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别怕（4）

男人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女孩娇嫩的皮肤，引起了一阵寒颤。

　　他原本想轻声哄她，却没想声音已染上了一丝暗哑：“冷吗……别怕。”

　　女孩愣愣地看他。

　　他携着少女的肩膀，扶着她站起，半诱哄半强制地拥着她往前走，“别怕，去哥哥家吧，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哥哥陪你，陪你聊会儿天……”

　　我，就想亲亲你。

　　惠然慌了神，她看向其它人，呜呜出声。

　　男人们早已沉默了下来，他们围着少女，像恶龙守着珍宝，望着惠然的眼里，充满了渴望。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是啊，小妹妹，我们就是想关心你。”

　　渴望亲她，贯穿她，看她可怜地哭泣；渴求占有她，渴望玩坏她，想要支配她。

　　嘘，女孩，别怕。

　　感受着众人的态度，惠然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她使劲地想甩开男人的手，发了疯地想逃离，男人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扼住了她。

　　“啊，啊啊啊，啊！”

　　如此弱小的生命，就连摧毁它似乎也是那么的轻松。

　　少女驻足在崖边，挽留她的却只有那纤细的蛛丝。

　　风吹起，好像有那么一个少女，她回头，浅浅地勾勒一笑，那么地眷恋着不期而遇的温暖。

　　就这样，如同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一般，流逝了幻梦，在时光的臂弯中入睡，却惊艳了那本不该落俗的岁月。

　　此刻似乎是梦，也许该入睡了。

　　就如同回到母亲的子宫中，而尘世的一切纷扰喧嚣都会离她而去……

　　是吗，会吗……

　　“艹！你他妈的放手。”

伴随着怒吼声呼啸而来的，是挟着滔天怒气的拳头，毫不留情。

　　疼痛袭来，男人本能地松手，他踉跄着后退，那一拳的力道让他的脑袋一阵发昏。

　　男人们都愣住了，看着这个“程咬金”，十分不耐，尔后便是清醒的不甘与后怕。

　　时势扭转。

　　顾闫咬紧牙，将惠然护在身后，戾气十足地看着这群人，一字一顿。

　　“你们他妈的要干什么。”

　　“你有病吧。”男人用舌抵了抵牙根，脸上一阵酸痛，缓缓直起身体。

　　少女挣脱了束缚，惊慌失措地躲在顾闫的身后，拉着少年的手往后扯，想要逃离。

　　男人还想上前，一群人困住了两人，避无可避。

　　“你们想犯罪吗！我他妈报警了！”顾闫盯着他们，毫无退缩之意，身姿挺拨，一双如狼似的眼神紧咬着他们。

慑人的冷寂笼罩着每个人。

　　……

　　“靠，走吧。”

　　“对不起啊，小姑娘，我们没有恶意。”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他们对男人的斥责声：“看你鬼迷心窍的，你在想些什么！”

　　“我看你们才是，艹。”

　　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眼里的歉意也是真真切切，懊悔也不作假。

　　这算什么，是因为我吗？是我好欺负吗？是我，勾起了他们的欲念吗？

爸爸，哥哥，他们，每个人，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的可怕吗……

　　我不要，不要，不要……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想这样的。

　　明明，我再也不会说话了，自己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呢……

　　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呢。

为什么那个人是我呢。

やめて。（不要，不要。）

絶対、絶対、お前らに支配されるな。（绝对，绝对，不要被你们支配。）

　　生まれても弱くても。（即使生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