浑身不自在。
綦婳“不知道蒋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啊？”
蒋歌一低头笑笑道：“没想到綦警官生的如此好看，这双手很适合做清新小众类型的美甲。”
綦婳“蒋小姐说笑了，像我这种职业不适合做这些东西。”
杜城瞥了瞥眼，转头就看到沈翊的目光一直落在綦婳的身上，这倒是让杜城很是好奇沈翊对綦婳究竟是什么感情。
不久，看到杜城那怀疑的双眼，紧忙别过头继续看画。蒋歌看了看綦婳、杜城和沈翊，故作好奇问道：“三位今天来不会是想跟我聊美甲的吧？”
綦婳和杜城异口同声否定道。
綦婳“没有没有没有。”
杜城“没有没有没有。”
杜城“我们哪懂那个。”
蒋歌笑笑地看着綦婳道：“那綦警官是女人，难道你也不懂吗？”
綦婳强笑道。
綦婳“啧，蒋小姐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我身为警察，不能这么……你懂吧？关键我从小就没有少女心，一直都有一个武侠心，所以我可能跟你这种气质美女不一样。”
听到这话，杜城在一旁憋笑，沈翊则勾唇几弧度。
杜城“上次你说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有监控的。”
蒋歌点点头，杜城继续问道。
杜城“能不能麻烦把那个监控数据，借给我们，让我们回去做一个例行检查。”
蒋歌听后，她早有准备想都不想地直接拿起手机，答应道： “监控数据在我手机里，我传给你。”
杜城“好。”
杜城拿起手机，看到蒋歌发来的监控数据点头道。
杜城“有了。”
说着，抬头看向盯着曲线画格外投入的沈翊，咳嗽一声，见沈翊不搭理自己，又咳嗽一声，引起蒋歌的慰问：“没事吧？”
一旁的綦婳“噗呲”笑出一声，杜城尴尬地用手机擦了一面手心。
杜城“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三人纷纷起身，綦婳很是有礼貌地道别。
綦婳“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前的杜城走到门前，转身仍见沈翊盯着那幅曲线画，瞪了瞪眼，刚要开口时便被綦婳抢去了说话权。
綦婳“沈翊，我们该走了。”
这一句话，倒让沈翊乖乖回过神，第一眼就看到綦婳，跟在綦婳身后。这一举动更是让杜城很是怀疑，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
不可能啊，像綦婳这般女人，怎么可能会遇到爱情！
“慢走。”
见沈翊和綦婳走出房门，蒋歌脸上那张职业笑脸渐渐褪去，她真的是慌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找她就说明事情掩盖不住了，即便给他们监控数据，他们早晚也会查出来，身上背负两条人命，法律怎会绕过她。
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这么功亏一篑。想着，她再次打开手机，上网订购了一张时间与现在较近的机票，趁他们还没发现逃往美国，即便他们查到了，他们也不会再拿自己怎么样。
\\\
走出那间房屋，就听着杜城在那里埋怨着沈翊的话语。
杜城“是你说蒋歌有嫌疑，来了这儿又什么都不说，就让我和老綦在那里我一言她一言。”
綦婳也没再计较杜城这样的称呼自己，毕竟是同事兼同学嘛。
沈翊“她的指甲剪短了。”
一旁的綦婳走到沈翊身旁，说道。
綦婳“我说过了。”
沈翊“嗯，我知道。”
杜城停下脚步，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应不应该带他们来的这个问题。
綦婳惊奇地看着沈翊，定住脚。
綦婳“你知道？”
沈翊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綦婳说道。
沈翊“嗯，因为你刚才的视线一直盯着蒋歌，将近半分钟没有挪开过，而且你咬了咬你的手指，这是你的习惯性动作，这说明你发现了什么。还有蒋歌给你们端水时，你的眼睛一直落在蒋歌的小拇指上，这说明你已经发现了端倪。”
听到沈翊这一番分析，綦婳不得不佩服地向他伸出个大拇指。
綦婳“沈翊，你太神了！”
听到綦婳这么夸赞自己，沈翊有些害羞地笑笑，杜城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沈翊身后，沈翊别头看去。
杜城“不就是没看出来，故意乱说缓解尴尬呗。”
说完，自认为潇洒地离开。綦婳切了切嘴，拍了拍沈翊的肩膀说道。
綦婳“你别管他，他就那样，习惯就好。反正我就觉得你很厉害。”
听到綦婳这么认可自己，心里倒是欣悦许多，毕竟刚才她与杜城距离那么近是为了工作，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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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监控数据的李晗操控着电脑，来回观看监控视频，并对着手机另一端的杜城道。
李晗“城队，这是一段总长。二十四小时的监控视频，中间没有剪辑痕迹。”
听到李晗这句话，坐在后座的綦婳可就发出质疑。
綦婳“这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说着，綦婳双手搭在沈翊和杜城的座位后托。沈翊一把夺过杜城的手机，对着手机道。
沈翊“李晗，在调取几份蒋歌住宅附近室内的监控。”
李晗拿着手机靠在耳边，应声道。
李晗“好。”
言毕，将手机挂断放到一边。李晗打开视频文档，将各个视频导出发到沈翊的手机里。
李晗“喂，沈老师。调取的蒋歌住宅小区附近的公共空间室内监控全都发到你手机上了。”
沈翊打开李晗发来的监控视频，綦婳也好奇地凑过去看，杜城扒拉一下綦婳，警告她不要凑沈翊那么近。
綦婳只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直到沈翊调动每个视频角落光照强度，发现了细节，露出欣喜的笑容。
沈翊“破绽就在这儿。”
綦婳蹙起眉不解地看着沈翊问道。
綦婳“依据。”
沈翊转头看向綦婳说道。
沈翊“光线是不会说谎的。”
说着，他将手机递给綦婳，綦婳接过与杜城一起观察。又见两人这么近距离，沈翊一抿嘴快速将手机拿回，綦婳很不明他的举动。
綦婳“唉？我们还没看完呢。”
沈翊刚夺过手机，里面传来李晗的声音。沈翊将手机平拿，以便綦婳能看到。
李晗“同一段时间，阳台无遮挡的白天录像，蒋歌的录像确实比其他几份更加明亮。”
闻言，杜城再次确认道。
杜城“所以蒋歌家的监控也是被替换过的？”
李晗“嗯，对。”
綦婳突然想到什么，紧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蒋峰。
綦婳“喂，蒋峰，快点派人到蒋歌住宅前后门堵住。”
蒋峰“是，那城队……”
綦婳看了一眼杜城，说道。
綦婳“他和我、沈翊一起，你们快来。”
蒋峰“嗯好。”
綦婳刚挂断电话，杜城就启动车辆，綦婳看向杜城问道。
綦婳“去哪儿？”
杜城“你说呢？”
綦婳“嗯。”
綦婳暂时抿出一抹笑容，沈翊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綦婳那久违的笑容，紧绷着的弦也渐渐松缓。
一架飞机从空中飞过，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
一辆辆警车出动围满了蒋歌所在的整栋楼，杜城所开的越野车也停在楼下，杜城先下车，綦婳下车前还特意拍了拍沈翊。
綦婳“醒醒，到了。”
沈翊猛得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綦婳点点头。
沈翊“谢谢。”
綦婳一点头，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只见蒋峰带领一帮便衣警察以及警察法医都纷纷到来，綦婳跟过去，给自己的小组进行分配。
下场的沈翊则是站在一旁，等着杜城和綦婳一起上楼。
綦婳“听明白了吗？”
“明白！”
綦婳“走。”
沈翊在綦婳身后跟随杜城等人顺势上了楼，他们的步履一次比一次快，直到快步跑上去。
杜城“都安排好了吗？”
綦婳“安排好了，如果蒋歌肆意逃跑，二队会从前后进行夹击。”
杜城“好。”
沈翊瞥眼看了一眼綦婳，此时她眼中满是看到胜利曙光那样的自信。
室内的蒋歌匆忙地掏着包快步走出，正巧听到身后传来的众人脚步声，她强装淡定，伸手将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佯装不知情的样子转身看向匆匆来到的警察。
杜城手拿两张证明，綦婳手中拿着法医鉴定档案，沈翊则负责进行对于她的心理疏导（实则双手啥都没有）。
杜城看着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右手放在包内，看来在他们没来之前蒋歌在包内翻找着某物。
杜城“蒋歌，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和对你居所进行搜查。”
说着将手中的查证证明和搜查证明展现在蒋歌面前。
杜城“请你配合。”
看了一眼蒋歌镇定的模样，转头看向身旁的警察说道。
綦婳“小李，去附近找两个见证人。”
“好的，綦副队。”
蒋歌转眼看向表情严肃的綦婳，勉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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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和綦婳搜查周围各个角落，沈翊则坐在一桌前，手中捏弄着塑胶泥，蒋歌便坐在他面前。
一双灵巧的双手，眼睛看了看淡定如初的蒋歌，捏弄着手中的塑胶泥。
各个警察搜查着各个角落，杜城走到U 形走廊门，看了看拿着手电筒对着台架搜查的蒋峰问道。
杜城“有发现吗？”
蒋峰摇摇头，转头看向杜城说道。
蒋峰“目前还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綦婳的唤声。
綦婳“老杜，快来看。”
闻声，杜城、蒋峰等人迈着大步走到化妆台綦婳的身旁蹲下，则坐在沈翊对面的蒋歌有些坐不住了，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围着化妆台的几人。
沈翊一双看破的双眼看向蒋歌，手中的动作仍未停下，一个基本都泥人头已经捏塑成形，蒋歌仰起头禁闭双眼长舒一口气，最后一气呼下，有些颤抖。
綦婳用镊子，夹着一块细小的白色片状固体。杜城看向身后的何溶月说道。
杜城“证物袋。”
何溶月将证物袋递给杜城，杜城接过，敞开证物袋口，綦婳小心翼翼地将细小白色片状固体放进去。杜城迅速截上证物袋口，将其递给何溶月。
另一处的蒋歌转回头看到沈翊手中刚捏好的东西，微皱眉头一顿，眼中有些好奇。当沈翊将捏像转过时，蒋歌惊一下瞳孔略微放大。
这不正是自己吗？
蒋歌从泥人上缓缓挪眼看向眼前的沈翊，沈翊嘴角微微上扬，浅笑一下。这一笑容，却让蒋歌感到无比的寒冷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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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室
何溶月坐在检测机前，检验着綦婳所发现的白色片状固体，经过一道道精细的过程，终于发现了此固体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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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綦婳与杜城坐在其中，对面正是锁定的嫌疑人——蒋歌。
杜城“姓名。”
“蒋歌。”
则坐在观察室的沈翊双耳戴着耳机手中握着铅笔，双手间放着一个画板，双眼牢牢盯着审讯室里的蒋歌。
杜城“年龄。”
杜城看着眼神空洞的蒋歌，机械般的询问。
“三十四。”
杜城“职业。”
“逸飞建筑设计师工作室合伙人，首席设计师。”
观察室内的沈翊转动着手中的不沾手绘笔芯，双眼端详似的地看着她。
审讯室内听到蒋歌的职业，綦婳皱起眉看着眼前的蒋歌，感到很是惋惜，心念着。
綦婳（拥有这么美好的大好前程，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动了杀人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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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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