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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玫瑰与葬礼 03 【大结局】

玫瑰葬礼之文轩同人文

03【大结局·下】

宋亚轩醒后,刘耀文一直找不到时机去看望他。国情局和青缨会的人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跟前,大有在病房门口立上两只看门石狮子的意思。

他们所在的医院在D市,是蟒蛇,即胡方仁爷爷当时所在的医院。四队的人在队长住院期间将这件事情彻底地调查清楚了——

胡方仁的爷爷两年前患了尿毒症,他无奈下暗中托红花会的人帮忙,正好当时乔恩华有将北美的地下毒品销售入境的打算,于是承诺胡方仁,只要他帮自己运输毒品,他便帮爷爷配最好的医疗,寻找合适的肾源。因此这也是为何收款人明明是北美的IP却出现在国内。

胡方仁被捉拿至渝城公安局时,他的爷爷正好被乔恩华送到这所医院接受最新的治疗。审讯过程本身是没有任何的失误,或许只是因为在乔恩华与胡方仁的交易中有一条便是,胡方仁不能透露他的任何信息,因为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有可能被国情局的人找到。

可胡方仁却没想到刘耀文先一步发现了这个第三位金主的信息,为了确保爷爷的尿毒症治疗,他选择了自尽。而当晚,知道胡方仁自尽这一消息的乔恩华自然清楚他的身份或许已经被暴露,于是连夜将爷爷从医院带走,可他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频繁地出入境,所以只好将胡方仁的爷爷随便托付进了一间二级医院。

刘耀文知道后,瞒着四队的人替胡方仁的爷爷安排了私人护工。在四队将蟒蛇这件案子处理完后,他向张局申请了病假,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回了渝城。他们都清楚,他留下来是为了谁。

他在医院等了半个月,直到宋亚轩能出院。

那天天气很阴冷,灰蒙蒙的云低低地压在枝桠上。青缨会和国情局各分两队跟在宋亚轩身后,而刘耀文则跟在他们的后面。

走到医院大门口时,他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头看的瞬间,他立刻有些欣喜地脱口而出:“小枣子!”

小枣子将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对他比了个“嘘”,然后拽着他的衣摆往医院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刘耀文不知道去哪儿,但是也没问,他反头看了眼被众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宋亚轩,然后默默地跟在小枣子身后。

医院建在市中心,从西门出去是一条小巷子,深处是一片居民区,小枣子带着刘耀文左拐右拐来到一辆小轿车,从斜挎包内取出一个车钥匙,熟练地按下按键,然后在听见一声清脆的“滴”声后,麻溜地爬上了副驾驶。

原来如此,刘耀文哭笑不得地坐进了驾驶座,在看见小姑娘皱眉后,他解释道:“轩轩哥哥刚刚出院,身体很虚弱,不能开车,我帮他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似乎觉得有道理,小枣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很是满足地靠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其实在医院的这些天他也没睡一个好觉,坐在开了空调的车内,顿时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但刘耀文睡得很浅,以至于他听见了某个渐近的脚步声后,便立刻睁眼了。

宋亚轩穿着一袭黑色的套装,半个月前毫无血色的面孔如今在余晖下泛起温柔的玫瑰色。

刘耀文立刻打开车门,握住他的手腕,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刘耀文安安静静地将下巴搭在宋亚轩的肩膀上,仔仔细细地嗅着独属于宋亚轩的气味。他听着那急匆匆的呼吸有些凌乱地落在耳后,几乎有些遏制不住内心不由分说涌出的酸楚。于是他紧紧地、用力地,想把宋亚轩揉进怀里般将他搂在胸前。

“嘶……”

“对…对不起,”一听见声,刘耀文蓦地松开,有些慌张地看向他,“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你没有弄疼我,”宋亚轩摇了摇头,天边的落日穿过稀疏的叶缝,在他的发梢上覆上一层温柔的霞光,宋亚轩将手腕从他手掌中抽出,然后伸出两只手搂住了刘耀文的腰,他趴在刘耀文耳朵边小声地说,“只是我也想抱抱你啊……”

刘耀文感觉鼻头酸酸涩涩的,温热的眼眶似乎有什么满满当当的东西几乎要溢出来了,他想,是喜欢,是超过了一切的喜欢。

那是爱。

宋亚轩轻柔地将小枣子抱到后座上,然后从后备箱取出一块小毯子盖在身上。等坐在副驾驶上时,驾驶座上的刘耀文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宋亚轩一愣,却没有挣开,而是看着前方笑道:“刘sir对自己的车技这么在乎?三条人命呢,可得小心了。”

刘耀文摩挲着宋亚轩的指尖,发动了车子:“我的车技好不好,小宋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评价的了。”

车子缓缓驶出小巷,宋亚轩眯着眼睛吹着车窗缝隙扫进来的风,轻声说道:“好,特别好,好极了。”

刘耀文根据宋亚轩的口头导航,来到了一座建在海湾边的墓地。虽然宋亚轩没说,但刘耀文知道他们来看的是谁。

小枣子许是真的困到不行,车子停到目的地了还呼呼大睡,刘耀文本想将她喊醒,但宋亚轩摇了摇头。下车后,他才解释道:“小枣子对这儿熟,知道要去哪里找我。”

来墓地的人很少,可刘耀文在迈进黑色的铁质大门时依然紧张到不行,拘谨地靠在一旁仔仔细细地将衣服收拾的整整齐齐。看出了刘耀文心里的忐忑,宋亚轩浅浅一笑,走上前将他的领子折好,将他的握拳的手扳开,十指紧扣着,轻声说道:“不用这么紧张,跟我来就好。”

这个墓地群在偏远的靠海地区,将家人安置在这里的人并不多,他们走过的地方有很多位置都是空缺的。

漆黑的夜色下,清冷的路灯陪伴在黑色的墓碑旁,随着他们越走越近,天边稀薄的云层中飘下了丝丝缕缕的雨线,接连不断的薄薄的雨线仿佛落在墓地上的亲人的泪。明明这些墓地都是一模一样的构建,按道理说,刘耀文第一来是没有理由认出来哪一处是宋亚轩父母的墓地,可他却一眼看到了。

红色的,大片大片红色的玫瑰炽烈地覆盖在那一块微微拱起的墓地之上。没有茎杆,没有叶片,只有鲜红欲滴的花苞与花瓣,带着死亡般的寂静陪着早已亡故的魂灵沉睡在海湾旁的墓地中。

玫瑰祭奠爱情,葬礼缅怀故人。是呼之欲出的爱意,更是更古不变的岁月。月色下的玫瑰炽烈盛开,夜雾中的葬礼盛大灿烂。

走进了刘耀文才发现,墓碑之上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这是我的父母,何清梦,宋星禾。”宋亚轩蹲下,将墓碑前落下的枯叶拾走,“他们都是国情局的特工,有至高无上的使命与荣誉,享受一次又一次地嘉赏与升官,可他们拥有了一切,却被剥夺了人类最基本的名字。”

“姚老师当初哄骗你加入国情局的时候应该有给你看那些死去的人的遗照吧,”宋亚轩轻轻笑了笑,可刘耀文觉得那笑太冷了,冷过这场夜间突如其来的雨,“红底照片代表特工的诞生,黑白照片代表特工的死亡,简简单单的一张照片就涵盖了特工短暂的一生。”

“他们从相遇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亲手写下过对方的名字。奋斗在前线的特工一生只有代号,冰冷却温情的代号,是他们一生的荣誉。他们没有举办婚礼,不能在民政局领结婚证,只能在国情局的局徽前约定终生,他们至死都未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爱人旁边,”宋亚轩看着雨丝扫过的墓碑,缓缓地说道,“所以,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由我将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放在同一块墓碑之上。”

宋亚轩的声线在极力地克制下却依然止不住地颤抖,刘耀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浑身都在发抖的宋亚轩搂进怀里。

“他们在天之灵会知道的,会知道他们最疼爱的孩子健康长大,有所作为,会知道最爱他们的孩子将他们二人的名字永永远远地刻在了一起。”刘耀文轻轻拍着宋亚轩微微起伏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做的很好,亚轩儿,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静默的雨,无声的泪。宋亚轩趴在刘耀文怀里,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刘耀文都觉得他胸口那块皮肤似乎触到了一丝湿润。良久,他才抬起眼帘,看向刘耀文:“你知道我的代号是朱雀吧。”

“嗯,知道,”刘耀文揉了揉宋亚轩的后颈,“和你母亲的一样。”

可宋亚轩却摇了摇头:“是和我父亲的一样。”

“我父亲才是真正的朱雀,他是国情局特工队最厉害的特工成员。每次出任务永远是完成的最好的那个。而我母亲的代号,是玫瑰。”闻言,刘耀文瞳孔蓦地放大,看向了月光之下沉睡的一大片玫瑰。“对,玫瑰是我母亲,也是我父亲最喜爱的花。”

“对了,我留给你的那个…玫瑰胸针……”听到宋亚轩说,刘耀文立刻从口袋中取出来,“你居然带了!”

“当然,”刘耀文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耳垂,“这可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听见这句似乎夹杂着些抱怨的话,宋亚轩抬眸笑盈盈地问道:“当时是不是在怪我,嗯?”

“才没有…”刘耀文心里头闷闷的,将宋亚轩抱在怀里,小声地嘟囔着,“我有多相信你,你会不知道吗?”

“我信,”宋亚轩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信你,所以我才会将它托付给你。你应该发现了这枚胸针按出来的图案是什么模样吧。”

“是一朵二维平面的玫瑰花,中间有一个宋字。”

“对,这大概是我父亲唯一一次,大胆地将他的姓氏放置在以我母亲为名的玫瑰花上,所以后来我将这枚图案制作成了一个立体的玫瑰花胸针,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枚玫瑰花胸针。”

刘耀文突然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捡到了。

宋亚轩继续说道:“苍鹰与我父母是同一批的特工。十四年前他父亲患了癌症,急需一大笔钱救治,也许因此他才会跑去与毒枭暗中勾结。当年我母亲为了照顾我,退出了国情局,我们母子二人一直生活在广东。母亲当时听闻父亲要去捉拿私运毒品的青缨会时,发现这其中有问题。”

“为了救父亲,当晚她顶替了父亲的代号,以朱雀之名走进了乔恩华与红花会设下的圈套内,暴露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朱雀'。可我父亲还是发现了,他原本想去救她的,可谁都没想到,乔恩华没留一丝善念。乔恩华在运输货物的游轮上提前安置好了大量的炸药,在特工队到场捉拿青缨会时,引爆了炸药,那些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还。”

“后来,他跟着那一批运送毒品的人去了北美。他本就是个背叛之人,也没想回国,于是他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乔恩华,恩华恩华,感恩中华给予了他新生。他去整容,将自己完完全全整成洋人的模样,可他留的是炎黄血脉,行的是苟且偷生之事,他既没办法完全归属美国,也再也无法重新恢复中国人的身份。”

“那彩纹瓜棱盘呢?他为什么想要那个盘子?”

“因为哪怕他这个人骨子里已经坏到烂、坏到腐朽,却可笑地爱惜家人,”宋亚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给父亲筹钱跑去和毒枭扯上关系,更不会在利用胡方仁时还自欺欺人地替他照料他的爷爷。”

“他们家祖上是做陶瓷的,算是江南一带负有盛名的瓷器世家,传言祖上还曾制作陶器敬献给清朝的康熙皇帝。”

“所以那个彩纹瓜棱盘是他们祖上的传世之物?”

宋亚轩点点头:“他祖上姓彭,那个瓜棱盘的底部用青花刻了一个小篆的‘彭’字。或许他还是想重新获得家人的原谅吧,想要通过竞拍这件拍品赢得亲情。所以在游艇上,为了击毁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与其说瓜棱盘已经被毁了,倒不如跟他说,那件瓜棱盘底下根本没有什么小篆篆刻的'彭'字,他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那天在海湾,你做的很好,”宋亚轩伸出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能和我配合得这么完美,大概也就只有咱们刘小少爷了。”

“这算是夸我吗?大名鼎鼎的朱雀?”刘耀文不觉莞尔。

“当然,”宋亚轩朝他挑了挑眉,“最后那个远狙不愧是得到了我的真传。”

说到远狙,有一件事,刘耀文一直没敢问。但时至今日,好像他们之间早就不存在任何的秘密了。

“宋亚轩儿,你三年前,是不是去过北城的郊外。”

怀中的那个人瞬间噤声,却不由自主地在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刘耀文压抑着极速的心跳,他长吁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最后的解救人质环节,你是不是在我旁边。”

宋亚轩就这么笑眼盈盈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可是刘耀文没有追问下去,他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宋亚轩。够了,这就够了。其实一想到他们将来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可以永永远远地陪伴在彼此身旁,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幸福远远美好过,某时某刻他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相遇远早于他们的相逢。

不过也挺好的,刘耀文想,也许从很早开始,他和宋亚轩就命中注定会在人生的某个交叉路口相遇相逢,然后携手同行,迈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于是他紧紧地握住宋亚轩的手,对着那块小小的墓碑鞠了一躬,向月色下的玫瑰葬礼无言地许下了他最郑重地承诺。

后来,宋亚轩说让刘耀文先回渝城。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不能陪你一起吗?”患得患失的小狗狗好不容易等到了归家的主人,却不得不再一次和他短暂地分别。

“我发誓,三天后就去找你。”宋亚轩托着刘耀文皱巴巴的哭丧脸,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也该跟青缨会、跟谭老和二叔好好地聊一聊了。”

就这样,刘小少爷就生生在家蹲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他第三天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刚准备给宋亚轩打电话,刘沈氏的当家主母,他的母亲给他下达了命令——晚上六点去相亲。

他当时只是赌气,气宋亚轩整整三天都不理他,所以故意使性子,顺口就答应了。可是到了那个提前包场的空中旋转餐厅后,刘耀文忽然就怂了。想过逃跑,想过反悔,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直接跟人家姑娘说清自己的态度才不至于失了风度,可惜他想了整整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组织好了语言,结果刚一坐下,对面那个一头黑长直御姐风范的女孩儿当即了断地说:“兄弟实在是抱歉,有件事儿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句,这个局是我姥姥私自帮我订下的,我事先并不知情,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刘耀文花了五秒钟消化这五句话。一秒一句,直到消化完最后一句话,他释然一笑,说道:“巧了,我也已经有男朋友了。”

两人四目相对,忽得一笑。

女孩儿直爽地说道:“来都来了,那就当交个朋友,吃顿饭吧,不然刘少这包场真是亏大了。”

“我还以为是您家包的场呢。”

“难不成是我家包的?算了都一样,服务员,点餐……”

吃饭的中途,两人的话题出奇的一致,都是自家的另一半。

“刘少和您家里那位的相处是怎样的呀?我和我家里那位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刘耀文晃着酒杯,盯着餐厅中央的白色三角钢琴,思索了会儿说道:“我们从来没吵过架。”

“模范夫夫呀!”

“倒也算不上,”刘耀文浅浅一笑,用余光看向三角钢琴后整理琴谱的演奏者,解释道,“因为我们都很爱对方,因为爱,所以不忍心伤害。这场爱情当中也许有过隐瞒,但绝对没有欺骗。”

“哦,那想来,刘少的另一半和您的性子很像吧。”

很像吗?与其说像,倒不如说他们性格互补,恰好拼拼凑凑,凑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圆。

演奏者坐上了琴凳,掀开了白色的钢琴盖,刘耀文远远地看见他修长纤细的手指缓缓地落在了黑白的琴键上,弹奏起一支好听的曲子。

《小王子》里曾写道,也许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但宋亚轩可不是小王子的玫瑰。

刘耀文摇摇头,轻声说道:“他不像我,也不像任何人,他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人。”

“要真说他像什么,或许他像红玫瑰吧。乖张又霸道,哪怕生于荆棘丛生的沼泽地,也能肆无忌惮地盛开一整片的红玫瑰。他充满神秘却足够坦荡,也许对我来说,失乐园也好,乌托邦也罢,他才是超过一切的诱惑力。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能让我心甘情愿臣服,只有他。”

一曲终了。女孩儿顺着刘耀文的视线望去,看着钢琴前那名身穿黑色西装,佩戴玫瑰胸针的演奏者,粲然一笑:“看来今晚与刘少的晚餐结束了。受益匪浅,感激不尽。”

刘耀文礼貌地微微一笑。等她踩着高跟鞋离开这个空旷的餐厅之后,刘耀文大步流星地走到三角钢琴前,还不等那个人开口说话,便吻了上去。他细细地舔舐那瓣温软的唇,抒发着整整三日以来的思念。

宋亚轩先中断了这个强势又霸道地吻,轻喘着气埋怨道:“这位先生,如果对鄙人的演奏有何不满,大可直说,强吻可不像是一个来相亲的人该做的事。”

听出了他酸酸的言辞中掩藏不住的置气,刘耀文顺势坐在钢琴凳的另一边,单手圈住他笑着问道:“你还会弹琴?”

“小时候学过,很久没弹了,弹得不太好,否则刘少也不会上来。”

“谁敢说宋哥不好…宋哥弹得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刘耀文转头亲了亲宋亚轩的脸庞,小声问道,“这个包场,不会是你弄的吧……”

刘耀文一边说,手还不安分地在宋亚轩身上摸来摸去,最后还是宋亚轩实在忍不住了,按住了那双想要往下探去手:“对,是我…男朋友都要跟人相亲了,我能坐视不管吗?”

“不能,当然不能,是我我也憋不住,”刘耀文咧嘴一笑,“如果是我,我当即就把人五花大绑地带回家里,干他个一天一夜,让他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法儿跟着别人跑了。”

宋亚轩越听耳朵越红,正想开口反驳,刘耀文接着说道:“宋哥也教我弹琴吧。”

“为什么?”

“就感觉,你弹琴的时候特帅气,有种想让人在钢琴上就把你……”

“诶!打住,打住啊刘少爷,也就三天没见,这光天化日可不兴白日宣淫啊……”

“现在可不是白天呢…外头黑灯瞎火的正适合……”见他又要开口反驳了,刘耀文止住了那些颜色废料,拉着宋亚轩的胳膊撒娇,“教我,教我弹琴好不好。”

“你宋哥,生意人。生意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话虽这么说,但宋亚轩泛着红晕的指腹却有意无意地拂过琴键,“教你我有什么好处?”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道:“你教我,我娶你。”

看着眼前那个人眼眸蓦地睁大,刘耀文忽然有些心虚地改口道:“那…那你娶我也行,反正我…我不在乎这个,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一定只能是我的。”

过了很久,久到刘耀文似乎听见了不远处钟楼的准点报时,哪怕心里忐忑得紧,可他不着急,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宋亚轩的身旁,等待他的答复。

“耀文,”良久,宋亚轩才再次开口,“你这算,求婚吗?”

刘耀文一愣,说算吧好像又少了些仪式,说不算吧他从一开始就当着别人的表白,那昭然若揭的心思宋亚轩又怎会不知?

只是刘耀文这些天想了太多太多,经历了生死的人不是不畏惧生死,而是不敢再经历生死。正因他们尝过痛苦,才更珍惜那些握在手心的幸福。

“好像是我唐突了…我只想着赶紧和你确认关系……”刘耀文有些失落地垂下头,“那下次,下次等我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再求一次。”

“刘耀文儿,”宋亚轩忽然看向他,很是认真地说,“算下来,我们才认识了半年不到。”

“嗯我知道,可是我们有未来的十多年可以相伴共度余生。”

“我前天和谭老说了,我自动卸任青缨会香主的位置,将宋氏集团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移交给了二叔,我现在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哎…幸好半个多月前,某个不辞而别的小混蛋给我留了个印章,现在我手握老洋房地产一半的股权,养你大概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亚轩被逗笑了,浅浅地勾着嘴角:“我十岁起便进入国情局,如今我的身份暴露,就不再是国情局特工队的一员,也不再是你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朱雀了。”

刘耀文不觉莞尔,握着宋亚轩的手说道:“那正好,现在我面前这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香主,不再是神秘莫测的朱雀,他干干净净、简简单单,他只是宋亚轩,他只是我的爱人,仅此而已。”

“那……”

宋亚轩的声线似乎有些颤抖。

“刘耀文先生,你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一无所有、但足够爱你的人跟你共度你的后半生吗?”

刘耀文后知后觉,迟缓地反应过来,方才宋亚轩的那些话不是在告诉他这些天发生的事,而是不卑不亢、坦坦荡荡地将现在的他交给自己,现在是他在向自己求婚。

“你愿意吗,刘耀文先生。”

毫无疑问——

“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刘耀文紧紧地拥住了面前这个扔下一切,却带着一颗超越一切的赤诚的心向他奔赴而来的人,对于他而言,那句简简单单不加任何修饰的我愿意,超越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宋亚轩先生,能与你共度余生,是我毕生的荣幸。”

玫瑰歌颂爱情,葬礼祭奠死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爱与死亡别无二致,他们神秘又盛大。如果死亡终将让彼此分离,那我们就尽早爱上对方,轰轰烈烈且平平淡淡地相守接下来的岁岁年年。

时间会流逝,玫瑰会凋零,美人会迟暮,一切美好最终会在万千星辰的陨落中消失殆尽,唯有爱,始于情动,终于承诺,封缄于漫漫人生。

爱是日落的海湾,是浪漫的玫瑰,是携手的余生。

玫瑰不死,爱意不落,忠诚不朽,岁月永恒。

END

Or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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