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和江湖传言不同了?”
宫远徵看着旁边大笑的落书音,竟也没有打断她。
落书音笑够了这才回答,“当然是江湖上说宫门徴宫宫远徵公子,心狠手辣,以活人试毒。”
她隔着帷帽盯着宫远徵,继续说:
“可是就这几刻的相处,我能看出来,徵公子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没等落书音继续说,宫远徵便打断了落书音的话:
“不,我就是如此。至于江湖传言的活人试毒算不了什么,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
“不是,你难道不害怕吗?”
“天色不早了,徵公子还是赶紧带路吧。”
“……”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嘴心思很难猜,前一秒还调侃自己,后一秒又变得冷冰冰,可谓是阴晴不定。
终于,宫远徵送落书音来到了给她安排的居所。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相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若是落书音此时睁眼便会知道,这间屋子是精心布置过的。
“这一路多谢徵公子。”
“不必道谢。”
宫远徵将落书音送到住所便打算离开,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来。
“你行动不便,我会派人来照顾你。”
“不必了徵公子,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徵公子大可不必为我担心,我本是来求医,若是在宫门还端起了小姐架子,免不得会被人背后议论。”
“这里是徴宫,一切由我做主,只要是我的命令,哪个还敢背后议论你。”
落书音倒不是怕别人议论,只是但凡身边有个人跟着,那么接下来她行动会受很大影响。
“徵公子,当真不用,若是徵公子真担心我,便劳烦徵公子在房屋内所有能透光的地方加一层帷布。”
宫远徵外落书音开口后便知道她的用意。
“这是自然。”
宫远徵这才离开此地。
落书音走进房间,从怀兜里取出一个小药瓶,这是她从无锋带过来的。
这个药是之前吃的抑制内力药丸的解药,之所以抑制内力,是怕被宫门发现,但是毕竟是来执行任务的,不可能真正的在宫门做一个病美人。
所以这个药丸便是为了以防万一,今晚是新娘进入宫门的时候,到时候宫门内外必以迎接新娘为重任,这是她出去探查宫门的最好时机。
落书音取下头上戴的帷帽,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片黑色丝巾,将它蒙到眼睛上,这才打量屋中。
这个房间完全是按照普通闺阁女子喜好所布置。
无锋上上下下都是黑漆漆一团,终日不见天日,房间里虽然不会有血迹,但是空气中随时弥漫媳妇一股血腥之气,所以更别说住这种平常闺阁女子的房间。
“有点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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