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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相懵

暴君们

上话说道:宙斯要查出来鼓手背后的人,阿伯呐列确立新的方向,要走出沙漠向国家的另一边前进,他们因为恶劣的环境损失了不少人。

星赤司托着腮跪坐在一张桌前,手里把玩着石头,她的手掌不时一开一合,石头掉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又被她捡了起来。

里里珂库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纸名单。

里里珂库大半年了,还没有人报名做官啊,全是强征而来的士兵名单。

星赤司边说边将石头向半空抛去,结果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这让她精神不少,一激灵坐起身,她抬起手揉着脑袋。

星赤司可能他们自觉无能胜任吧,毕竟我们开出的条件可是金条啊,也算是非常厚重的诱惑了。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微微叹了口气,将纸扔在一旁双手交叉靠在椅子上望着星赤司。

里里珂库我还没问你呢,剿得怎么样啊,有没有遇见什么熟人啊。

星赤司捂着脑袋转过头看着里里珂库,她犹豫一阵,摇了摇头。

星赤司希腊的那些个官我都不认识,要说从相遇开始算,和他们熟络倒算不上,配合作战而已。

一个人凌乱的脚步在草丛中乱踏着,他的手伸在半空,手掌乱抓着,眼前摇摇晃晃得,他直勾勾看着远处的背影。

星赤司缓缓趴在地上拿起石头,她直起身对里里珂库笑了笑。

星赤司至于那些起义的人,如您所愿,他们又跑了,我们只剿灭了他们故意留那的小队,大部队趁机跑的远远的了。

星赤司我还特意问过他们部队的将军,要不要追上他们除干净。

那人的手掌缓缓靠近他眼中的影子。

里里珂库笑了笑双手松开,他将胳膊一抬一拽衣服,颇有兴致得问道。

里里珂库那他怎么说啊?

那个人缓缓握住那个影子的肩膀,那个影子转过头望着他。

星赤司什么事,将军。

那个人笑了笑,他垂下手。

艾伯特我准备走了。

星赤司转过身面向艾伯特,她笑着点了点头,她刚张嘴想说些什么,艾伯特便打断她。

艾伯特我会回来的,很快。

星赤司吓一跳,她左右张望一阵,她抬起手双臂交叉,又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一打。

艾伯特无奈的笑了笑,他缓缓抬起手使劲一拍星赤司的肩膀。

艾伯特没必要了谋士,都知道了!

星赤司愣了一下,她神情复杂得望着艾伯特。

星赤司不追他们了吗?

艾伯特一吸气,有些释怀得身子一挺,他垂下手双手叉着腰摇了摇头。

艾伯特没必要了,足够交差了,他们也早跑远了,留着他们对国家也是好事,宙斯不彻底除掉他们就心神不宁,也没精力再做什么更可怕的事儿。

一缕缕白光在艾伯特侧脸闪烁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又抬起手一拍星赤司的肩膀。

艾伯特行了!谋士,好谋士!走了!

说罢,他对星赤司笑了笑便转过身向远处走去了,星赤司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望不见。

她低下头一吸气,星赤司望着里里珂库的身影,她挤出笑。二人对视许久,星赤司的嘴微微张开。

星赤司他说追不上便不追了,希腊这是派了个酒囊饭袋过来。依我看,那些个希腊的将军们,也不过如此。

里里珂库笑了笑,他撑着椅子两侧的扶手一直身子。

里里珂库你我二人相识数载,我依然记得你当初是何种样子,你很怕我,现在的我们却像个老友一般交谈。

里里珂库我不由感慨万千,果然一些事不到那一步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发展成什么样的,星谋士。

里里珂库我倒现在还记得你那一连串的马屁,现在啊,这耳边只听得络绎不绝的石头打地板的声音了。

星赤司一皱眉,她缓缓将手里的石头放在腿上,她嗤的一声露出牙齿有些无奈的笑着。

一团白雪从屋顶落下,它重重拍在地面上,变得粉身碎骨,星赤司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外。

星赤司我依然惧怕您,您总是阴晴不定,我知道这是一个领袖该具有的特质,永远不要让别人看明白你想干什么,您做得很好,我想您总有一天会被人称道为有治明君。

星赤司毕竟没人不怕自己的领袖。

星赤司只是眼下的我经历了种种,生与死不过只是乱世中的擦肩而过,我不在意了。

星赤司若能为国家,为领袖一死,那此生也是无憾。

里里珂库一皱眉,他闭上眼睛抬起手揉着鼻梁。

里里珂库真心话?

星赤司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星赤司嗯,先领袖带着孤苦无依的我入了这,让幼小以及在世外可称得上蓬勃想象力的我得到震撼,让我在平民子女的眼界得到扩展,此恩定要报,便是使命。

里里珂库睁开眼睛,他望着地上的星赤司,他欲言又止便点着头挤出难看的笑。

艾伯特和梅铃西雅站在大门前,他们抬起头望着从天空游而过往的飞鸟,那些飞鸟似乎以挣扎一般的张力在扑腾着翅膀,几根白羽毛绕着二人的衣服左右摇摆着掉在地上。

梅铃西雅的手缩在袖子中,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从她脸颊擦过的羽毛,一阵风吹到她身上,长袍起着涟漪,身上如同泼墨一般黑色文字与那白净的羽毛格格不入。

一个人影手中握着木牌对她笑着,梅铃西雅一皱眉。

梅铃西雅你想好了,进去后等着你的是你这一生难以享受的荣耀与尊贵,而你出去后面对的将是荒芜的大地,愚昧无知的百姓,那些棘手随时侵蚀你的民兵。

艾伯特一挑眉,他望着城门,无数人影在他眼前晃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他,那人缓缓抬起手如同一幅画一般定格了。艾伯特一吸气,他缓缓抬起手向前走去。

艾伯特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有些时候你不得不去做一些坏事,可你的心里盼望着,等待着自己会因为这件坏事完成一件更大的好事。

艾伯特这种感觉就像你追寻着什么,努力追求着这种东西,它是那么虚无让你摸不着。

艾伯特的手放在城门上,他一挑眉。

艾伯特可凑近了看,你不仅摸得到它,还看见它了。

艾伯特一把将城门推开,梅铃西雅微微叹了口气,向前走着,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人的影子愈来愈清晰。

梅铃西雅明白了,您想自己试试,再见面血别溅我身上。

梅铃西雅侧过身绕过艾伯特,大步走进城门,她看清门口的人影,那个人影脸上带着笑,梅铃西雅愣了一下,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向远处走去。

艾伯特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的人愣住了,那人对他笑着,她大步跑出城门,跳了起来一把搂住艾伯特的后脖颈。

艾伯特的手缓缓抬起又落下,他的嘴微微张开,胸口是柔软又温热的感受,他微微叹了口气再次将手抬起轻轻搂住那个人的后背。

那人直起身,她伸出手紧紧攥住艾伯特的手,又哭又笑着,她的眉毛抖动着,久久说不出话,她又像个孩子一般抬起手轻轻拍着艾伯特的手。

海伦走……回家,父亲也在等你。

说罢,海伦拉着艾伯特的手拽着他走进城门,艾伯特的神情变得恍惚,耳边蒙蒙的,海伦的声音如同从山洞传出来一般,他仿佛又跌入了一个曾经做过的梦。那个梦他清晰记得很美,美得不真实,以至于过去许多年,他依旧觉得自己游而过往的种种事情只有像个好梦一样那么简单。

艾伯特望着海伦的背影,他的眼中透着丝丝缕缕的难过,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他将手一挥,落在海伦的肩膀上,海伦愣了一下,她转过头望着艾伯特。

海伦怎么了?你没事吧?

艾伯特看着海伦的嘴唇一张一合着,声音却如同炎炎夏季迷失在树林中的晚风,它带着一些清冷和惬意却转瞬即逝。

海伦望着艾伯特呆滞的神情,她松开手左看着,右看着,她凑近艾伯特,缓缓抬起手在艾伯特的眼前晃了晃,艾伯特望着她那好奇的眼神笑了出来。

海伦你不会打仗打傻了吧?真傻了?那要是真傻了可好了,咱们就啥事都不用操心了。

海伦傻了好,咱们就能落个清闲,去个没人的地方活到时间尽头。

他缓缓伸开双臂,海伦皱了皱眉,她望着艾伯特的胳膊,海伦一脸懵,她抬起手挠了挠脑袋,又抬起头望着艾伯特的脸。

海伦你要是真的傻了我们可得好好计划一下了,首先我父亲是不会养闲人的,咱得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跳窗而走,我还得把你藏起来,告诉我父亲你没回来…

艾伯特缓缓张开嘴,他笑着说道。

艾伯特我回来了…

艾伯特望着海伦的脸庞,他向前两步,紧紧搂住了海伦的后背,他一直睁着眼睛,眼眶盈着点点晶莹。海伦愣愣得看着艾伯特身后的天空,她笑了,她的手臂环抱着艾伯特,轻轻应了一声。

海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只只飞鸟在海伦的瞳孔闪烁着,她一直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宙斯和赫拉站在院子中央望着门口,一旁的梅铃西雅往后挪着步,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院子一旁的海格力斯。

海格力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侧过头对梅铃西雅笑了笑一挑眉,又看向远方。梅铃西雅停下脚步,她左右看了看,眼睛也看向门口。

艾伯特牵着海伦的手缓缓走进院子中,院子中的树叶子上二人的脚步在沙沙的风中也被裹挟的凌乱,海伦缓缓松开艾伯特的手,艾伯特停下脚步,望着海伦奔跑的身影。

海伦一下扑在宙斯的怀里,赫拉笑着望着她,她抬起手抚摸着海伦的头,宙斯低下头笑着望着海伦那明亮的双目。

艾伯特缓缓垂下手,他看着远处的三个人笑了笑,便将头低下。

艾伯特外人看来,海伦一直是一个爱撒娇,长不大的孩子,她在外人眼里美好的格格不入,美丽得特立独行。

海伦的手缓缓从琴键上扬起,无数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流淌着,地上浅浅的积水包裹住她的脚踝形成朵朵浪花,滴答——一滴水珠打在琴键上,如同蓝天中高挂的太阳。

艾伯特她的确是在乱世中显得是那么不正常,以至于曾经我都不能理解这样的人,可在这病态的世道中,所有人都是不正常的,而没有人像她一样极力保持着那份感触温度的心,她总是喜欢抱住那些在她心目中亲近的,温暖的,美好的事物,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那些本来残酷而冰冷的事物对她善意。

艾伯特或者,倒不如说…原本的冰冷事物因为她的“不正常”而改变了。

宙斯缓缓弯下身,手臂抱着海伦的后背,笑着与她的脑门一碰。宙斯直起身瞄了一眼艾伯特,他笑了笑抬起手搂着海伦的肩膀。

宙斯走,回去吃饭,该为诸位英雄接风洗尘了。

宙斯望着桌子对面的艾伯特,他站起身将酒杯放在艾伯特的面前。

宙斯剿匪剿的如何啊?

梅铃西雅坐在桌子的一侧,她瞟了一眼艾伯特,缓缓撑着桌子站起身。

梅铃西雅我部人员虽损失寥寥无几,也给那些民兵一记重创,打散了他们其中一个部队,但是还是让他们大部队跑了。恐…今后依旧会有东山再起之势打回来。

梅铃西雅我们都太轻敌了,都认为这些人没有什么战术,不入流的散兵游勇什么的,其实不是,他们有计划,有战术,有范围,有自己的目标,实则与正规军无二。

宙斯一皱眉,他缓缓坐回椅子,一挑眉,笑了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挥手。

宙斯也算是有收获,不怪你们,先吃饭。

宙斯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所有人,他微微一笑。

宙斯敬诸位猛士的凯旋!

宙斯将酒一饮而尽,他将杯子放在桌上望着梅铃西雅。

宙斯回来了,最近也无战事,你休整一下,那些个驻军的头子因为贪得无厌朕杀了,现在没人管事,朕派你去地方上任当那些驻军的新头子。

梅铃西雅见状,她将面前的杯子拿起对着嘴一饮而尽大声喊道。

梅铃西雅感谢天帝栽培,定为天帝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海格力斯靠在椅子上,他双手抱着胸口闭着眼睛嘴角缓缓向上翘起。

艾伯特望着众人在桌前谈笑风生着,海伦侧过头看着略显尴尬的艾伯特,她悄悄站起身走到离艾伯特最近的一个座位,她一拍那座位上的人的肩膀。

海伦咱俩换换位置。

那人一点头站起身向海伦的座位走去,海伦将椅子向艾伯特拽了拽坐了上去,她缓缓抬起手握住艾伯特紧攥的手上。

艾伯特被带着一丝清凉和柔软的手碰得一激灵,他侧过头望着海伦,海伦对他笑着,她的手紧紧攥着,艾伯特笑了出来,他将手松开,手掌一翻,二人的手逐渐紧紧扣住。

宙斯缓缓将杯子举起,众人纷纷跟着站起身对着宙斯,宙斯与他们握着手,说着嘘寒问暖的话,便各自散去了。

宙斯辛苦诸位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刚回来,我们就不必玩得太晚,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宙斯还是要再次敬过诸位。

海伦和艾伯特二人的手被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散发着点点金光,二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

海伦缓缓转过头望着艾伯特,她笑了笑。

海伦别再愧疚,我等你,等到这个世界太平的那一天,等到你释怀的那一天,等到你不用再认为我只是你的一个好梦的那一天。

艾伯特鼻子发酸,他笑着搂着海伦的肩膀。

艾伯特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有一个军事学校,学校中有一个学生,他在那里学习了很多年,那个人就是我。而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是在敌国度过的。

艾伯特望着躺在地上的海伦,他眼泪成串得掉在海伦的脸上,混合着鲜红深埋在地下。

艾伯特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年轻人,那时她很年轻,我也很年轻,那是我们两个最美好的年华,我们将青春奉献给了彼此,相比今后的腥风血雨,这段日子是可遇不可求的…

艾伯特因为你,我对另一片土地产生了复杂的感情,从小我恨这片土地如同弑杀我的生命,可它是你生长的地方。

艾伯特海伦,遇见你后,我总是多愁善感,特别是和你我二人的感情相关,我总是很难过,我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只是害怕放手。

海伦笑了,她缓缓将头靠在艾伯特的肩膀上。

海伦我从小就不太关心如今世道如何变化,现如今我总是感谢这个世道,没有这个世道,我也不会遇见你。我感谢着这个家庭,这个国家,捉弄人的命。

夕阳照耀着二人依偎的身影,在那褶皱的床单散下一片波涛汹涌的血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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